“我有什么好回避的,真滑稽。”由于在外面冻得时间有些久了,脚有点麻了,牙齿也不安分地开始打架了。情况虽然是这么糟糕,我还是从心底里不那么愿意和雷懿风这样不知所措地待在那个房间里度过漫漫长夜的。
雷懿风听着我这些可笑的回答,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令人头疼,“既然没有回避什么,就跟我进去,”雷懿风停顿了几秒,想要察觉女人的某些异样,“如果你是害怕跟我进房间的话,你可以待在走廊上,我不勉强你。”说着,雷懿风松开了女人的胳膊,自己踏着积雪回到了后庄的长廊里。
我傻傻地站立在那里,看着男人的背影,还是那样的英俊挺拔,没有忧伤的影子,更多的是难以抗拒的力量,“管彤,你对他而言可能从始至终就没那么稀罕,或许只是一个闲暇时的玩物罢了,既然是玩物,他不会有任何的情感,无所谓尴尬不尴尬,无所谓相处不来吧。那么,我还要计较什么呢,计较自己对于他有多特别吗?呵呵,管彤,你真是自取其辱了。”我忍不住自言自语着,每一次我都必须真真实实地告诉自己这些残酷的事实,好唤醒那些在渐渐麻痹的肢体,不至于自己沦落成他信手拈来的玩偶。
“还站着,你真想被冻成雪人吗?”雷懿风在长廊的侧门边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女人没有跟上来,而是在那远远地对着自己的方向发呆着。
我赶快定神跨开步子向他走去,走得太急,脚又麻得厉害,没有踩稳,一下就摔倒在了雪地里,真是狼狈到家了。
雷懿风紧张地又跑了出来,“伤到哪里没有?”说着想要看看我护住的膝盖。
“没事,就是膝盖有些疼,估计是要肿了。”我从小就学习舞蹈,频繁的摔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都像是一个小男孩一样坚持过来了,可唯独这一次,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暂时说好痛好痛,不用坚强一回的女人。
雷懿风小心翼翼地抱起我,紧紧地拥进温暖的怀里,没有喘息地把我抱进了房间里,让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水,免得有炎症。”雷懿风说起来这么地云淡风清,可是这话在某人的眼里却着实慌乱了起来。
我的瞳孔瞬间被放大了,“什么?还要脱衣服?”慢慢地,我变得纠结了起来,“我还是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擦吧。反正也不要紧的。”
雷懿风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件睡袍扔给我,“去里屋洗个澡吧,一会出来我替你擦药。”说完,点燃一根烟去了阳台。
我犹犹豫豫地进了里屋,这间套房真的是格外豪华,房间特别大,有客厅,有卧室,有阳台,到处都开着暖气,那么温暖舒适。
雷懿风坐在阳台的沙椅里,边听着传来忽急忽缓的水声,边抽着烟,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极了,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开始有点等得不耐烦了,走进里屋,敲了敲门,发现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水声停了,刚想再敲门时,门被迅速从里面打开了,“怎么了?”我心里其实那么不满意他的打扰,这间房间里,就我和他两个人,说话和做事我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雷懿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刚沐浴完的女人,长发松散地搭在肩膀上,有些还顽皮地贴拂着脸颊,发尾还滴着水滴,沾湿了宽松的睡袍,洁白的凸起在昏黄的灯光下也变得若隐若现,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这种活脱脱的you惑让自己有些欲罢不能了。
我明显感觉到了雷懿风的危险气息,裹紧了睡袍,用力地推开了他挡在我面前的庞大身躯,快步出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