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秦城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不觉一亮,要说自己与张都还有些交情,自己去找他,也不至于遭遇敷衍,当下便起身道:“如此属下便去找张从事。”
“也好,我让人带你去,也好让他尽责。”李广道,说完便吩咐了一个仆人,带着秦城去寻那张从事。
“秦郎,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听说你如今被陛下封了骠骑校尉,统制军营骑兵,兄弟我还没来得及给你道贺呢,哈哈!”张都见了秦城,热情的上来招呼,“今日你既然来得城中,定要请我吃酒才行,要不然兄弟我可就不依了,哈哈!”
“张大人要是想吃酒,秦城哪有不请的道理!”秦城道,“只是今日秦城来得匆忙,实在是有要紧事要找张大人帮忙,这酒权且记下,待我等了却了公事,再吃也不迟,张大人以为如何?”
“公事?秦郎有何公事要来找我?”张都见秦城一脸正色,再看秦城身边李广派来的仆人,收敛了一些笑容,认真道。
秦城将李广派来的仆人屏退了,便细声将事情给张都说了。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且容我好好想想。”张都听了秦城的话,脸色也严肃起来。
“要真要说出个人来,这倒是有个现成的。”张都沉吟道,“昨日入夜时分,我因事回去的晚些,无意中让我撞见一个人匆忙进了这府衙,去寻了长史,两人好像在密探了什么,当时我只是路过,无意中只听见了大闹校场这些字眼,或许就是秦郎所指之人。”说到这儿,张都的神色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不该再往下说。
“那人是谁?”秦城问道。
“车兵校尉,孔正方。”张都道。
“孔正方?他来寻了长史?”秦城的眉头皱了起来,旋即又松开,道:“孔正方姑且不说,这人我已经有了计较,倒是不知还有谁有可能?”
“那就没有了。”张都道。
“当真没有?”秦城追问道,“张大人你可得好好想想,此事关系重大,凡是有一丝嫌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张都皱着眉头又沉思了半响,肯定道:“确实没有了,再说我不在军营多事,这些事情也没有太多把握,秦郎何不去问军中将领?”
“要是能问,我便问了,只是如此一来怕打草惊蛇,所以只得来此打探一二。既然张大人不知,我便再去问问将军。”秦城起身,向张都抱拳道:“叨扰张大人了,只是这酒,恐怕得推迟些时日了,这事在下必须尽快弄清楚才行。”
“无妨,无妨,正事要紧。”张都道。
“好,那在下便告辞了!”秦城告了辞,便要离开,就要出门时,张都突然叫住了秦城。
“秦郎留步,还有一人,我差点儿给忘了!”
……
秦城回到军营的时候,午时还未到,此时校场上的车步兵考校一事,尚在进行,秦庆之领着人在校场上巡视,李虎和柳木也带着人在帮忙,这小半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骑兵校尉纪铸、马大山、赵虏,皆在校场上,另外步兵的两名校尉也在场上照看着。昨日校场上出了风波,今日这些校尉们,自然要到场,免得自己的部署在校场生了事端,累及自身。
秦城到校场上时,纪铸马大山赵虏正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些什么,看到秦城,三人便一起过来见礼,秦城道:“昨日校场上出了事端,今日让三位前来巡视,可是辛苦了。”
“职责所在,何敢言辛苦?”三人如是道。
“发展骑兵一事,本就是打破旧有规制,建立新规,两者相冲突,其中难免会生出些波澜,但是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便可以渡过难关,日后骑兵大成,我等便可以直指大漠,击灭匈奴!”秦城道。
几人说了没两句话,马大山便粗着嗓子道:“秦将军,你要是这般说,我老马心中也是痛快,只是今日我等校尉在校场巡视,也是职责所在,但是车兵校尉孔正方那厮,却是半日不见踪影!昨日本就是他的部署生出了事端,今日却偏偏不到场,这可就让我老马心中不快了,不是我挤兑同袍,只是此等行径,实在是太过恶劣,还望秦将军明察!”
秦城哈哈一笑,看向马大山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这汉子虽然性子粗野,但是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其识得事理,更是耿直,秦城笑道:“马校尉不必激动,孔校尉因事被将军叫去,不在营中,故而不能来此巡视,先前本将未能知会军中,倒是疏忽了。”
“原来如此,那我老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马大山恍然大悟道,犹豫了一下,又道:“秦将军,这将军莫不是因为昨日之事要治孔校尉的罪?要真是如此,还望秦将军念在同袍的份上,为孔校尉说几句好话,毕竟昨日之事,他也是不知情嘛,呵呵!”
“哈哈!”秦城忍不住大笑一阵,用力拍了一下马大山的肩膀,道:“马校尉果真是性情中人,本将佩服!”
说话间,秦城注意看了一下纪铸和赵虏的神情,但见纪铸神色如常,赵虏也是没有什么异样。秦城心中冷笑一声,暗道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当日,车步兵考校一事终于落下帷幕,三四千车步兵,符合骑兵新兵挑选标准者共一千五百人,刚好可以编制成三个曲,这些骑兵新兵训练时,基本上可以保证一个教头三个新兵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