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人下去,似乎都没有挽回舞台上低落的士气,虽然大家都很用力,但是就是不能带动起整场的气氛,这样的情况下,后面的舞者不是愈加紧张就是垂头丧气完全失去了信心。
终于到了薇茉,薇茉去台后换衣裳,凌冰在琴师的位置坐好,他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衫,广袖翩翩,容貌俊美如明珠光华万丈,气质儒雅如温玉风度翩翩,在他上台后,台下便陷入一片安静,所有的喧嚣与不耐都沉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身上,然而对这特殊的“礼遇”,他却安之若素,安然地调试好琴弦,坐好静静地等待薇茉上场。
后台聚集了不少人,虽然还有几个才到离洛,然而坐立不安的她早已等在后台了,知道是凌冰帮薇茉伴的乐,她的眉头轻轻地蹙起。
这件事情,其实自始至终都存在着蹊跷,与薇茉和凌冰相处这么久,凌冰待她是很好,但是她从来都没觉得他对她有过一丝一毫超越兄妹的情谊,相反地,他对薇茉却是清清楚楚的爱慕,也就是在这样的对比中,才让离洛在他面对她时那关怀而迷人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地保持着清醒,避免了迷失。
纸条是露湘送来的,以她们的交情,也很难心甘情愿地去帮离洛跑腿,然而露湘那嫉妒的眼神,又让离洛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怀上一丝侥幸。
最重要的证据是,那张写给离洛的字条,她认得出凌冰的字迹,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样还会会有什么差错?
想到那短短的几句话,离洛的心中荡起一阵微波,脸颊微微发烫,这会是真的吗?还是说他指的只是他对她单纯的关怀之情,然而又或许……也许在她没有注意或不敢深想的时候,他曾那样注视过她,他那美丽而纯净的眼眸里曾经涌动过超越普通关怀之情的款款深情……
离洛不敢想下去了,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除了那份情窦初开的甜蜜,更多地,她能够隐隐约约地预想到若她心底的希冀有那么一丝一毫可以变成现实,那也定会掀起一场风波。
可是…….
离洛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件事,她听到身边有女子的声音嘁嘁喳喳地赞美着薇茉的表演,离洛忍不住好奇,亦走到台旁偷偷探头去看,一边继续听着身旁的公主们的议论。
若说之前的公主们的表演如同阴霾密布的烟雨天气令人沮丧,那么薇茉的出现就如同一道绮丽的彩虹,终于给令人乏味的比赛带来了生机。
凌冰穿着白衫,而薇茉亦穿着一件水墨晕染的白底长衫,两人的穿着正如他们的表演一般,相互映衬又相得益彰,她并没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亦没有别出心裁的编舞,然而她的舞蹈大气而轻盈,洋洋洒洒,如同海边清新而澎湃的海浪,正适合这宽阔的舞台,一下子便鼓动起全场的气氛,那样简洁的动作在她舞来却是如此优雅而韵味悠长。
薇茉是无可取代的,即使她处处都随和豁达,从来不争不抢,但没有人可以磨灭她的印记,没有人可以否认她的地位,她安静平和地坐在那里,不用一切言语和动作,便早已拥有了一切,她的荣誉与她的气度同生,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是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