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或者说幸运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小马略日记及其相关的素材,成为君士坦丁风行的读物后,大多数人更多的是出于猎奇的心态,而对于自己国家不同,富有而广袤的异域风貌,投入过多兴趣和热情,而将其中带有担忧、警惕和暗示的言论,当成是航海家夸大其辞的点缀。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能找到比君士坦丁人更有自信的民族么,当然,这也让日后的拜占庭人为自己的短视和肤浅,付出了代价。
《伊苏里亚王朝;兴衰之路》
里海
泰伯里的首府阿缓城,也迎来了一只规模庞大的军事代表团,打着血红战旗的骑兵衣甲鲜明,迎着烈烈的滨海山风,远远的行进在环海的高山大谷中,恍如流动的水银仪卫耀目。
不由吸引了沿途众多田间劳作身影的注目,这种情形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但他们看到队伍前列代表迎宾的黑卡维战旗,就纷纷转头弯下腰去继续自己的活计。
在使团所经过道路两旁的田庄和种植园里,已经满是葱密繁茂的绿意,来自东方塞利斯人征服地区,来自北方可萨汗国,众多人力和财力、物资上的扶持,再加上环里海贸易圈的兴盛,让作为无论是陆地还是海上,都是重要过境通道的泰伯里地区,从中获取了大量的利益。
因此新生的
o斯都督府政权和现任的泰伯里执政官大人,有余力大兴土木进行公共设施的翻修和重建,甚至新修了道路和港口,并建立了众多的驿站和商栈以满足过往客商的需求。
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和以战养战的对外攻略,曾经遍地创痍的里海走廊,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因为逃避战火和信仰迫害,大量来自山外投奔的安息遗民,在这片土地上建造起新的家园。
此外,还有众多北方涌入的库尔德部族和亚美尼亚人,前者受到了阿巴斯王朝的驱逐,而失去家园,后者则是在亚美尼亚的大起义中,不满马科米杨人为了一顶王冠,就向南方异教徒王朝低头称臣的反对派,
作为接受庇护和安置的代价,他们为泰伯里军队,提供了至少三个联队的熟练骑兵,六千名山民和部族战士组成的山地军团。
于是武器和军事物资的匮乏,再次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于是他们向呼罗珊地区的塞里斯军队提出了援助和交易的要求。
赛里斯人攻陷了呼罗珊及周边地区后,从战败的俘虏和城市库房里缴获了不少武器铠甲等物资,又从地方零零碎碎收缴了一大批刀剑兵器,因为其中大部分都并不适合赛里斯人的作战习惯,而被用来武装那些新编的附庸部队。
但这些武器对比邻泰伯里地区的独xxx来说,却是不缺乏使用的习惯和经验,因此相应的信息传达和沟通之后,立刻得到意料之外的积极响应。
一只兼职武装押运的特遣使团随即启程。
虽然安息王孙李思远领导的泰伯里政权,在幕后和暗地里与安西都护府乃至岭西行台,保持者紧密的附属关系,新组建的地方政权和军队里,也充斥着东方背景的人士,他们他们几乎都是受到训练的前安息xxx者,或者干脆就是特殊使命的派遣人员,但是表面上,各种往来还是保持者一种类似于重要附庸加盟友,明码标价公平合作的假象。
比如这批援助的价值,他用阿塞拜疆地区发现的石脑油和贵金属来支付的。
这种有礼有节的半**xing,也让李思远在那些前来投奔的安息遗民和义士,赢得了公正公允的王族后裔赞誉,甚至有人将他与那位复兴国家的巴赫兰王子相提并论。
但另一方面,这些年的经历也让他保持着一种足够理xing的头脑,虽然高举安息复兴的旗帜招降纳叛,一泰伯里为根基不断的壮大自己,
但对于那些具有明显混进来别有用心嫌疑的人士,他也不介意稍稍借助一下外力,让这些可能潜在的问题,一劳永逸的永远消失。
“借道。。”
短暂的接风宴会之后,李思远得到这个反馈。
疏勒镇治所,伽师城外,临时改建的校场内,已经是嘶喊喧天,作为国内的风尚之一,斗球比赛(橄榄球)也传到了安西,并很快流行起来
作为当地级别最高的国朝重臣,我也正在观看场下。来自安西诸军的代表队,再加上我带来的虞候都、教导队的国内健儿之间友谊联赛,这也是一种安定人心的措施,在情况大致不明的局势下,用这种大型体育竞技活动来转移一些公众视线。
再过两天,龟兹和疏勒附近的藩部也会派出自家子弟组成的代表队来,参加另一轮马球联赛,算是为我回乡探亲的东风,稍事庆祝一下。这也是一种掩护xing的军事动员。
在看台内,真正要紧的事情,也正在正在交涉着
与国内那些藩镇不同,安西虽然最远,但是最大优势是在于军政事务上,自主自足的权利也是最大,最适合展开手脚来推行一些东西。本身地缘上距离朝廷中枢是在太远了,根本难以发挥什么影响力,另一方面对国内的需求和依赖,却是实实在在的,因此也介入和经营地方事务的成本代价,也比其他地方少得多。
在吐蕃兴盛的时候,几乎是四面皆敌的百战地,依托军民一体的屯垦,炼精兵,打硬战是一贯的传统,因此一旦少了来自东部草原和西南高原上的擎制,又得到国内的充分支持,稍微恢复了元气的安西都护府,立刻如脱缰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