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担心什么,。”
“把这名单抄一份,送进宫去,看看我们那位的陛下,当做何想。”
靠,不就是收个税么,居然惹得全长安的知名寺院前来交涉的势头,难道下一步还敢宣布我为佛敌,什么第六天魔王什么的。
我很不爽的打发走薛景仙,又yy了一通,把越来越有分量的小东西,从膝盖上拖下来,义正严词的说
“我现在很火大,该叫谁过来呢。”
我想了几个女人的名字,好像都不在家。
“叫惜悦过来,刚才好像看见她了”
李惜悦就是永王家的那位芳名。
“她可貌似是你嫡亲堂姐额。”
“我还没见过她被你欺负的样子嘛。”
小东西大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
“肯定很好玩的样子。”
“那个。不叫欺负好不好,是很正常的。”
“那为什么她们总是那么难受的表情。”
“那是因为你不老实,喜欢蹲在一边看,还偷偷的动手动脚。”
我和她正在斗嘴,就有人送来一份广州的急信,我让小东西撕开密封的浸蜡防水的牛皮纸袋,看了一眼,却是一份广南经略冯崇道的公文。
“南海十八国,前来朝贡,已经在路上了。”
又看来下面加盖的火漆戳印,显然这个消息是通过海南的渠道,从广州加急快递送到长安的,估计礼部还要两三天后才能得到消息的。
“这时候跑来朝什么贡。”
我有些有些疑惑的说,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礼部侍郎,对我名义下的主客部,还是有一点起码的外交常识。
要知道现在并没到正常朝贡的年份,而且季节也不对,由于生活环境和气候的原因,这些南海藩国,多半是会提前一年的秋天出发,到达广州停留修整,过了一个相对温暖的冬天后,才爱春暖花开时出发,然后走上一两个月,在春夏之交的左右到达长安,对这些连雪都没见过的土人来说,正是最适宜的季节,然后最多羁留到秋天,大部分使团成员就会南下还国,不然北方的冬天的,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要知道,武周时代,就曾经发生过,新来朝贡的南方蕃使,因为选错了时节,结果一行遇到风雪,猝不及防被冻病冻死在道路上的例子。
什么原因让他们打破惯例,提前前来朝拜,我正纳闷。
再看下去是一些具体的人员、贡品的情况,末尾却是提醒我,当心有人乘机告状加闹事,又说毕竟派人拦截封杀一个冒犯亲蕃的佛逝国,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但是拦阻上贡的众多藩国事情就闹大条了,那是耳光响亮在打天朝的脸面,所以有些东西,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更加糊涂了,翻下去又是一封冯越的手书,却是在负荆请罪,并且说,相关的责任人员,已经在路上了,这又是搞什么飞机。
冯越作为南海领的大总管,虽然这些年性情越来越四平八稳,已经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但协调邑司、巡检、都督府三套班子,也的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干嘛搞出这一套。
再翻下去,却是综合了海南邑司、巡检、都督府三班,军中官府中的秘密线报,所递上来的一份事后调查报告,说的却是新近发生的一场大规模战事,当然这所谓的新近,由于海路和陆路的延迟和周转,至少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借助柯凌国和北婆罗洲为后勤中继和跳板,继室利佛逝本岛以南重镇陀汗城和东部重镇婆那城,南海义从的联军,再次攻陷了佛逝国中北部的佛门圣地,婆罗浮屠。
所谓的婆罗浮屠,并不是地名,而是佛教中心、佛门丛林聚集之地的统称,而被攻陷的这一处却是整个南海最大的佛教圣地,本属古代闍婆国的都城,被佛逝国吞并上白年后,也被称为闍婆那罗城。
这里也是佛教海上传播,最重要的中转之地,自古以来,西行求法者皆停留此处一、二年,稍事修整才往天竺,无数的高僧大德法士国使,都在这里留下自己的传说和见闻。
在玄奘以前的前辈,中土高僧义净、法显,都曾经驻足过此地,并写下了《海天佛国记》之类的著作。近至本朝的开元三大士,善无畏、金刚智,也曾经在此地开坛说法。
自古以来,
各种上、下坐部古代佛法;中古时代大乘、小乘佛门;新兴时代的显宗、密宗佛教,乃至古天竺婆罗门教的湿婆信仰、迦楼罗信仰的众多流派,都在这座寺院组成的城市中,留下了深深的历史烙印。
数百年集藏下来的珍宝器物法具经籍文典,光是其材质原料的价值,就足以让人为之疯狂。
更别说还有历代信徒,和南海各国王公捐赠供养的财货宝器,再加上还有丰富的水源和充足的食粮,因此也成为佛势国人避难的所在。
本来这地方,并不在攻略的计划中,但是因为战乱和信仰问题,其中庇护了几乎整个室利佛逝中部的王公贵人,部族头领、豪门大户及其亲眷,多达数万人,这些人,大都是带的成车成驮的家产细软,逃进城中的。
聚集的财富最终成为灾难的根源。不但吸引了尾随而来的好几路人马的注意,并且成为一次跨岛联合行动的目标。根据随军探子们的密报,联军破城的过程,并没有太大的波折,作为一个开放的,几百年没有遭遇过战火的佛门圣地,也并没有太多防御工事和太过结实的城墙,可以阻挡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