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掂着一本相当陈旧的书稿,看的入神,隐约”有花怜且意浓“的字眼,也没察觉,就被我温香软玉的抱了满怀。
“猜猜我是。”
同时一个力量重重的反顶在我小腹上,也我满肚子的渴望和念头,一股脑撞到爪哇国去,
“唉呀呀。“
“大人。”
对方惊而转过身来,露出儒雅恬淡的娇寐和幽深诱人的眸子,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内房打扮,仿若初梅绽雪一样,让人精神焕然不已,却是长安四女中,最有书卷味的林素昔。
见了我的情形,她不由俏皮的吐了吐香舌。
“你还好么。”
“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好了。”
我龇牙咧嘴按着肚子的道,虽然我闪开力道,眼疾手快的用腿夹住。却还是被带了一下,她们的女子防狼术是我教的,倒先然让我先用上了。
“再差一点,你就,就成为这府里所有女性的千古罪人了。”
片刻之后,她脸上的烘染已经褪去了,一手揉着我的小肚,一手轻轻捂住澎湃的胸怀,用一种柔至清雅的声音嗔然道
“那请您不要随便吓人好么。”
如果说萧雪姿的美妙,是如同吴道子的神仙画卷上走下来,幽雅凛然不可亵玩,却又不得不沉沦挣扎于凡人的渴望的仙班女史。
那她就是如史话书卷一般陈蕴悠然的美丽,无论是床第还是厅堂,都能让人心境平和的古典韵致,当然对我来说,有时候也是一种挫败感。
与其他人的爱好不同,她对女人们争宠或者获得我的关注兴趣不大,也不喜欢争什么,平时除了服侍我以外,大多数时间,都喜欢呆安静的角落里,用一本书淡淡的消磨时光。
只是难得看见她不修边幅的把睡裙穿出来,轻松写意又有些俏皮的另一面。淹没在无数化学品中的,天然的丽色
“恩恩。”
我一边发出享受的声音,顺手拿起她丢在石阶的书册,拍了拍灰尘看了眼,咦了一声,却是一本颜色发黄的《上官昭容集》。
“你很喜欢上官婉儿么。”
我记得,她随身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里,就一直保存着这本《上官昭容集选》,连成为我女人的那天晚上,似乎也带在身边。
“恩。”
她垂下眼帘道
“听说前几天忠爱会上,上官婉儿的手稿,给人以三万钱匿名拍走,也是你做的。”
看她的表情,果然如此。
这东西,虽然珍贵,却相对小众的东西,她的月钱是按照仅此次于阿蛮、云容的第三类给的,每月六千钱也算不少了,其他起居用度都是实物配额,她用半年的私房钱,匿名去买这东西,可不仅仅是一个仰慕了的。
“算了,喜欢这位,虽然有些独特,其实也没什么。这也不算什么糟糕的兴趣爱好,”
我摆摆手。
虽然那位延续了高宗、武周、中宗数代的传奇才女上官婉儿,是被本朝的玄宗老皇帝当作祸国孽乱给赐死的,但是那位开元天子也相当欣赏她的才情,特准给她生平做传,并下令文史馆将她文稿诗歌收集出版,在我家拥有个把粉丝,也不算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去初晴那里支会一声好了,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
“是。”
她转过头低声道。
“不过。你真正了解她么,她可不是普通的才女”
“唔。”
见她惊异的抬起眉眼,我心中很有些卖弄的得色。
长安四女,都有各自让人悲伤的过去和惨痛的经历,与天真烂漫到几乎选择性遗忘的雨棠儿,或是对年幼的女性,抱有别样感情的萧雪姿不同。
她实在太过于平静的了,平静到仿佛对大多数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就象一个精美的琉璃器,澄净通透,却让人缺少亲近的存在感。当年好事者品评的上京最出彩耀目的十二色名花,她也是以“水色琉璃谨”的名号。
“要知道,这上官婉儿也算是悲剧性的人物了,才冠绝代,恨不生为男儿身。却又所爱非人。最后本以为获得自由之身,却还是做了别人的棋子。一辈子都逃不过受人摆布的命运。”
“难道你不知道么。”
看她脸上的困惑,我才想起这个时代,但凡是涉及上代宫变,庭争的人和事,都有许多为尊者讳的忌讳和雷区。
感谢资讯大爆炸的后世,我可比这个时代,隐晦在宫变、谋反之类忌讳字眼云遮雾绕当中,只能凭借少的可怜的记录和知情人的一知半解,绞尽脑汁发挥想象力的大多数人,要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毕竟我也曾经是一种叫做斑竹的神奇生物中的一员。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好不好,你男人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通过去未来,这种程度的秘闻,又怎么难的住我。”
“不信,我说给你听好了。”
这上官婉儿,算是本朝充满争议一个传奇人物了。她本是唐高宗时宰相上官仪孙女。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后所杀,刚刚出生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廷。
但即使在掖廷为奴期间,上官婉儿凭借家世教养,熟读诗书,明达吏事,聪敏异常。很快就获得武则天的赏识,免其奴婢身分,让其掌管宫中诏命。
虽然上官婉儿屡屡因违忤武则天而获罪,却依旧圣眷不减,甚至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
由于常以武则天的名义,行走内外。期间关于她的菲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