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门打开,统率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知道,那个知道大势已去、贪生怕死、为求活命已经投靠余善的守城将军,已经履行了他的诺言了!
统率回头看了余善一眼,见他正热切的看着自己,统率没有迟疑,驱马冲进了城门。
进了瓮城,没有发现埋伏,统率直冲内城,进了城门,却发现那里面已经乱作一团,原来是那个打开城门的守将正和其他将士火拼!
“哈哈,天助闽越!”统率大笑三声,令人回去向余善禀报,自己率人杀了进去!
余善得到军士的禀报,知晓城内没有埋伏,那统率已经杀进内城,余善心里一阵狂喜,命余下众将士入城,自己跟在最后,也冲向城门。
彼时,城头已经有混乱的迹象。看到这幅场景,余善心中的疑虑又去了几分。
入瓮城,进内城,余善果然就看到先前进城的统率正在追赶着溃逃的南越军士。
看到这一幕,余善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番禹,入本王之手!
南越,入本王之手!
这让余善如何能不得意?
余瑞之虽然仍旧有些担心,但是想着自己这么近万人入了城,便是有意外也可以从容应对。
“血洗番禹!”余善拔出长刀,大声喝令。
“放箭!”一声喝令,无数铁箭飞起。
余善一愣,因为这声命令并不是他下达的!
不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无数铁箭已经撞进了他身边的军阵中,他身边的将士立马尽数中箭!
这箭,是专门对准他的!
这时候,余善才看见,城墙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大批弓箭手!
“护佑我王!”余瑞之大惊,连忙招呼周边军士!
无数铁甲军士,举起盾牌,将余善围在了中间,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饶是如此,余善也还是中了一箭。
余善一把折断箭镞,冷哼一声,丢掉箭杆,向左右喝道:“尔等还愣在此地作甚?还不遵照本王事先军令,冲进城去,打通城门,屠尽番禹?!”
“诺!”左右大声应诺,无数盾牌举起,遮挡箭矢,向里城冲去!
“哈哈哈哈”余善一阵放肆大笑,抬起头,虽然他看不到城墙,只能看到遮挡箭矢的盾牌,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笑了一阵,然后不屑大声道:“鲍管老小儿,本王知道这都是你这老匹夫的馊主意!想引诱本王进城暗算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我大军进了城,你可还能阻挡我屠城?”
“鲍管小儿,你这老匹夫怎会知道什么叫兵法,什么叫将计就计,只要本王领大军进了城,即便是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无济于事,因为你手里已经没有兵力对抗本王的大军!”
说罢,再次大笑不止,极尽嘲笑之意!
“余善,本王知晓你自视甚高,自负谋略,不过既然你进了本王的城,还如何能嚣张得下去?”鲍管从城墙上站起身来,俯视着下面的余善。
他的身边,站着公孙策和窦非。
见对方停了箭矢,余善也索性让左右将盾牌挪开一些,好让他看到鲍管。
“你们俩倒是会演戏,一个替鲍管递降书,一个替守城将军递降书、还揭露了鲍管是诈降。”鲍管看到窦非和公孙策,拿手指遥遥点了点他们两个,“不过都是想骗本王进城罢了,本王岂会不知?现在本王进城了,不过也不打算为难你们两人,若不是你们自作聪明以为本王会上当,本王也不能领大军进了这番禹城。”
窦非不置可否的一笑,无疑他便是今日出城递送鲍管降书的绛袍文官,他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余善,问道:“莫非东越王还以为自己没有上当?”
余善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道:“你这小儿怎么如此愚蠢?!本王率一万大军进了城,而你等最多也没有两万大军了,还分散在各城门应付本王的人手攻城,你等拿什么与本王抗衡?都乖乖投降吧!”
“哈哈哈哈”窦非和公孙策以及鲍管相视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余善蹙了蹙眉,窦非等人的笑声让他很不舒服,正想说什么,先前进城现在应该是去杀通各城门的统率,却焦急的跑回来,一脸死了爹一般的神情,“我王,那些混蛋竟然用塞门刀车堵住了街口,我等根本冲不过去”
“什么?塞门刀车?!”余善闻言,大惊失色,连带着余瑞之也惊慌不已!
塞门刀车,原本是在城门破了之后用来塞住城门抵挡敌军的,那东西跟城门差不多的块头,塞住了街口,人哪里跃得过去?
“君已入瓮,怎敢大言不惭?”窦非今日安排了一整天便是做的塞门刀车这事,他看着余善,一脸看白痴的神情,“便是你有一万大军,被某堵在街巷里,又能如何?某只需两千精兵,一千弓箭手,必叫你等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