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说,梁氏留给后世最宝贵的财富,既不是为了拓展本民族的生存空间为名,横跨大半个地球的大规模军事征服,也不是他创立并衍生出来的诸多流派和学说,政治经济军事各领域上的制度和创新。
而利用军队和学校为武器和载体,大开长期淤塞封闭的民智之门,让那些天然垄断在高门士族手中的治理国家和维持政权的知识理论和经验,如决堤之水一般扩散到了民间,而再也无法无法逆转回来,并诞生了众多的思潮和文艺运动。
因为,这些有知识也有想法的人脑,在国内受到传统保守势力打压和抑制的同时,却为那些海外藩属,贡献了大量出色的人才和众多出身卑微的将相王侯传奇,在远离母国和文明发源地的外域,吸收融合众多外来文化和元素,诞生了一个被称为后百家争鸣的时代,甚至反过来影响本国的政治生态,而直接和间接造成了传统意义上世族门阀的加倍消亡和崩溃。
从他说所作所为和或是发生的一连串结果,称之为世族门阀最后的掘墓人也丝毫不为过。
《梁氏密码:身后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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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破浪的海船上,拜占庭皇太子利奥的心情,就想这波浪一样飘摇晃动着,冰冷的海风拂面而来,迅速将人体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变成湿冷的露水。
巨大的帆幅在海风的鼓动下。发出呼呼的声响。就像是一只在风中咆哮的巨兽,粗硕的桅杆发出嘎嘎的动静,操作着帆揽的赛里斯水手,就像是一棵大树上的蝼蚁一般,上下攀爬翻动调整着船帆的每一个细节。
因为阴雨的天气,而显出青黑色海水反复拍打着包着绿色金属蒙皮的船舷,却又徒劳无获得迎头撞的粉碎,变成一丛丛雪白喷溅的浪hua和水珠,现在并不是适合航行的季节,但付出了足够代价后。利奥和他的部下还是得以踏上了风险莫测的海路,留在北意大利的地方卫戍部队和军区农兵果然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圣像崇拜派经过这些年的蛰伏和发展,影响力和资源似乎恢复了不少。连北意大利这样新设置的大边疆军区,也不能例外,几十处大小军事据点和特马(屯垦区),出现不同程度士兵带着武器逃亡的例子,甚至有军官擅离职守,带着部队进入比邻的军区。
唯一能够保持稳定的,反而是海上军区的两个军团,前者本身就是充斥着被流放的穷人保罗派,来自小亚的涅波利斯派澄所谓“异端”部队,后者则是由赛里斯雇佣军和附庸民族构成的。圣像崇拜派的手还伸不到里面去。
因此由这两只战绩累累的新建军团保驾护航,利奥可以比较放心的穿过意大利中部,进入光复不久的拉文纳行省,再由威尼斯的港口,秘密登船回国,而避开陆地上的拦截和意外,这也是他登陆意大利的目的之一。
相对赛里斯人的地中海船团,搭配以海上第一、第二军团的武力,沿岸的行省和地方部队中,可能潜在的叛乱分子。很难形成像样的威胁,这种海陆战力的搭配,就算是帝国七大舰队之一的利古里亚海舰队,也要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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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城中,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充斥这大多数人生活的日常,得益重归罗马帝国体系后。带来的道路通畅和附属设施建设,四通八达的海陆带来的商旅和朝圣者,这座曾经荒废在历史废墟中的昔日光荣之城,随着初步竣工的内城修缮工程,多少恢复了一些古代大城市的味道。
“以上帝的名义,惩膺这个异端。。”
升天大教堂的礼拜厅里,有人在私下集会上这样愤愤的咒骂到,他们也是新局势变化下的失势者。
此刻的罗马教廷还比不上后世中世纪的强势和权威,以及精神思想领域的唯一性和繁复森严的体系,罗马教廷中,本身就就聚集个各种大大小小,以各地教区和修道院组织为基础的不同派系。
在拜占庭人带来的新秩序中,那些倾向法兰克王国,或是与意大利本地伦巴底人势力的神职人员,就算逃过反攻罗马成功的希腊人清算,也正在倾向希腊人的当权派,逐渐边缘化,而失去了显赫的身份、头衔和地位,并由此带来油水丰厚的职事。
但在刀剑带来的绝对暴力面前,他们根本无法发出太多异议的声音,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用谦卑的身段去阾听来自君士坦丁的旨意,但是现在拜占庭帝国国内爆发的圣象崇拜派反乱,无疑给他们他们一个契机和希望。
特别是,帝国中枢出现动乱的消息,让意大利的罗马教廷中,也很有些蠢蠢欲动的味道,圣像崇拜派的代表,甚至开出了包括大片直属教会领地,意大利诸行省保教权和物产税在内,相当优厚的条件和利益,对教廷内外进行游说,作为风暴中心的教皇司提反三世,出身本铎修士会的教士集团,属于一个弱势上位的教皇,政治立场更加依仗和倾向拜占庭人,因此大多数时间,都是醉心于布道、修行和重新解读古代文献的学术研究,对世俗权力的**并不明显。因此也获得了一个“学者教皇”的褒贬不一绰号。
“宗座的懦弱,让教廷乃至所有教会的权威扫地。。”
一个狂热的声音大力煽动道“来自世界各地的异端和异教徒们,现在公开活跃在神圣之地的心脏。。这是何等的耻辱”
“自古以来正统教会的努力和牺牲。都被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