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那狗i的樵夫是jian细,狗i的朝鲜人,不讲廉耻,光着屁股也敢跑!”
周宪章心中稍安,对姚喜说道:“命令队伍收枪,”
如果上面的人真是朝鲜的老百姓,队伍就不能开枪,周宪章知道,必须要争取朝鲜百姓的民心,否则,清军在朝鲜难以立足。
全团得令,士兵们放下了枪,队伍向空阔集结,以躲避山上可能落下的石头。老百姓手里没枪,可这山上有的是石头,砸下来也够章字营喝一壶的。
章字营做出友好姿态,周宪章冲着山腰上大声喊道:“我们是大清国的章字营,你们是什么人?”
随着周宪章这一嗓子,山上的呐喊声沉寂了下来,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周宪章愈发肯定,山上是一群老百姓。不过,这群老百姓能够派出一个jian细,把周宪章的队伍引到这山谷,再截断后路,说明这群老百姓是有组织的,而且是目的的。尽管,他们的目的不明。
周宪章用朝鲜话喊道:“大清国与朝鲜一衣带水,唇齿相依,这次我大清国出兵,就是为了帮助朝鲜抵御i本侵略军,这一路上,我章字营对百姓秋毫无犯,各位父老乡亲应该与我们携手抗击东洋!”
忽听正面小山包上响起一声大笑,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才是侵略军,i本与朝鲜是兄弟之邦,侵犯我朝鲜的是你们清军!我高宗皇帝已经下诏,驱逐清军,实现民族duli!周宪章,你死到临头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园帽,面se白净的人站在小山包上,小山包从两侧悬崖上突出出来,正好可以居中调动两侧悬崖上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学教军师卢文俊!
卢文俊的身边边,站着东学教左护法韩令准,身后是十几个手持毛瑟枪的东学教卫队,周围山崖上,全是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东学教徒。
周宪章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i军攻占京城后,逼迫朝鲜国王李熙和闵妃闵兹瑛下诏,宣布朝鲜duli,号召朝鲜军民驱逐清军。成欢开战之前,周宪章就担心东学教会奉诏与清军为敌,东学教在朝鲜民众当中据有相当的影响力,他们要是与i本人合作,大多数朝鲜民众会站在i本一方,如此一来,清军就会陷入朝鲜民众的汪洋大海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避免这个最坏的结局,成欢开战之前,周宪章请冯国璋和金姝,带着金玉均的遗骨火速前往封魂谷,希望能够说服教主崔时亨,不要奉诏与清军为敌。
周宪章帮助东学教取得了金玉均的遗骨,算是有恩于东学教,周宪章不求东学教与清军联手,只求东学教能够保持中立,不要帮着i本人袭击清军就行。按说,崔时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应该能够答应周宪章这个小小的要求。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最糟糕的,东学教徒把章字营围困在山谷中,这明明就是与清军势不两立了!
东学教对清军翻了脸,冯国璋和那一百零五个盼着他回去保脑袋的清兵,恐怕凶多吉少!
更糟糕的是,率领教众来伏击清军的,竟然是卢文俊!卢文俊早被i本人收买,他回到了东学教,金姝和柳莹,恐怕已经落到了i本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