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病又发作了么?”一位老者,连忙小心翼翼上前,拿出一张锦布,小心替青年擦拭着嘴边溢出的一丝丝血液,眼中尽是担忧与焦虑。
青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轻声道:“无妨,我这病,暂时还要不了我命,张爷爷,古爷爷,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那老者擦了擦红眼眶,抽泣道:“少…少爷,只要您没事,老奴死不足惜!”
中年摆了摆手,道:“好了,张叔,齐北这不是还没死吗,不必伤心,我们要坚信,他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病!”
“是,二老爷!”那两个老者齐声道。
旁边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脸色也是憔悴不堪,美眸下,已经泛起一丝黑眼圈,多日来的赶路,也使得她的精神消耗了大半,只是,身体上的憔悴,却是及不上心理的折磨。
“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女子坚定地握着青年的手,眼中泛起一丝丝泪花。
欣慰地笑了笑,脸色苍白的青年,同样坚定地点头:“一定会的!”
片刻,易辰一行人吃了晚饭,便回了房间。
“明天出发,你们准备好。”耽搁了一天,这与易辰原本的计划已经有些变化,断不能再耽搁更久的时间了。
罗天几人点头:“诺。”
一夜无话,次日,易辰便与收拾好行李的罗天几人,踏上了通往北方圣蕴山的行程。
不过,刚来到城门口,却是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当然,来人并没有恶意,这从他脸上善意的笑容,就能够看出来,而且,这人,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与易辰过不去。
“钧天侯爵。”易辰上前两步,微笑道。
来人,正是钧天侯,他微微点头,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随后转头对易辰道:“易公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接受本侯的一点心意。”说话间,一群家丁便把礼物带了上来。
东西不多,只是一个小箱子,易辰脑中闪电般地划过无数念头,最后点头道:“好,谢谢侯爵的馈赠,在下接受了。侯爵之意,来日再报!”
“等等!”就在易辰准备离开的时候,钧天侯又喊住了他,笑吟吟道:“还有一件礼物,望易公子务必收下。”
“什么礼物?”鄢雅等人也是十分好奇,不知这钧天侯在玩儿什么把戏。
“来人,替本侯献上准备好的礼物。”钧天侯对远处高喊一声。
下一刻,围观人群被分出一条宽道,旋即一群人牵着一辆马车,缓缓走了过来,来到易辰身边的时候,恭敬道:“易公子,这马车便是我们大人献上的礼物。”
皱了皱眉,易辰刚想拒绝,却被钧天侯抢先说道:“易公子,万勿拒绝!若是担心身份问题,那么易公子可放宽心,这马车,本侯已经在其后面刻上了本侯的印章,本侯可以拥有三辆马车,这马车,本侯平时也用不上,还是交给易公子,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帝国内有明令,只有爵位在身的人,才有资格拥有马车,钧天侯这么一做,也就没有敢找易辰说三道四了,毕竟,这马车上有钧天侯的印章,无人可冒充,就算被查上来了,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报出其来历。
这份礼物,可真够重的!
一个侯爵,一生中一共就有三个名额,而钧天侯,却是转让了一个名额给易辰。…。
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结交,为了与自己打好关系,但这礼物却是分量十足,易辰就算想不记住都难。
而且,他送礼物还就送到点子上了,人家缺什么,他就送什么,说起做人,看来,这钧天侯更会做人啊!
拱了拱手,易辰一句话也未说,带着鄢雅、叶若菲几人跳上马车,远远地对钧天侯点点头,便驾的一声,驱赶马车极速奔驰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钧天侯满意地笑了笑,对身边众人摆了摆手:“都随本侯回去。”
“钧天侯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
“是啊,先前送走了几个人,现在又送走一群人,而且还都表现的如此客气,他们难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身份么?”
“啊!我想起来了,不是说,那诺德家族的诺德·齐北来到了上央城吗?”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另外一个少年,应该就是最近引得川北省府震动了好一阵子的天才—易辰?”
“难怪,难怪!如果我是钧天侯,我也会这么做!不过,这钧天侯也真舍得下本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钧天侯向来为人大方,乐善好施,他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上央城外的大道上。
“少爷,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坐马车了。嘻嘻。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呢。”小丫头鄢雅喜滋滋地在马车里爬来爬去的,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笑脸上尽是喜悦与兴奋,就跟大过年似的。
叶若菲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没有什么爵位,但他老爹却是个子爵,也是有一辆马车的。
倒是这马车的豪华装饰,让她刚开始的时候,惊讶了好一段时间,心中直感叹:“不愧是侯爵的坐骑,这马车,若是拿出去卖了,怕是得值十万以上的价钱!”十万,说的自然是金币。
易辰前世什么样的马车没有见过?
就是皇帝的马车,那也不如别人赠予他的那几辆超级奢华版的马车,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马车了,那或许可以称之为房车了,拉车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