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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济时想起张灵甫的遭遇,也是颇有同感,微微点头说:“想想九江突击之夜,再想想你的特种兵,我们服气,咱们虽比地方军正规比鬼子还是有差距,回去我们也学陈明仁狠狠练!那个你刚才说了两条,还有吗?”
“哦,第三吗就是灵活的战场指挥,各位手里要么有一个军要么有一个师,怎么使用部队很值得推敲。是一股脑推到前边还是前后各放一半还是在拿出三分之一侧翼迂回包抄全在于你的选择。日本人很善于侧翼迂回,第二军已经开始了,他们每战都会有一部分兵力出现在我们的侧翼,可以说成了一种战斗习惯。
一年多来咱们没少吃亏,可我们就是不长记性也不善于学习。对于一个军事指挥员来说战术的僵化呆板是致命的。我们的作战目标就是消灭鬼子,与其都死在战壕里,为什么就不肯奔着他的结合部、炮兵阵地、指挥所杀出去呢?这一点上我一直很不理解。
所以等诸位把战士们的能力练上去以后,就要琢磨琢磨主动打击鬼子的办法,咱们不能总是被动地等鬼子攻击,他能攻我,我也要攻他,咱们人多,一部分守阵地、一部分搞穿插、一部分袭扰后方,才能有效地制约住他的进攻,甚至打乱、击溃他的进攻。
我相信经过九江的一系列战斗,部队都经受了磨练,诸位也都有所思考。这样的战斗多了我们的思想会丰富起来、指挥也会灵活起来。
至于华中局势。诸位大可不必担忧,日军遭受重创,震惊慌乱可想而知。即使继续向九江攻击短时间内调整部署、运送部队、弹药、熟悉战场怎么也得十天,我再挡他们20天,保证给你们争取一个月的恢复时间,但愿你们把握住这段宝贵的时间,练兵、反思。”
眼看天色将晚,陈海松让参谋警卫们打开几十个日本罐头,打来两大盆米饭,招待毫无去意的**将领们。2、30人围成一大圈。有说有笑、倒也有滋有味。
俞济时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不好意思地说:“本想请长官到城里酒店里给你饯行,谁知九江城里的酒楼全都撤到后方了,两个日本人的酒楼从掌柜到伙计都参战被打死。没酒没菜实在不成敬意。等有一天咱们收复了杭州。我请你吃西湖醋鱼。”
陈海松也夹了块鬼子鱼罐头,端详了一番说:“西湖醋鱼、南京熏鱼、济南红烧鲤鱼、上海的大闸蟹都等着咱们吃呢。所以咱们都要好好努力,一点一点地收复国土最终把小鬼子赶到海里去喂鱼,最好能占领东京、大阪,天天吃他的生鱼片。妈的,吃了也不给他钱!”
引得众人一阵哄大笑。
这么豪气的长官真的很少见,目的如此明确,语气如此轻松诙谐,强烈地感染着同样热血的军人们,在他们心里渐渐引起共鸣。
一张娃娃脸略微发福的霍揆章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罐头。一边问:“长官,咱们跟小鬼子打了一年多了,一直顶不住他的进攻,我的54军已经换了两茬兵了,马上又要换第三茬,你说咱们真能打败小鬼子吗?”
陈海松知道这不是个别人的想法,在**中普遍存在着这样的疑问,必须消除这种长期积累的失败阴影,反问道:“霍军长不是参加了九江战役吗?你说我们打败他们了吗?”
“这一仗是打赢了,台儿庄咱们也赢过。最后还是退下来了,这一次还会这样吗?”
“这要看在座各位想不想打赢了。”
“我们当然想赢了!”众人一下吊起了胃口,七嘴八舌道。
“想赢就要做好赢的战斗准备。诸位都参加过徐州会战,台儿庄大捷后想过没有为什么徐州会放弃?哪些因素导致我们不得不放弃?”
“咱们固守徐州,三面被围、敌人飞机大炮数量太多。部队损失太大。”
“战线太长、一字排开缺乏战略纵深。”
“没有明确的作战目标,敌人从哪里来就在哪里挡。档又挡不住,有被合围的危险只好放弃。”
……
听着**将领们七嘴八舌地探讨,陈海松听了一阵,觉得这些人对败局还是有一定认识和反思的,等他们停息下来,归纳说:“诸位,徐州台儿庄一战堪称经典,毙敌一万很不简单,既有川军、西北军正面阻挡的功绩也有中央军侧翼杀出雷霆一击的贡献。
虽然因为装备差距造成重大伤亡,但最终取得了局部胜利,为后边可能的胜利奠定了基础,也为处于弱势的**探索出打败强敌的好方法。
那就是正面阻击、侧翼包围、主力出击,外围拦截增援。虽然会付出较大牺牲,却能有效地杀伤鬼子有生力量、阻止鬼子进攻的步伐。九江战役其实就是沿用了这个战法。
可惜台儿庄取得胜利后,国府上下以为敌人会被云集徐州的重兵集团吓着知难而退,对和平抱有幻想,**没有顺势把战线推出去,没有继续在外线放置强大的机动兵团。
一个占领了咱们首都的敌国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战役的局部失利而放弃侵略的图谋,一直没有爆发出强横战斗力和连续打击能力的部队怎么可能吓退鬼子。所以战略上我们就吃了亏,以至于对敌人的围歼**主力的图谋缺乏思想准备和应对方案。
敌人就是沿公路、铁路向心攻击,进攻线路显而易见,如果在徐州外围的枣庄、藤县、新沂、东海、商丘、开封、宿县、蚌埠建立起战略支撑点,从这里开始节节抵抗。引诱其中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