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夜里看见满山遍野冒出来,浑身涂的花花绿绿,面目狰狞,山呼鬼叫的土人,居然有人从营地里开始逃跑,毕竟联军中真正战场出身的老军很少。而且分散在各队中。结果就这么丢下大量地器械和战利品。被人家一路追杀了回来,最终依靠唐船上火器的支持。才在海岸边停驻下来,将土人重新打退,十停不剩得二三,其中大量人是惊慌失措跑散到丛林里去。
不过损失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海商武装和土族大户,海南真正的损失并不多,因为作为南海巡检的核心力量,却耐人寻味的以留守为名。没有参加这次远足更似过远征地军事行动。连那些作为指导地老兵。也多数从山林里全身而退出来,聚集在一起。给了那些土人一个“惊喜”。
期间,也曾经有土人仗着获得武装,试图用小船枭水乘夜从海上偷袭,结果触动漂浮地警戒网,全变成船弩火箭的靶子,零星地漏网之鱼潜到船下想凿船底,却发现遇上了铁壳子,憋不住冒出来被钩网抓住。
作为船队发起人的冯越痛定思痛,以此为契机大力整顿,要求更多的主导权不说,
那些土人也得到相当程度武装,可以在远离海岸的地方,与偶尔巡曳的唐船,遥相对峙,变成一场零星对射的拉锯战争。
毕竟是远征海外,虽然能得到沿途的补充,但是各个据点之间是茫茫地大海,动辄就是几天乃至十几天地海上路程,这也是以海南现在的实力,只能维持一些地理要害地据点,我不是不想把这些地方圈占下来,但是交通与通讯的限制,再加上季风波浪的风险,很难维持有效的管理,因此只能通过扶持一些南海唐人的土族,以及是一些亲善大唐的利益代理人。
在新的一批南海土生子弟的武装起来,训练到能派上用场之前,是不要指望对他们进行有力的报复。再说一只大船队的消耗也是同样巨大的,不能长期滞留在那里。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由留守的大型快船,不断放火烧林砍树,将靠近海岸的适合登陆地点附近的林木,清理一空。“大人对这些倭人,实在太优厚了”
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却是府长史领崔光远走进来,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丢在案上,洒出一堆大大小小成色班驳的金块,显然也受了打点的好处。
他出使过新罗,也接待过前次的谴唐使,对这些外邦小臣,颇有了解。对这个时代的古人来说,多少还有些大天朝主义的情节。
“居然还特许他们入官学。
“这是必然,将来若是新的外番归化管制起来,少不得如此炮制,倭人不过是一个试点而已”
“如太宗治突厥羁縻策么。
太宗的羁縻政策只用了二十多年就成果显著,在大唐的旗帜下这些归化突厥毫不犹豫的屠杀和扫荡自己的同胞,到了睿宗时期,原来包括原东、西突厥王族在内的大批突厥统治阶层,都已经被驯养成听话的狗,变成一个个将门世系。
“那也太抬举他们了”
“不知道这些倭奴,有多少价值,值得大人用这番心思恩结他们”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的习惯了我这种莫名其妙而来动机和念头。
“当然是,因为这些倭人身在宝山上而不自知,平白要便宜我们了”
我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从今个开始,这些个倭人,见过什么,说过什么,都给我盯住了……”
他点了点头。
“说不准,倭人这会儿,躲在哪里暗笑呢……”
仿佛在印证这句话一般,不久后的光德坊的藩臣驿馆里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大笑。
“实在是天屋大御命保佑啊”
腼腆少言的年轻使臣犬养,一反那种骨子里的恭顺和压抑了许久的谦卑,失态的对着天空大叫起来
“居然在上国遇到了一位奇人,竟然也知道《万叶集》《古事记》《日本书纪》,连七年家君编撰前的汉诗集《怀风藻》也知道……”
他的喃喃自语的声音低沉下去,变的几不可见。
“不过,这么多年了,难得有一位唐国大人,对我国的风物有所求取,……所谓金帛子女也好,田产土地也好……
突然他一转身,对年纪和官品最大的藤原清河深深鞠下身去
“清河君,一直以来多仰仗了”
而藤原清河,也一反老成世故,和从容自度,赶忙弯下腰搀扶住他
“公子折杀老臣了,葛城王一脉,也是天照大御神的血脉,当年式家的藤原广嗣之乱,橘诸良公居大政,对臣下有一力保全之恩,当粉身碎骨以报之”
犬养又转向苏我春山点头。
“苏我君,这些年随清河公往来天朝之间,为我筹集钱财军械,足当忠臣义士之楷范……
同样一身紫摺纱衣,颜色稍微浅一些的苏我春山,只是挺的笔直弯下腰来。
“苏我一族,自石川麻吕公一降,于式家世世姻亲,气同连理,……一切只是臣下的本分……”
最后又看着那个也弯下头来随从的首领,颔首勉慰道。
“佐伯的先君,佐伯常人尝为圣武先王赦使,乃是与阿倍虫麻吕,平广嗣之乱,并肩称太宰府双大将,左右京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