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乏对我的背景感兴趣,先后来了几拨人来套近乎衣食冷暖兼带了某位领导的亲切问候纭纭,却发现我也是个喜欢享受的玩主,也就多没有下文了。
但相处下来,还是有一些收获的,比如认识了一些人。
其中还是有一些有趣的人,他们家有恒产,没有太多上进的野心,喜欢安逸的生活与品位,又不同于那些捧主人臭脚混日子的门客,只是借这机会交游广际,结实一些相同趣味与品好的人,吟诗唱情,逍遥自在,不过要论善于发掘生活和品位的新异,谁又能比过通晓一千多年大致历史的我,因此要和他们打成一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
江南又残留许多清谈说玄,品评名士的魏晋遗风,清谈说玄,就是后世所谓的侃大山,放到网络上,就是典型的yy,,老的一种时尚了,自从曹孟德以杀止谤,孔子的后人名士首领孔融等人,成为第一批祭刀的牺牲品后,无数文人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前赴后继倒在执金吾的棍棒和刑具下,得位不正痛恨清议的统治者司马氏又彻底的接过曹魏的屠刀,变本加厉的让人闭口,于是勿论国事,空谈主义和神秘注意盛行,裸奔与磕药之类反社会潮流的后现代主义描述,也首次出现在正儿八经的史书中,说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物和言论,变成文人自保和解聊的流行风潮。
南北朝时期,南方相对北方变化较少,氏族门阀的制度,也让这些不需要任何努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寄生虫们,把清谈当成了一种标榜身家和抬高名望的手段,而延续下来。
其中,有很多都是类似梦呓的倾向,不过作为文化人yy的当然高层次的东西,天地洪荒之类神秘学和宗教哲学,是他们最喜欢的题材,许多话题仅仅是他们的一个梦,或者路边看见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征兆,然后引经据典,博取百家,论证一番,不过要说想象力,谁又能比的脑子里塞满信息爆炸时代东西的我。
依靠他们的抬举和烘托,小小的闯出点名胜来,没几天就从拿一八百钱的二等门客,升为拿三钱一等门客。其中有些人身体力行效法和实践了,前人的风范,比如这个,也有五石散,也有烂醉无归的
所谓名士的标准,就是三有之人,首先要有钱,不一定很多,但至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其次有闲,这样才有大把的空余和时间,去游山玩水,琢磨一些诸如白马非马、早晨还是中午的太阳离地球更近之类人们无暇考虑的东西,然后是有标新立异,让世人传诵的作品,这就需要人品和才华了,再有才情也要有李白那样一进京城就被皇帝听说的人品,让你的作品传诵天下的机会,如果没有才华,效仿竹林七贤一些骇世惊俗的另类行举也可以,一旦成为名士,多数的荒唐和怪诞不羁,都能得到很宽容的谅解,这三者缺一不可,构成了一个名士的基本要素。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这个世道特有的小资阶级,象李白同学,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典型败家子,整天作诗要拿千金马、五花裘拿去换酒喝,一喝上头东西乱脱乱丢,什么都不管了,还动不动的散尽资财去充阔老,接济每一个刚结识的人,然后一穷而白的跑人权贵豪门家去蹭酒喝,人家还得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扫屐相迎这个连吃带带拿的白食党人,临了厚厚的送一笔馈仪上路,少了了人家还说你小气,于名声不好,如果他不是两任婚姻,都找了个嫁妆丰厚有大批田产和仆从,又善于打点财产的前宰相家大秀,那点四川老宅的底子,早就被他瞎折腾干净了……
当然出心底说,这也是我最向往的生活。
据说象文章、书法、古玩等许多风雅高端层次的大家和成就,都出自这个阶层,至少我知道,一个整天要为生活操劳的人,是不可能居体养气练出一手好字来的。
他们效法晋名士山涛,所定期聚会的澄湖社,多是一些有趣的人,涉猎的方向也千奇百怪的,比如有的画的一手好画,有的是金石专家,有的喜欢篆刻,有的是玉痴,有的对青铜鼎器很感兴趣,甚至还有一个是专门研究先秦小篆和钟鼎文的,天知道这东西研究来有什么用,
入社的要求也很简单,至少要求会一样有特色的专长,好在平时娱乐大家的生活,象我就是地道品评美食专家,上千年饮食文化的积淀的见识,我敢说第二,没人敢第一。
我本来就是爱号美食的人,自从有了权势地位后,宫内宫外,天南地北的距离也就不那么重要,在我家内院的小厨房,至少二十几个专门分类的厨师,光面食糕点的就有三个不同口味的大厨,然后做汤水的,做炒的,做烧卤的,做羹煲的,做甜食的、做水产河鲜的,做活杀生切的,按照南北口味都有专人负责……|不同风味的作风食才口感也不同,按照季节与外面的大厨房进行轮换,大厨房又会与众多风味酒搂的招牌菜大师傅进行轮换。因此确保了我家一年四季哪怕在最冷的冬天,也有丰富的口腹享受。
因此作为入会的考核,在我的指点下,仅仅借用他们的仆人之手,至少已经让他们见识,好十几种的地方风味的菜色。因此全票通过入社的程序。
数天之后.在江陵最有名的景胜之一澜苍楼上,我参加了他们的第一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