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使团团长马略,对着卫队长高声质问
“你过剩的武勇和表现欲,对我们在这个国家的境遇,毫无帮助。。”
“你居然在塞利斯的首都里,试图挑衅一位大执政官的仪仗。。。哪怕他的仪仗看起来十分眼熟”
“就算你的皇帝的远亲,禁卫军官团的成员,也不代表你就有,违背皇帝的使命,肆意妄为的资格。。”
“如果你不能清醒认识我们所处的处境,那我只好以皇帝赋予我的权利解除你的职责,知道完成我们的使命。。”
“我见到安德鲁了。。”
名为瑞安斯的卫队长,有些低声道
“什么。。”
“安德鲁,莫塞瑞特,就在那位塞利斯***臣的随从中。。。”
“就是那个让莫塞瑞特家族蒙羞和衰败的可耻逃兵?。。”
马略皱起眉头。
“他不是被流放后,已经死在艾穆哈海盗手中。。”
。。。。。。。。。。。。。。。
北天竺地域,德干高原东北部,唐人的占领军,也终于迎来的新一轮援军,
“这么都是胡人。。”
站在富楼沙高大城头上,人称红毛都尉的黠戛斯人阿博地换手抱胸,看着普遍呈现出深目高鼻人种的援军,用有些抱怨口吻道。
“不要乱说,这些可是唐人。。。边军出身的老城傍子弟”
同样死里逃生得到晋升的叶永星奇怪的看了眼,同样身为胡人却丝毫没有自觉的的阿博地才道
“这是河西出身的骊人营,据说汉初就生活在西北。。”
背着包铁大排和短矛,腰插战剑的士兵,他们穿着大块连片的胸甲,肩膀手臂大腿用锁链铁网蔽护起来,头戴带铁护颈的皮盔。与唐军一贯装备的銮兜明光披挂,大相径庭。
“那些才是安西的归化人和河陇熟蕃。。。”
叶永星指着那些骑在马上的黑发黄肤士兵。
“那些都是青海部征发的义从,有吐谷浑人,有党项人,有苏毗众,有西羌杂胡,还有吐蕃人。。”
“他们多是走北祁连道,过瓜州以西的大沙海,抵达安西境内的。。”
重新聚集起来的唐军,仅仅用了一个多月,就扫平了高原东部平川上的大部分反乱势力,作为国中最大的***根源,乌铎迦汉荼城主蒙楼奢,在唐军的攻打下迅速一败涂地,眼见事情无望,退守内邸举火***。
剩下来自南面西面的天竺联军。少了足够的内应,所谓诸国联盟,也不过是十一个诸侯小国组成的松散战线,势力最大的两个国家,带甲也不过万人,一旦受挫,又被分别击破几路后,其他人就匆忙退缩回去了。。
在德干高原的中部和南部,信德河的中下游地区,8世纪强盛起来的帕拉、普拉蒂哈拉、拉喜特拉库塔等三大王朝,从两年起就开始进兵争夺曲女城的控制权,以及曲女城所代表的北天竺霸主地位,对高原北部发生的变故,倒是一时无暇顾及。
不过唐军也无力追击,直到现在,才有余力腾出手来。
“本地人口不足,那就去外地抓,还可以从吐火罗买,。。。安西不是还有大批的俘获么,弄一些过来劳役好了。。”
富楼沙城王宫中,胡狼将对着新绘制的地图,恨恨道。
“土地荒芜了,就用我们的人填上,我就不信以这里的水土便利,经营不出我们军的粮仓来。。”
而在他们千里之外的,得到补充和修整的远征军,经过了一个春夏的准备,也终于在秋色烂漫中,重新露出他的獠牙,这次的目标是葛逻禄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指向了药杀水北岸的米国。
所谓河中河外诸国,其实大部分是以城邦贵族组成的地方政权,君主既有世系,也有几个大氏族轮替,或是豪强贵族联盟推举而成的,拥有两位以上的国王,是一种常态。
米国地处撒马尔罕的西南,为大撒马尔罕地区十二域的河南六域之一,境内古堡极多,贵族豪强多据堡而居,王及族人居钵息德城,为康国王胡马特家族的远支之一,与撒马尔罕的关系相当密切。
自显庆三年入朝,以其地为南谧州,授其君昭武开拙为刺史,自是朝贡不绝。开元时,献璧、舞筵、师子、胡旋女。开元十八年,大首领末野门来朝。天宝初,封其君为恭顺王,母可敦郡夫人。
但是今年夏末,米国六十一岁的老王末野门,在游猎夏宫犯热疾身故,帐下诸臣乃推老王之侄末期野即位新王,随后秘不发丧引兵还都,杀常驻大食使臣及武装长随数百人,废除大食国历年加诸的岁贡赋税,国人久为其苦,遂相悦而告。
笃信大食教的宰相昭武阿嗣,及部分臣子却逃出城外,召集部众发动叛乱围攻钵息德城,有使者冒死突出重围,邀请安西唐军入境平乱。
虽然米国历代王朝依靠地势建立诸多的城堡,是确保其国家不被周围崛起的强大势力彻底吞并的重要存在,但是对富有攻坚经验,又得到大量火器加强的唐军来说,却是什么真正的问题。
从唐军兵临米国王城的这一刻开始,他们北距离康国(撒马尔罕)故地只有百余里,距离安息州(布哈拉),也不过五百多里,其中河谷大川,以一贯之大漠荒原,再无险阻。
。。。。。。。
意大利半岛的罗马城中,一场***徒的婚礼也正在进行,所不同的是,在上帝的见证下,作为缔结神圣婚姻的双方,都是典型的外族,各种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