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喂你毒药。”这一声明凰说的很小声,小到如那空气中尘埃一般,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只见他对着夙柳柳有些欠扁的说道:“不是看我不爽吗,不是要报复我吗,那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样才有力气来报复我,要是你倒下了,只会更好的让我欺负,吃与不吃,你自己看吧。”
闻言,夙柳柳一个愣神,而就是在这个愣神之际,明凰将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嘴里,并对着她的后背一拍,然后使那颗药丸落了下去,其实他可以来硬的,但是,看着她这破败的身躯,他实在是舍不得。
药喂下去的那一刻,不等夙柳柳反驳什么,明凰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睡穴,她这个样子,不能再折腾了。
就这样,倔强的夙柳柳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低下头在那有些苍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并伸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
摩挲了两下,不舍的放开了手,随即拉过了丝被替她盖好。
“鸣一。”一切做好之后,明凰对着空气呼唤了一声,随即一个暗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半跪在了明凰的面前。
“主子。”
“照顾好她,不要让人伤着她。”
“是。”
不舍的低身又摸了摸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随即明凰转身向外走去,而鸣一也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了房间里。
带着不明的繁杂情绪,明凰重新走回了夙项呆的那间屋子,从他刚刚离去到回来也不过就一炷香的功夫。
‘夙柳柳’还没有离去,此刻,她和路云霞两个人满脸忧色的守候在夙项的床榻边。
“师叔···”‘夙柳柳’首先发现从房门前走进来的明凰,带着一种我见尤怜的模样傻傻的叫了明凰一声。
“恩。”明凰轻轻的应了一声,回之淡淡的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夙柳柳’的叫声让一直看着夙项的路云霞从那忧虑的思绪中回过了神。
慌乱的站起了身子,路云霞对着明凰张了张嘴,刚要叫出声,就见明凰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那到嘴边的字跟着那手势咽进了肚子里。
“柳柳乖,先回去休息,师叔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爹爹。”刚走到床榻边,明凰就带着宠溺的微笑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
“师叔···”‘夙柳柳’糯糯的叫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路云霞扯住了衣袖。
“柳柳乖,娘带你去休息,不要打扰你师叔。”说着,路云霞就半推半就的拉着‘夙柳柳’往外走去。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叫公子师叔,但是公子是自己儿子的师叔,想来这事情和儿子也脱不了关系,不过,给儿子的信早就送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路云霞心中又忍不住要担忧。
‘夙柳柳’还想要说写什么,但是看到路云霞那有些不在状态的神色,乖巧的闭了嘴巴,而那眸底却在此刻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寒光。
站在床边的明凰探究了看了一眼‘夙柳柳’离开的背影,随即转身坐在了床榻边,替夙项把起了脉。
当路云霞将‘夙柳柳’安顿好重新回到夙项的房间的时候,明凰正一脸冷色的坐在床榻边,浑身散发着满是威严的寒气。
“公子。”路云霞关上门,走到明凰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弯了弯身子。
在路云霞开口的那一刻,明凰周身的寒气顿时消散,但那余波却依旧遗留在空气中。
明凰带着些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云霞,你已经嫁给了项大哥,说起来,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嫂子,你务须再像从前一样。”
“不,主子永远是主子,与项哥哥无关。”路云霞一脸的恭敬,不见丝毫的懈怠。
看着不管自己纠正多少次,都依旧一律千篇的路云霞,明凰深感无奈,“罢了,我也不强求,要是项大哥醒着,看到你这样,我耳朵又要生茧了,你这哪里是尊重我,简直就是在害我。”说到这里,明凰的声音显得有些调侃,与刚刚那满是寒气的模样一点也不符合。
看着明凰略显轻松的模样,路云霞的心顿时一喜,主子如此模样,是不是说项哥哥没事?
“公子···”路云霞满眼期待的看着明凰。
“没事,虽然毒很霸道,但是与我来说,要解开还是搓搓有余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但那药材有些难寻,所以,项大哥可能还要受几日的苦。”
“真的,公子真的能解开?”路云霞喜极而泣,泪水无声的从眼眶中落下。
“莫不是不相信我?”明凰对着路云霞挑了挑眉,面上一派轻松,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的沉重,但他却不能露出半分,不过,还好项大哥似乎之前服下了他留下的保命药丸保住了心脉,不然估计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
“不敢。”路云霞抹了一把眼泪,有些惶恐,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公子,你这一次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
“这个身份合适,另一个身份最近被人给盯上了。”简单明了,没有多做解释,明凰直接性的回答了路云霞的问题,随即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柳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记得一个多月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
“柳柳是在公子离开后三天出现的。”
“肩上可有梅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