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很少在下属面前自称本宫,每当她如何说,便是要使用作为大公主应有的权利。
“属下该死!求殿下赐罪!”首先站出来的是禁军统领武和安,他此时没有半点推卸责任的意思,耿直的单膝跪在地上。
武和安虽然认罪,但唐宁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改善,她不是没看到武和安方被掣肘,但身为禁军统领,却没有刚硬的手腕,这委实让人不舒服。
“事发之后,这么多禁军竟然让一个飞贼逃脱,本宫若不是提前收到警示,现在想必现在就是一堆灰烬!”
唐宁看着武和安,继续质问道,“如果本宫没记错,本宫所安排的每件事,具体的细节执行,都会落实到每个禁军小将上,你身为禁军统领,到底做了些什么!”
唐宁很少发脾气,此番她一怒,眼睛一眯,全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唐宁在众人面前一直表现的比较亲民,所有很多臣子都敢在她面前说上几句,此番出了事,很多人也敢站出来指手画脚,以求将来在西凉皇那里得到些许的嘉赏。
但唐宁此时的话,虽是指责武和安,却是冲着其他人而去,不得不让某些臣子、小将脖子往后缩了一下。
“回禀殿下,得知殿下遇事,属下便要按照殿下所嘱的方法行事,但……刑部的刑侍却非要亲自检验,搬出皇室律法,属下不的轻举妄动。那刺客……”
想到那刺客,武和安顿了一下说道,“那刺客会土遁,禁军已在他消失的地方掘地六尺,却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武和安说到刺客会土遁时,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因素,唐宁听了,也眨了眨眼睛。周围的不少人开始借着土遁的事小声议论,似乎想掩饰前一个问题。
但唐宁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忽悠的人,既然有人无视她的权威,她就让人见识一下厉害!
攘外必先安内,不让多事的人安静下来,外贼难以捉拿。
“陛下让本宫全权处理此事,本宫的话便代表陛下旨意,武统领奉本宫之命行事,竟有人敢阻拦,到底某些人本是与贼人一党想要拖延时间,还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
唐宁的话异常严厉,扣的罪名也比较大。刑烈等几个臣子听到后,立即跪倒地上请罪。
“回禀殿下,作为刑部侍郎,臣常与各类命案打交道,所以,一出事,臣便想……尽量保护好现场。而且,当时的情况……臣不想殿下被任何人亵渎,所以……”虽说话气势不足,但刑烈却说的有些在理。
见刑烈如此说,其他几个人,也马上随声附和,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皇室尊严云云。
唐宁听了那些话,嘴角溢出一阵冷笑,有些人真是可笑,有事没事就拿皇家的律法说事。
“那以各位的意思,就是认为本宫死了。但本宫现在正站在各位面前,方才各位大人所说,算不算是对皇室成员的恶意诅咒,对西凉律法的蔑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唐宁说话时眼睛直看着刑烈,他不是自诩最懂律法吗,就让他来解释吧。
一个很少生气,但她一旦生气起来,就十分的可怕。
此时,唐宁周身原本祥和的气息已经发生变化,让她面前的一贯臣子看着她,全都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