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的货品,都是来自阿巴斯王朝统治的地域,从金银珍宝到珍禽异兽,宝马甚至是美丽的女人,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或是等价的货物。
这只是效法万安州自由港的一点点小尝试而已。
嘈杂而喧闹的街道中,已经成为传奇人物的辛巴达,在众多部下和亲信的前呼后拥下,高举着代表自己身份的旗帜,行走在街道中,享受着那些多数恶贯满盈的人群,避让和惊异的眼神。
这是他人生最风光得意的时刻。
作为一个良好合作典范的带路党,辛巴达不但从屡次劫掠行动中获得难以计数的好处,也从外来者的海上军事集团中,得到了从金钱、产业到荣誉和地位的奖赏,作为一名挂名在赤海州名下的藩籍将领,他甚至被准许拥有自己的仪仗和卫队,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前阿巴斯王朝海军成员。
这些大食海军的士兵,同时也是彪悍骁勇的水手,因为海上征战的屡次失败,再加上驻留的港口和舰队一起遭到覆灭性打击,而让这个群体陷入一阕不振消沉中
其中部分将领和军官视为罪人受到严惩,或是作为有过失者被遣散,让这些士兵的地位变得尴尬起来,再加上陆地上旷日持久的战争,挤占了对海军的投入,
作为没法派上用处的特殊群体,不要说赏赐,连军饷都拖延甚久,近岸的例行巡逻也受到了影响,商业的凋零又加重了当地的生活成本,多数人陷入不得志和贫困中,为了生计重操旧业去打渔,或是参与危险的走私。
在这种窘困之下,受到昔日同伴的引诱,裹挟或者劫持沿海地方巡逻船队仅有的近岸船只,出奔外海做一名兼职海盗,就成为不是那么抗拒的事情,然后辗转为昔日的敌人服务,这其中的逐一转变,可谓一言难尽。
只要能带出船和人手来,按照载重和人头,都可以给予一定程度实物和金钱的奖赏,当然这个过程中也不乏试图反悔或是退缩的人,不过他们大都躺在海里的鲨鱼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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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库姆沙漠中的冬天,依旧是苦寒而干燥,炎炎的太阳照射的地面,丝毫不能给人温暖,成群的人厮杀在沙漠边缘中,激烈泵动的血水随着撕裂的伤口,刚刚喷溅出铠甲保护的人体,就被流动的风吹散扬,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燥的沙土,贪婪的吸收掉。
厮杀到一方精疲力竭,或被意外的变故所打断,这种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连尸体都不用刻意处理,一场风沙过后,战场基本都被掩埋了。
随着代表河洲防线的一个个城垒为火焰和烟柱所充斥,唐军发起的冬季攻势,正在缓慢而坚决的向呼罗珊的核心腹地推进。只是作战的军队系列中,并没有多少唐人士兵的身影,他们还聚集在布哈拉地区进行修整和再编。
虽然攻破这些城垒的,主要是那些仆从势力的军队,处于众多语言民族习俗,造成指挥上的复杂性,要想在大规模的正面战场上将他们统合在一起,配合默契的作战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让他们以本族为单位,轮流分别攻掠这些城垒,或是按照专长进行小规模的局部协同,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突骑师游牧骑兵用快弓牵制城头垒上的火力,拿着大排的拔那汗兵顶风冒矢,掩护着轻装的吐火罗人,迅速逼近墙根建立起支撑点,用携带的工具,飞快掘开墙基。在他们身后,青海义从和吐蕃效节混编而成的跳荡军,已经整装待发。
此外,还有少量伴随作战的唐军,他们打扮与多数外族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却是战场中最出色的暗杀者,拥有精准的射术和特制弩弓的佼佼者,任何表现英勇的敌人都会得到他们特别的“关照”,这也让防守的大食军队中,下级军官和底层头目,以及有经验的老兵消耗的特别快。
在攻守最激烈的时候,来自敌人阵营中冷箭狙杀,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却又是致命的影响,更可恶的是他们的箭只上有特殊的物质,就算只是擦皮受伤,也很快会陷入剧烈疼痛引起的发热和昏迷中。
因此呼罗珊总督构筑的河洲走廊防线,比预期中奔溃的更快,但来自沙漠中哦你突袭和遭遇战,也变的更加频繁,遭遇的敌人也越发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起来。
绿洲边缘奈曼城的前线军事会议上,面对卡塔赫总督副官兼监督代表的质疑。
“没有见到塞利斯人的主力。。”
埃米尔吉普拉伊尔沉声道,他统领着来自设拉子的军队。
“与我们交手的,主要是那些塞利斯人的附庸部队。。”
“虽然我们能够击溃他们,但是那些塞利斯人总有另一只作战风格的人马接替他们。。”
另一位埃米尔木阿兹.穆斯里姆亦回答道,统领着来自锡吉斯坦的士兵。
“我们常常要与不熟悉的敌人作战。。。”
埃米尔穆赛亚布,带领的是克尔曼行省军队。
“我们的士兵已经积累了可观的疲惫。。”
他们是呼罗珊地区屈指可数的宿将,其领军的经历,可以上溯到阿布穆斯林的时代,平时镇守在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