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事情啦,不用看大夫!”
晨光温暖而和煦。
情阎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精神很好,总算了一件心事,感激的看了看手里的血玉,“还是快好东西。”
说完正要起身,突然昨天动过手术的右脸开始疼痛起来。
情阎心想是麻醉的药效过了才会这样,也就忍了忍,继续穿好衣服。
正要出去,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文静,蓝色大眼睛,雪总是这样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头发挽在后面用橡皮筋束着。身后的雨总是一头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
“大人,你......”雪停住了话头,她看见了情阎一脑门子的纱布,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雨想比好一点,“哎,还是晚了。”
情阎撑住身子坐在床上,她此刻的脸似乎比刚刚更疼一些,“你们怎么了?”
雪回过神来,立即冲过去,“大人,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要马上给你把纱布取下来。”
情阎看着雪又看了看雨,身子一偏夺过雪的手,“说清楚。”
“来不及了,大人,你就让雪帮你拆纱布,我来说。”雨当即开口。
情阎是知道二人的,若不是有事绝不会表现的像现在一样,上一次这样还是以为她死的时候,她心里隐隐透着一种不祥,情阎没有犹豫立即坐下来,仰着脸示意雪可以。
雪镇静的开始动手,嘴里只简单的说了几个字。
“恩,大人相信我。”
风便在一旁讲述事情的原委,原来雪早就想要帮情阎修复脸上的那道疤痕,还情阎一个倾城倾国的原貌,可是就在两年前她试图去修补,可是她只是给了一点点药剂,情阎脸上就出现了不良的反应,她事后仔细研究才发现情阎的皮肤很特殊,尤其是那道疤痕根本就不允许被修补。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道伤疤的组织会抵制皮层的改变,以周围接触的地方坏死,将伤口再度扩大。
雪一直在想办法,可是一直也没有成功,所以当风跟她说情阎去韩国了,她就意识到这一点,打电话没有打通,就发短讯,随后就做了最快的飞机来这里。
说完这一切,情阎脸上的纱布已经尽数解掉,雪看到了伤口已经恶化,急忙吩咐雨去安排,十五分钟后,雪推着情阎进入了医院的手术室。
三个小时后,情阎被推了出来,因为打了麻药没有醒,雪一脸憔悴。
“雪,怎么样?”
“不会再扩散了,但是大人脸上那道疤却比以前长了许多也更为明显。”
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她们很清楚容貌对一个女人的重要,也更加清楚情阎会有什么反应,她们不害怕情阎悲伤哭闹,她们害怕的却是情阎更为冰冷的样子,害怕她会更封闭。
而事实上,她们的想的都是对的,自情阎听完风的话,就没有说几个字,整个人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冷冷的,眸子里带着了然还有那么一丝绝望。
而第二天醒来的情阎,也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该有的难过,就连照一下镜子都没有。而是直接出了医院,直接坐了飞机回到了渥太华。
其实情阎照镜子了,她再去洗手间的时候接着脸盆里的水看到了,其实情阎知道洗手间的镜子被雨换掉,雪也尽可能处理掉了一切可以呈像的东西。
也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不想在他们面前脆弱,她满脑子都是当初她毅然决然选择毁容开始禁止的诅咒的场景,她内心的恨没有什么时候比那一刻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