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如同风吹过树梢一般的沙沙声,岸上绵连的长龙也突然变得杂乱无章熄灭了许多,从风中传来了人仰马翻的惨叫声。
沿着摇晃的绳梯,踩在湿漉漉的甲板上,罗兰和他仅存的追随者,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很高兴看见您安然无恙。。”
对方高声道,看见他就像看见熟悉的老友。
“请让我们尽一份主人之义。。”
当然,无论是谁在付出等身重的银子作为身价后后,都会变得热情好客起来。而这位熟人就是塞里斯人中的少数***徒唐一刀,作为受到优待的特殊俘虏,罗兰参加过他的受洗和婚礼仪式。
从塞浦路斯,到克里特;从西西里,到科西嘉;从罗德岛,到马耳他;从的黎波里到突尼斯,从亚历山大到阿尔及尔,地中海沿岸的贸易通道和海陆要冲,这些塞里斯人通过各种手段租借、赎买,圈占、或是武力占据的岛屿土地,所发展和建立的贸易港口和殖民据点,几乎是无所不在。
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根据他们的简单介绍。
他们刚刚从盘踞在加泰罗尼亚沿海东南方的巴利阿里群岛穆斯林海盗手中,夺取了主岛马约卡岛,并收编了被击败残余的海盗。打算向南寻找从北非休达到西非的传统贸易航线。
按照计划这艘船是到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来进行补给的,正好撞上了逃亡的罗兰一行,算是机缘巧合了。
那些追兵的划桨船被击沉点燃了多艘后,终于放弃了的努力,最后一点火光也在黑暗中远去消失。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喝过这些塞里斯人提供的辛辣而甜腻的航海饮料,重新整理了心情和思绪的罗兰斟酌着开口道。
“我想知道,法兰克王国新近发生的事情。。”
自古以来自治程度高,独立倾向仅次于屡次被征服又反叛的阿奎丹地区的布列塔尼亚,民族和文化上与对岸的英伦三岛的凯尔特人更接近,因此也被称为小不列颠。
只有被罗马征服后,在世代当地辅助军团服役,又担任过地方保民官的罗兰家族,才能在罗马帝国崩溃后统治者更替中的漫长岁月中,继续让这些桀骜不驯的部族保持恭顺和服从。
究竟是什么重大的理由让卡洛曼下定决心对布列塔尼亚的贵族首领继承人下手。
要知道,由于南方的异教徒国家,陷入严重的内乱,来自海上入侵的敌人和割据西北的叛军,让光复了首都马尔瓦多的联军,应接不暇,因此卡洛曼的军队轻易夺取了大半个西班牙。
但就如他所猜想的到的,法兰克国内的确出了变故,
法兰克之王,伟大的北欧和西欧的征服者,矮子丕平的水肿病在这个夏天加重了,已经严重到了陷入长时间的间断性昏迷中。
更糟糕的是,作为王位最有力的继承者,长子查理曼正在陪同身边,作为次子的卡洛曼不得不考虑放弃唾手可得的荣誉和名望,以及大片的土地,裹挟着出征的军队和征服异教徒的名望,班师回国为自己的权利争上一争。
不幸的是,作为大后方和未来管领的诸侯,阿奎丹和布列塔尼亚,都在他的夺权的计划中。
。。。。。。。。。。
作为主管马萨里要塞群及周边城市的资深埃米尔西巴雷特,一边心中虔诚的向至高祈祷,嘴巴却是正在犯苦,突然出现面前的敌人已经超出他的预计。
与拜占庭人在边境交锋了十几年,见识过无数面军团旗帜和徽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面传说中的紫色三叉尾的双头鹰旗。
金色双头鹰代表的是帝国主力军团的首席序列,紫色内环代表他们皇家近卫的身份,相比其他军团鹰首多出来的桂冠,代表着他们在皇帝麾下作战经历,荆棘十字代表的是受过索菲亚大圣堂的弥撒和祝福,交叉的刀剑,代表着他们参加的决胜战次数,红色缨蕙代表的是在圣枪的指引下,为***教世界所流淌的血。
簇拥在旗帜周围的是高举神牌的教士,那是君士坦丁堡的守护者,手持毒与火的双头蛇枪的大天使耶麦尔,以及军人庇佑灵——圣保罗的标志。
因此有资格聚集在这面旗帜下的,
他们就是所谓拜占庭圣骑兵,东西方帝国交手大规模战争传说中的超重骑兵,狰狞的钢铁巨兽,犹在寻常全副披挂的拜占庭近卫重装骑兵之上。
每人至少穿戴了三重铠甲,一般里层为贴身镶贴皮铠,中层为锁子甲或是链甲,外层则是和战马一样,都披上丁卯在一起的钢片甲或是大块缀甲,连人带马全身几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被用稀疏的铁网面帘遮蔽起来。
并且可以按照战术需要进行减重或是添加,乃至象游牧民族一样进行骑射作战,或是下马转职成重装步兵,因此他们备有数量繁多的武器,弓、长枪、剑和刀,以及可绑在前臂和腰间之以铁加强的小型圆盾。
所有武备具装都是应人量身打造,为了适应人和装备的重量,他们的马匹是经过特殊挑选的高头健马,并且常备三匹以上进行轮换的,又有若干扈从进行伴随作战。。
相比号称皇帝贴身屏障的伊苏利亚卫队,或是被称为“将领种子”近卫军军官旗队、号称“士官摇篮”的近卫骑兵军团第一联队,或是亚美尼亚人和瓦拉几人构成,号称“斗犬”的皇帝直属雇佣军团。
他们是皇帝在战场上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