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如此军队,不能为我所用,自然觉得可叹。”吴怀素道,竟然有些淡淡的惆怅。
“本王倒是觉得可惜。”刘安冷哼一声,却没有半分可惜的意思。
“哦?”
“如此军队,就要葬送于此,难道不应该可惜?”刘安的声音冷冰冰的
吴怀素露出一个苦笑,“大王有些过于有信心了。”
刘安转过头,盯着吴怀素,“军师此言何意?骠骑军必定袭击我大军粮草,这是军师提出来的。让辎重营引诱骠骑军,并且以大军围歼之,这也是军师一手策划的。怎么到了现在,军师反而这般说法?他骠骑军便是再厉害,终究没有翅膀,入了军师之套,被数万大军围困,他们还能飞出去不成?”
吴怀素并不介意刘安的不满,不急不忙道:“先前在下不知骠骑军强悍如斯,现在感受到骠骑军的军威,才知道在下先前的算计未必能够凑效。”说着拱手作揖,“这是在下的失算,请大王责罚。”
“等等。”刘安急躁的一摆手,“本王不理解军师的意思,骠骑军再强也只有两千左右,如何能逃脱军师的算计?”
“大王请看。”吴怀素手指向辎重营,解说道:“骠骑军已经开始撤退了,而这个时候我大军的合围之势还未形成。先前安排的那些打算拖住骠骑军的军士,在骠骑军的强悍冲击下,并不能有效迟滞他们的步伐。更重要的,是这支骑兵明明是来烧粮草的,竟然在离粮草只有几百步之遥的时候折返。就是这几百步的距离,使得他们可以全身而退。”
刘安向辎重营望去,果然就看到那两千骠骑军已经开始撤退,而那些合围过来的大军,还没有将包围圈拉拢,缺口还很大。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缺口已经足够骠骑军冲出去了。
“他们为何不烧粮草?他们怎么知道本王会调集大军来合围?仅仅几百步的距离了,他们竟能如此准确的判断战机、果断撤退?”刘安意外不已,同时还带着些恼怒,“一来一去不足两刻,骠骑军把打仗当做儿戏不成?”
吴怀素不理会刘安的恼羞成怒,而是细细说道:“大王方才没有注意到城北有火箭升空?想来那应该就是骠骑军的暗号无疑,正是这个信号指挥了骠骑军方才的行动。”吴怀素手指向北面,道:“那片密林中,应该还藏有其他的骠骑军,他们观察着战场的形势,为冲阵的骠骑军提供行动指导。”
刘安怔了怔,大骂一声可恶。
刘安自然知道派军去那片密林无用,且不说能不能追上,就算是追上了,追过去的骑兵估计也是只有被骠骑军屠杀的命。
于是乎,在刘安和他十几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李敢带着两千骠骑军杀进杀出一个来回,在毁了他一片营地,屠杀了他几百军士之后,挥一挥衣袖,扬长而去,无比写意。
“骠骑军,本王的心腹大患,早晚必除之!”刘安“目送”着两千骠骑军远去,愤愤然道。
“此番入境仅是五千骠骑军,尚且如此,在重创虎狼精骑之后又在十几万大军面前杀人如闲庭漫步,若是他i换了三万骠骑军一起来,我等又该当如何?”刘陵不知何时走上城头,这位年龄已经不小,但是风采依旧照人,韵味一年比一年更耐人品位的翁主,不管何时何地都身着华服,展现她万人迷一般的魅力。
她向刘安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吴怀素,明显方才那番话是对他说的。
“骠骑军主力现在北方,担负着抗击匈奴主力的任务,自是无暇他顾的。”吴怀素道,“不过,就算是三万骠骑军都来了,我等也无需畏惧,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军师说的好生轻松。”刘陵冷淡道,“今i两千骠骑军就能在我十几万大军面前招引市,而我等无可奈何,若是三万骠骑军到了,军师如何应对?别说虚的,军师就直接说怎么排军布阵!”
“不得无礼!”刘安呵斥刘陵道,“怎能对军师如此说话?”
“女儿知错。”刘陵向刘安一拜,但目光仍旧看着吴怀素。
吴怀素并不生气,好似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一般,他淡淡笑道:“在下敢问翁主,可知秦城今i以两千轻骑来袭营,目的为何?”
“不是烧粮草?”刘陵微滞之后,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若是真要烧粮草,秦城就应该让五千骠骑军尽数出动,不仅如此,可能连南军的骑兵都要一起调动,并且还有可能让南军大军配合行动,如此成功的机会才要大上一些。”吴怀素道,“秦城今i以两千轻骑来袭营,看是为了粮草,实则不然。”
“那是为何?”刘陵愕然。
“试探。”
“试探?”
吴怀素看向城外,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炙热,他沉声道:“名将不打不明之仗。秦城刚来颍川,不知我军深浅,而要与我军交手,怎可能不事先了解我等?今i这仗,说不定秦城就没有打算得手,他要的,不过是看我们如何应对罢了,以此判定我们的实力,以方便i后的行动。”
刘安和刘陵俱是愣了愣,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方面来。
“所以翁主大可不必为今i之战挂怀。秦城在试探我等,在下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吴怀素看向刘陵道,然后目光炯炯道:“试探完了,便是真正的大战了。”
这一刻,吴怀素浑身战意盎然。
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