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是陈大力毙命的地方,杨晓枫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如果在这里都找不到任何线索的话,那他就真的没辙了力破天穹。
赵贤也很细心,就连那把凶器镰刀都带来了,当然,这个也是杨晓枫所要求的,虽然赵贤并不知道杨晓枫到底要干什么,但既然自己的捕头秦翰和扬州知府,甚至“破案神断”何大人对这个杨二都推崇备至,这个杨二应该有他的过人之处,所以也没问什么,直接让秦翰把那把镰刀拿来了。
赵贤领着杨晓枫和吴婉儿来到命案的现场——田头,并用手指着田头的一块空地,沉沉道:“这里就是当天陈大力死亡的地方。”
杨晓枫闻言之后,急行几步,来到赵贤指着的位置,细细查看四周,却见四周的草都是整整齐齐,除了有一些是被曹仁德割了的,其他的都很整齐,脚印清晰,现在并没有搏斗痕迹,因为如果是搏斗杀人的话,现场的脚印一定是很凌乱的。
杨晓枫看的很仔细,很多地方都是自己亲眼去看一看,甚至亲自亲自用手去摸了一摸,感受一番,浑然没有理会手上沾上了黄泥,他的这些细小举动让旁边的吴婉儿大为惊愕,这个就是他所认识的杨二吗?
此时烈日当空,杨晓枫浑然不惧,继续细细查看,不时沉思一下,他问赵大人拿来那把镰刀,想搞明白当时镰刀的摆放位置。
赵贤不敢怠慢,马上一扬手,命秦翰递上镰刀,根据记忆摆放在当时发现的位置。
杨晓枫心中微微叹了一声,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查验指纹就好了,透过这镰刀的指纹,就能知道谁是凶手,只是在这个时代,又哪里找到这样的仪器。
杨晓枫接过镰刀,按照赵大人的指示,放在原位,这把镰刀虽然几天没用,却还是贼亮贼亮,刀刃锋利,上面沾染着鲜血,不用说了,这刀刃上的鲜血肯定是死者陈大力的,而根据蔡德鑫家人指认,这把镰刀正是曹仁德本人的。
根据之前的盘问,这个曹仁德不可能有那么大胆杀死这个陈大力的,而且他也没有这个动机,杨晓枫眉头皱成一条黑线。
咦?!
杨晓枫低喊一声,因为杨晓枫发现,在赵贤所说的死者陈大力死亡的地方,那里正躺着一只死蛤蟆。
杨晓枫瞪着这只死蛤蟆,转过头来对赵贤道:“赵大人,我想问一下,这只死蛤蟆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赵贤心中疑惑,你问这问题干什么,这个和陈大力的死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这只蛤蟆抡起镰刀把这陈大力杀了的吗?有可能吗?!
吴婉儿是在旁边一直看着杨晓枫的,她也想不明白,这个杨二为什么会问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不好好查验周围也没有其他的脚印,却对这只死蛤蟆感兴趣。
赵贤虽然也不明白这个杨二到底想干什么,但既然他问了,他只能老实回答,赵贤略略沉思了一下,道:“没错,这只蛤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我那天发现陈大力的尸体的时候,这只蛤蟆已经在这里了。”
杨晓枫一愣,刷地转过身来,脸色严肃道:“你说你当天就发现这只蛤蟆死在这里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赵贤点点头,正色道:“正是,杨公子,我当天一知道这里发生命案,马上派人把祝丹禧和曹仁德控制住,另一方面,因为事关重大,本官亲自来这里检查陈大力的尸体的。”
赵贤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当时发现这个赵贤是被镰刀杀死的,而我又仔细将尸首翻身查看,却见尸首身下躺着只死蛤蟆,我当时还纳闷了,总不可能是蛤蟆杀死了陈大力吧,所以当时也没有什么理会,只是把这个现场封锁了,等到破案的时候再解封。”
赵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凛然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杨晓枫一竖大拇指道:“赵大人能够如此为民,实在让人佩服。”
赵贤一摆手,痛心疾首地道:“唉,这案子到现在悬而不破已经好几天了,我心有愧啊。”
杨晓枫正想继续施展他的拍马神功,却听赵贤压低声音道:“杨公子,你有什么所获没有,我心急啊,你不知道,无论是判曹仁德杀人还是祝丹禧杀人都会引起其他的群众不满,并且最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找到他们杀人的动机和证据,而说他们两个都没有杀人,那这个陈大力到底是怎么死,总要给陈大力家人一个说法吧。”|
赵贤瞥了杨晓枫一眼,长长嘘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沮丧道:“我这个父母官不好当啊。”
赵贤的这句话是有感而发,声音虽低,却掷地有声,而这个也是让杨晓枫最佩服的地方,你作为一方的父母官,你是怎么做的,人民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你认真做,也许做的不是很好,但是人民会理解你;但是你不做,群众也是看在眼里,只不过很多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而你不但不做,还要刮地三尺搜刮银子,人民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只不过还没有表现出来,也许等到有那么一天,他们忍受不住了,他们就会起来反抗。
很多历史朝代的没落甚至灭亡都是犯了这样一个错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这个也是当政者必须明白的道理!
可惜的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唐朝,也就根本谈不上唐太宗李世民的这一句让后人惊世之语了。
此时烈日当空,杨晓枫没有打伞的习惯。
日,好好的一个爷们,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