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妃和太子都下了车马,落落也被小兰扶了下来,德贵妃双手拉着落落的手,“公主多多保重!若有什么事,写信回来就是。”
落落也有几分感慨,“多谢娘娘!二哥也擅自珍重!”
太子还是很稳得住,“四妹妹放心去吧,二哥这里永远是你的大后方!有什么委屈不要自己忍着,一定要告诉二哥,二哥给你作主!”
德贵妃也说道,“对,就冲着你的地位,你的陪嫁,他们也不敢小看你,要是谁欺负了你,只管写信回来告诉我们,我们给你作主就是了。”
落落开玩笑地说道,“娘娘也说了,我这么多陪嫁,还有这么多侍卫,谁敢欺负我啊。好了,送到这就行了,娘娘和二哥请回吧!”
德贵妃和太子又嘱咐了好些话,二人这才回身上马上轿,别了落落,带着送嫁的人往回走了。
落落这才扶着小兰的手上了自己的那辆豪华宫车。车里非常宽敞,简直就像个豪华的套间,甚至还用纱帘隔了个小小的净房,还可以在里头解决生理问题。外间的榻上铺着厚厚的毡子和柔软的垫子,还摆放着好几个绣着牡丹花的大红色迎枕,以备落落休息的时候用。榻前的黄花梨案几上摆着用木匣固定好的茶水,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
小兰带着一个小宫女在车上伺候,落落便对小兰说道,“你一个就够了,让她先下去吧。”
小兰便让那宫女下了车,自己上前说道,“主子,路还长着呢,奴婢先帮您把这身衣裳头饰什么的都脱了吧,换了轻便的您也好歇一歇。”
落落欢快地应道,“还是小兰你最贴心了,快,快,我快被这劳什子累死了,快脱下来。”
小兰笑着上前帮落落脱了那身累赘不已的凤冠霞帔,换下了里头又长又大的嫁衣,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绣着兰花的长袍,把高高的发髻也拆了下来,头面首饰也都拿了下来,小心地装在了一个匣子里头,“这些到了缮善还要再穿上戴上的,可不能弄坏了的。”小兰手脚伶俐地收着东西。
然后才给落落梳通了头发,只斜斜地挽了个髻在脑后,簪了根簪子就罢了,“主子,这样,您略歪歪也不会弄乱头发的。”
落落赞道,“小兰,你真的越来越会办事了,真不错。”
小兰一边收拾着刚才的匣子,一边吩咐车子外头的宫女烧水,答道,“主子,在您身边这么久,学都该学会的,这也是奴婢的本分啊,当不得主子这么夸的。”落落笑着点点头。
想起师傅他们,便又问道,“师傅和小凳子小桌子他们怎么样?”
小兰答道,“主子,您放心好了,连公公和小桌子就跟在您的车驾旁边,一步也不会多离的。小凳子和李子大人带着人走在前头,好给你安排打尖住宿的地方,邓凯大人带着侍卫在最后押阵,一切都照连公公的安排来的,您放心就是了。没有什么纰漏的。”
落落点点头,“那那个迎亲使大王子呢?”
小兰答道,“那个大王子殿下带着他的人在咱们车驾的前头,听说他脾气大的很,不过这一路上倒还是很安静的,没听到什么动静。”
落落点了点头,靠在大迎枕上闭了眼睛歇了,从一早上折腾到现在,的确是又困又累了,也不知道晚上能宿在哪里,落落还是决定歇一会儿为好。
看见落落闭了眼睛歇息,小兰便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了东西,悄悄地退了出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待落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落日的余晖照在了车子的帘子上,落落起身拉开了帘子,窗外的还有些刺眼的阳光便直射了过来,落落不由眯起了眼睛,便看见一张脸凑到了自己眼前,“怎么,公主歇好了?”
那人却是一身锦衣的贺兰明优,他骑在马上,神情有些疲累,落落想起他身上的伤,便小声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此刻的小桌子不得不装出一副低下头来恭敬地答话的样子,眼神却是有些嬉笑地说道,“公主担心我吗?好像伤口有点化脓了,疼得厉害了。”
落落一惊,“化脓了?那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发热?”
小桌子顿了一顿说,“公主您要问话的话,还是将我召进车里比较好,这样说话我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落落脸一红,她倒忘记了,此刻他是在车驾旁边骑着马的,便连忙唤小兰道,“小兰,将小桌子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外边的小兰应了一声,立马传话叫了小桌子,小桌子这才跳下马来,神情恭敬地上了车。小兰就坐在车外的马车的车辕上坐着守着。
落落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发热吗?”说着就伸手去摸贺兰明优的额头,“嗯,还好,不是很热,可能也是外边晒的,加上劳累,问题不大。”落落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看到贺兰明优那一闪而过的眸子里的光彩。
贺兰明优老神在在地从案几上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