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瑶歌坠入了千宿湖。
尾随其后的耶律和雅一身通体白衣上也溅了少水滞,她有些怔忡的看着那湖中宛如一道红莲花起起浮浮的红衣少女,几乎是立刻别过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始始作俑者一张小脸欲哭出来,艳似蔷薇花的小脸上是浓浓的害怕,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轻轻辩解道:“二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一起扶七妹回去。”
语毕,一张浓艳的小脸上已布满了泪痕,看上去欲加楚楚可怜。
耶律和雅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这个模样,反而更加落人口实,和玉身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几乎是没有迟疑地耶律和雅翻身也跳入了千宿湖,水花再次浮动,难得的是千宿湖清澈见底,所以救起人来应该分外容易。
赫连尔曼知道七年前耶律瑶歌落入沉月轩的芙渠池里,自始对水有了一定的惧怕,这次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竟然一声不吭,整个人像红莲一般起起浮浮。
可是他却知道,耶律瑶歌一定喝了不少的湖水。
耶律和玉急的都快要哭了,收起震惊后,收起茫然后,一下子冲到护栏边,握着小拳头敢不得立时跳下去救人,带着哭腔害怕且担忧的说道:“二姐,二姐她不会凫水呀!”
赫连尔曼身子有些微僵,不敢想象,七年后和七年前会是同样的光景,七年前,她只是一个调皮任性天真浪漫的女娃儿,七年后,她却是难得醉的糊涂不知世事的公主,冷冷的眸光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耶律和玉,又瞧了一眼耶律和雅,只见千宿湖里那一抹白衣想救人时无奈那一身宫装委实太过隆重,明明离红衣少女极近,却被她三下两下扑通反而越来越偏离她,赫连尔曼再也不曾迟疑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只见耶律齐不知何时也聚在岸边,冷眉一皱,龙目含威,怒道:“还不下去救人!”
皇帝大人怒了,沉鱼阁中大大小小的宫娥内侍纷纷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随即又一脸沉痛且决绝用势死如死的跳入了千宿湖,凡事有带头,便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紧接着又听到岸边扑通扑通很多声。
千宿湖里真是一道奇景。
桃花不知悲,也不知愁,在湖中打着圈儿,会游水的,不会游水的,叫喊声,呼救声,全部乱成一团。
端木斐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从头到尾,他一声不吭,瞧着千宿湖里那两朵花,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胎兔,一个淡若如水一个艳惊天下,,两个公主,当真是让人难以选择,他临湖而立,其实有想过跳入湖中去救人的,且不说他救了人那被救的公主势必要以身相许的,然这事儿他还真的不急,他喜欢享受猎物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之中的感觉。
他微微朝耶律齐欠了欠身子,面容中透露出些许赞许,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有些叹息似的向一旁的耶律齐开口道:“那红衣人倒是挺忠心护主的。”啪的一声又收回手中的折扇,满面神往的开口道:“本王倒觉得他和公主挺相配的。”略微惋惜的轻叹一声:“只是-------”
眼微的余光斜了斜一脸铁青的耶律齐,扼捥道:“只是皇上不妨成全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