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他那样的身份,如果来华,必定会起轰动效应。可现在呢?这么风平浪静无声无息地,他竟出现在了t城,出现在了这里。
这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中,经常陪同日本重要国家领导人出席重要场合的人物,如此低调地来到这座城市,和孙思靳会面。
左伯恩难不成是为了左淮南来的?可他消息那么灵通,应该早就知晓自己儿子已经回伦敦了才对。
而且,他来这儿,很明显是和孙思靳相谈。
是为了公事?和孙氏合作?
可孙氏虽然算是家族企业,但规模在全世界领域中完全就连个边边角角都占据不到。它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左伯恩的眼才对……
心思百转,陌希就这般注视着不远处的左伯恩。
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收回视线。
凝视的眸光过于深远而悠长,让后者眯了眯眸,随即,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继而又留给她一个背影。
这样的人物,招惹过一次便令她失去了几年的光阴。
如今再见,自然是敬谢不敏,能绕道就绕道。
人家不来找她的麻烦,她应该对苍天感恩才对。
陌希这么一想,便长长地舒了口气。也不换地方了,接过球童手中的球杆:“姗姗,咱们赌注加倍怎么样?”
“陌小希你受什么刺激了?不知道我是个穷人吗?”
“那就让你家林boss替你付赌资。”
“切!他财政大权把那么牢,亏我还一个劲给他灌输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财产归老婆保管,屁用!”
“从你这话来看,我怎么觉得你早就将自己定位到了会输给我的位置上?”
“友尽!自动再见!”
*
打完高尔夫,陌希又和齐姗姗涮了一顿海底捞。
后者显然输得心不甘情不愿,一个劲吐槽自己这个月又要喝西北风了,必须得狠狠宰一顿。
陌希不得不提醒她她好歹还有她父亲给她练手开的那家公司。
“我会说嫌麻烦早就扔给林boss去打理了吗?所以,我现在还得从他那里拿工资!这才是我最悲哀的地方好不好!”
自动将她那张“为五斗米而抢天哭地”的脸屏蔽,陌希默默给自己涮了片肥牛。
饭后,林boss主动来捞人。
将一张怨妇脸的齐姗姗给拉走。
隔着车门,陌希还能够听见齐姗姗那不依不饶的控诉:“老娘要掌握经济大权!”
自从出院,苏衍止便不让陌希自己开车了。
凡是出门都配备了司机。
她坐进车内,吩咐回尊爵苑。
白天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猝不及防以及匪夷所思,鬼使神差地,她掏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她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翻出来的手机号。
指腹在上头逡巡摩挲,犹豫了良久,她都没有拨出。
屏幕突然变暗,她心神一凛,再也没有半分犹豫,就这样按了下去。
左淮南并没有设置彩铃,而是最单调的嘟嘟声。
陌希曾经一度以为他回伦敦后就会换掉这个号码……
没想到,他会保留下来。
“mosy?”接听的嗓音晕染上一抹磁性,里头荡漾着难以置信的诧异。
别说是他了,就连陌希自己,都难以相信竟会主动拨打他的号。
其实,彼此都明白,当他提出离开她没有挽留时,他便已经彻底放手了。而她,也早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所以,她会突然打给他,他才会如此诧异吧?
“左、左淮南……我,我就是……”语无伦次,陌希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
“别编排出打错电话这种桥段,说服不了我。”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心思,左淮南直接便断绝了她的退路。
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询问“左教授,还继续吗?”,他似乎是有事要忙。
陌希刚想着挂断,便听得另一头关门的声响,看来他是脱身出来了。
“说吧,有事找我?”
看来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陌希撇了撇唇,还是选择开口:“我今天看到你父亲了,他居然悄无声息地来t城了。”
左淮南并没有打断她的话,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轻微的气息从另一头传来,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到他唇畔的弧度在光影中拉下一抹浅影,柔和而温煦。
如同暖阳,耀满了光辉。
“不过他这么一大人物,却屈尊降贵地见我一同学了。”
“男同学?”
“……嗯。”
“孙思靳?”
“孙思靳”三字从左淮南口中道出来,陌希瞬间便睁大了眸:“你……你怎么会猜到?”
虽然说,她的初衷确实是想问问这事情,可她没想到,她那么婉转地陈述,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左淮南闭了闭眼。
伦敦的下午阳光灿烂,慵懒得令人沉醉。他倚靠在窗边,侧脸的弧度线条流畅而坚毅。
“你知道我父母当年为什么离婚吗?”
怎么突然话题转换得这么快?
陌希皱了皱眉。
这一点,其实当年他只是一笔带过,夫妻性格不合之类的,总之,这一点,完全是离婚夫妻必备的模糊语。
“我父亲,婚内出/轨。”
左淮南那般砸过来的信息犹如一个响雷,炸开在陌希的耳畔。
她身体一僵,脸色白了白:“怎、怎么会……”
据她所知,虽然左淮南父母分居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