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灭掉这一族的后果,以我的能力,给这么个小部族栽个罪名,连根拔起也不过是费力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这种脏活,龙武军在草原上已经干过不少。
不过再想想后世哪个号称经济文化极大繁荣,政治军事却积弱到极点,先天就畸形的国家体制,却通过从思想文化和社会地位上阉割掉军人的血性和进取精神,来保证统治长治久安;养着历朝历代乃至当代世界上的最庞大的军队,拥有名目最繁多的庞大赋税和徭役,却只能长期对外被动防御,靠交岁币为名的外交保护费来稳定边防,连个五流的安南小国都打不赢,只能在镇压内部农民起义上展现亮点,的所谓“鼎鼎大宋”,
就算没有李元昊的西夏,也会被把那帮被武人迫害妄想症到骨子里,以病态审美著称的君臣们,鼓捣出张元昊,陈元昊什么少数民族割据政权来。这种无聊的念头也就停留在我的yy中
虽然有些震惊莫名或者说受宠若惊,但我的身份让他没有拒绝的勇气和理由,挖我部下的部下的墙角,也不能厚此薄彼。我很快就多了两名番族的随从。
其实象这种随从我身边已经有不少,基本各国各族的人都有,比较显赫的有正在我家接受培训的安息少年王孙,也有诸如正在官学寄读的日本藤原家公子,乃至现任南平国大清平官段思昭之弟段明海。
而小丫头也多了一只可以折腾,毛茸茸的玩物。
“男儿到死心如铁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吹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大校场上,一列列兵卒,高声唱着后世辛弃疾的《战歌行》,穿着厚重的布、皮、铁多重铠甲,手持大槊,斜挂铁弓,腰跨长柄横刀,背着装着沙袋的行军囊,汗发如雨的奔跑而过,沉重在地上顿出一条长长的烟龙。
空旷的场地内,一个球体,正落在临时搭建的建筑中,轰的腾起一股炎流。
“这就是所谓的步手炮。”
站在一堆军将中的我,看着眼前立在木底座上,近似大号弹弓一样的弹射器,铁管的支架,棚布的皮兜,铁制弹簧条,据说可以发射3-5斤重的火罐或者火弹,通过两名士兵操作,就可以对掩体进行简单的攻坚。
对于火器的研究,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剩下的主要方向,是如何的从原料和工艺上缩小体积,提高质量和效能,比如在提高安全燃点的基础上,如何精炼配置让燃烧弹更猛烈而持久,在燃烧弹里,运用黑火药芯的爆炸效应,以覆盖更大的杀伤范围,在攻城用的大型石炮弹药里,尝试加入硝化甘油的铁壳弹,以爆炸破坏城壕,以碎片杀伤人员,。
倒是火器运用器具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
战争是最好的兵器实验场,什么武器设计制造的再好,没经过实战都不算数,这种东西就产生与南平府的战事中,因为经常有把击败的部落和反对势力,逃进深山,依靠偏僻地利之险逃避官军的讨伐,在这种情况下,石炮、弩车等大多数器械都没有办法通过崎岖的山道,虽然南蛮人的山寨往往相当简陋,但是依靠地势和简陋的武器居高临下,依旧能够给轻装的唐军造成不小的麻烦,因此,急需一种可以便于士兵携带的攻坚武器,
最初是攻打叛变的顺化山城时,残余的蛮人聚集在靠山盘道的险要,让唐军始终啃不下来,而攻城之器却上不去,靠吃死人和喝雨水围困了一个多月后,依旧不降,反而给唐军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随军的工匠,试图将小型的床弩拆解下来,送上去却被奸细破坏掉。这时候前来助战的附从族军,也出现了不稳,不明的敌人援军聚集也在逼近,眼见要断绝了粮道,随军的工匠被逼的急了,拆下马车的弹簧条和钢管,试图修复不成,却意外的组成了一组简易的弹射器,依靠这种用两三次就会散架的东西,向山顶最后据点发射一批燃烧物,将最后一点抵抗消灭。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很粗陋简单,射程也不过两三百步,只是普通弩的标准,准头更差,但是胜在携带,可以通过马驮或是人背,跨越大多数地貌。维护也简便,甚至还可以就地取材,以竹木进行加固和强化,换更粗的弹簧弦,牺牲使用寿命以以换取更大的射程。
后来在南平有一只山林队,用人背这东西的零件,艰难的爬上万仞悬崖,向据险而守的寨子发射了十几枚火弹,从天而降的突然打击导致对方大乱,被一举攻克。这种武器的可靠行再次得到验证,由此由南平训练大营的主将曹全豹和南平副都督席庆元,分别上报军器所和胄曹,请广制之。
如果可靠的话,这东西将变成所有山地作战部队的标准配置。
我突然眼角觉得闪过一丝亮光,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没有清场干净么。”
“这两天北司的人,又过来的偷窥了。”
军造所的军头,指着远处校场外,隔一条大街的楼牌建筑上,几个拿着闪光咫尺镜的人影。
我冷冷哼了一声。
不出意料,朝廷也在兵部、西北军器监等衙门的牵头之下,在关西重镇云阳,投入相当建立一个专门营造火器的军工场,又由宫内省排人专往监督,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