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怎么可能?
徐嬷嬷可是自己娘家带来的老人啊!难不成,背后是哪个家族在指使?
那,除掉的探子又是哪个世家的?不知不觉间,都把爪子伸到这里了?
于兰贞猛然站起身:“哀家的侄女也是他们敢动的?”
易元翼拉着黄粒粒在对面坐下,将视线转向于兰贞:“母后莫怒,儿臣在查,还未确定。”
太后心下一僵,慢慢坐回太师椅暗忖。
眼前的皇帝手段阴狠毒辣,处事波澜不惊,若是他有心维护,欣儿上哪去中那劳什子的剧毒。莫不是这皇帝为了摆脱于家的掌控,亲手毒傻了皇后?这种可能不无存在。
哼!翅膀刚硬了几分,就妄想单飞?真当于家是块烂姜,那就辣给他看看。
想到这,于兰贞又怜惜的看向了黄粒粒。这事啊,唯独苦了欣儿!
黄粒粒低头摆弄着一个流苏,拨弄开来再收拢回去,玩的是不亦乐乎,几乎没空去看太后。
于兰贞念头一闪,突然想通了。
若是欣儿傻了,于家与皇帝的合作岂不是更密不可分!若是皇帝卸掉了顾忌,自然是乐见皇后诞下嫡系皇嗣。皇嗣稳定,显王就翻不出大风浪来。
不是皇帝下的毒,正好可以一致对外。就算是皇帝下的毒,傻子照样能生孩子,多找些人照看也不是难事!即便亲娘痴傻,但不是还有自己嘛!把欣儿痴傻的事瞒上几年,到时候再把惜儿嫁进来,还能有什么不妥?
于兰贞不动声色的挺直脊背,恢复一贯的雍容贵气:“皇儿迎娶皇后已经两月余了吧?”
易元翼正酌量鹂儿被毒害一事,听到太后冷不丁的换了话题,登时眸光一僵。
太后不知道鹂儿是假冒,就没必要给她下毒。那么,那个老嬷嬷背后就是有人主使,说不定就是想分化他和太后的势力。
这老女人,这个时候提起两月前的大婚是何意思?
该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回母后,儿臣已经大婚两月零五天了!母后可是有事要说?”
于兰贞突然掩唇轻笑起来,眼角弧度如沐春风:“皇儿啊,你何时给母后添一皇孙呢?”
易元翼骤然失言,原来这老女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倒是想圆房的,可是鹂儿现在的情况……
黄粒粒这时非常应景的扑到易元翼身上,毫不顾忌的往其腿上爬……
于兰贞眼见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顿时宽了心。
只是这两人大白天的,真,真是有伤风化!她可没忘记,刚才那女‘骑’男的惊世一幕。不过,只要皇帝动了情,还怕抓不牢?时日还早,早晚哄得皇孙来……
哎!回头还得管住这一群人的嘴!可别败坏了皇帝的威名!
整理了下外袍,于兰贞优雅起身:“母后无他,只盼皇室的子嗣枝繁叶茂,东华昌盛。时辰不早了,母后回宫歇着了,不耽误皇帝处理‘正’事!”快点造孩子吧!
易元翼被黄粒粒胡乱抱的抽不开手,只得愁眉皱起:“母后,今日多有不便,儿臣改日给母后请安告罪!”
于兰贞继续偷乐,摆了摆手淡然走向殿门:“皇帝身体欠佳,还是回房好好‘休养’吧!”多休养出孩子才是正事。
椒房殿门打开,太后扬长而去。随后便听到了外面的高喊:“太后起驾回宫!”随后一群有节律的步伐响起,直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易元翼冷下来的脸转向卧房:“影捷!”
“主子。”影捷身后,一个满脸红红黄黄的宫女跪爬着出来了。
易元翼想起影捷的办法,又是一阵憋笑,隔了一会才顺了气说道:“重新安排个人去桂莲宫,在外围就可,莫要离的近,失了性命!今日不会再有状况,让影忠来,你去休息吧!”
“是!”影捷应声消失。
易元翼将从刚才就趴在自己肩头睡着的黄粒粒往上抱了抱,看向雨囡:“卧房可曾收拾好了?”
雨囡急忙点头。
将黄粒粒安置好后,易元翼冷漠回身:“雨囡,姓李,京城东乡人士。你是在雨夜中被捡到的女婴,身处一个精雕木盒里。所以你的养父给你起名叫雨囡。两年前,你养父病逝,你为了报答养母,卖到宫里,卖身契是终身。朕说的可对?”
雨囡抹了一把泪水,又是一阵点头。
易元翼勾起唇角:“你知道的事太多了,朕是留你呢?还是杀了你,然后给你养母一笔银钱?”
雨囡颤抖的低下头去,半响都默不吭声,就在易元翼失去了耐心想要打发她时,她猛然抬头,一脸坚定的说道:“求皇上杀了奴婢,然后给奴婢的娘一笔钱!”
易元翼闻言呵呵笑了起来,笑止问道:“人皆求生,你为何求死?养母而已,值得你一条命?”
雨囡无声泪流,断断续续的回道:“皇家的秘密,奴婢愿意用死来保守,只希望这条贱命能换点报恩的钱给奴婢的娘养老。”
易元翼噗嗤又是一笑,这个宫女有意思,居然用不可逆转的生命资本博取了相对有利的收益,既忠孝又懂得度势。
食指敲上小几,易元翼收了笑:“朕决定了,只要你保得住秘密,就不用死,以后专门伺候皇后。朕还打算送你娘些可养老的良田,如何?”
雨囡惊诧不已,闻此一口气噎住了气道,小脸涨的发紫,差点就憋死了过去。
易元翼再次被她的夸张行为给逗乐了,一巴掌给她拍顺了气,可这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