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开口辩解,肩膀上却猛地一沉,他转过头看去,却见卢朝轩的手重重的压在了自己肩上,脸上的神色,是少见的面沉如水的模样。尤其是当他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压力,迫使他不得不低下头,安心去做沐晚歌所吩咐的事情。
“小子,你手下这人,可真是令人惊讶啊!”看着眼前这开启又瞬间关闭的房门,沐晚歌凉凉的说道。
卢朝轩有些欲哭无泪,捂着脸,闷声道:“小歌儿,你要批评就批评好了,可不要这样看我!长青这小子,是有些固执,可整体来说,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嗯,是很不错,”沐晚歌别有意味的瞥了他一眼,“不错到连主子的命令都能够论断和质疑了。若不是你出手阻止了他方才的话,是不是今日我不解释完全,他就不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了?”
有建议,有意见,是好事儿。可她不允许有人不动大脑便轻易质疑甚至是否决她的决定。
而刚才的解释,她自认为已经很清楚了。若是长青识趣点,就应该回去好好思考她话中的意思,而不是草率的提出反对的意见。
卢朝轩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小歌儿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她向来主张将权利都握在手上,却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并不过分迷恋。
其实,这说起来,也实在是跟她上辈子的经历有关的。他记得她曾经说过,与其让权利交给别人,从而让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权利的束缚和制约,倒不如将权利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并以自己秉持的原则清醒的操用这些权利。
只是,弄权之人,最容易在权利中迷失自我,经受不住权利带来的畅快感与诱惑。这么多年,若不是她一直都心怀着对梅姨的忏悔和谨记梅姨的谆谆教诲,此刻怕是早已面目全非了。
沐晚歌倒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早已飞转到这么远,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她倒是不用担心太多。虽然她对长青的否决很是不喜,可对他的能力,她却不持多少怀疑的态度。
此刻处理完这些亟待解决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两个多月前住在柒月楼里的展靖,遂开口问道:“展靖还在酒楼里住着么?”
“嗯?”乍一听到声音,卢朝轩猛地抬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嘻嘻哈哈道,“你说展靖啊,他现在的确还住在酒楼里。不过,这个人倒是奇怪得很,天天都窝在房间里,更甚至连用膳都不挪个窝儿的。总之一个字,宅!刚开始,我还担心他会宅出毛病来,是不是就赶人去看看。结果,他就回了我两个字,没事。到现在,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呢!”
“他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说着,沐晚歌便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卢朝轩没好气的瘪瘪嘴,一步三摇摆的跟了上去。
两人最后停在了一间雅间前。
卢朝轩伸手叩门,几声过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询问:“是谁?”
沐晚歌秀眉微蹙,怎么都感觉刚才的问话,多了几分虚弱的意味。她微垂下眼帘,清了清嗓子,回道:“展先生,我是沐晚歌。想着许久不见,我特意过来看看。您方便开一下房门么?”
话落,一片静默。
片刻后,才重又听到房间里响起一阵咳嗽声,随后才是展靖的声音:“原来是郡主啊!郡主若是不嫌弃此地简陋,便推门进来吧。请恕展某不能起身恭迎了。”
“无妨。”沐晚歌看向身旁的卢朝轩,却见他一脸鄙夷的瞪了瞪自己,随即转身走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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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某寒要认错。昨日重装系统,忘记备份后,辛辛苦苦码好的存稿就这么没了。某寒那个泪啊,可最后还是乖乖的码字。只是,要开始找工作了,事情比较多,今日就更这么三千吧,那嘛,美人们,乃们是懂得某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