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少…哦不,小姐,我们走哪条路啊?”本是骑马看着前面两条路的小琴,瞥见一身女装的主子,立即改口。
我凝眸望着这分岔路口,左边是通往迷雾森林去轩辕国的路径,我知道,在迷雾森林的那一端,或许那个纯洁娇可的男子正在等着我去娶他,伸出左手,捻捏着腰间浅绿色的香囊,他…亦或许已嫁人了吧?头,转向右边,右边的小官道旁,杂草丛生,有的甚至已有齐膝高,微眯着眼,难道说,女尊国的人都很少去龙熠国?这也倒是,就像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女子到了龙熠就变成了毫无用武之地的弱女子。
“嗬…”低吼一声,双腿一夹红娘的腹部,一马当先的驶向右边的小官道,小琴先是一愣,然后紧跟其后…
明员镇的百姓只觉一阵风吹过,一缕红影飘过,再过就是一袭青衣,百姓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崩腾而去的两人,那个方向,是曾经的四大山庄之一茶系山庄的方向。茶系山庄的庄主庄严温文和蔼,其下产业数百,实力虽不及其他三庄,可财富着实是让人羡慕,可十几年前的血案,令众人惊秫…
我站在两尊冢前,眼泪朦胧,模糊了我的双眼,跪下身子,倚在其中的一坟墓上,脸轻蹭着墓碑,冰凉的触感公国脸上的肌肤传遍全身,手抚着碑身,低语,“爹爹,飞儿来看您了…爹爹,飞儿不孝,这么久了都没有来看过您一眼,这次又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都是飞儿不好…”现在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魂之说,这样我就可以见着那个宠我疼我的爹爹了…
小琴远远地看着那个悲痛欲绝的红衣女子,那个人是谁?那个埋在坟墓里的人是到底是谁?他怎么可以让小姐这么伤心难过…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抚平她内心的忧伤,真正的悲伤哭泣,只有流泪,没有惊天动地,却能听见心碎的声音,那个狂妄、桀骜不驯的汐少,何时会有如此悲痛的情绪?
泪仿佛已经枯竭,我就这样呆呆地靠在石碑上,目无焦距,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以前与爹爹在一起嬉戏玩闹的画面。小小的我走路磕磕碰碰,就算是自己跌倒,爹爹也只是在一旁一脸温柔鼓励着让我自己爬起来,当时让我立即想到的话便是: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狠狠地瞪一眼关切的望着自己却不伸出援手的爹爹…
呵呵…我苦笑一声,爹爹啊爹爹,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飞儿再也不能在您膝下聆听您讲述您与娘亲之间的旖旎故事,再也不能与您嬉笑玩耍…
我擦干眼角的泪,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灰尘,瞥见“我”的墓碑旁,有两束花…一束早已枯萎,只是根据残枝败花可以看出,那束花放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另外一束,只是花枝泛黄,还没有完全败落,看来是前不久才放下的…这两束花到底是谁送的?或者两束花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有谁还会记得庄飞扬的存在?记得这世界有一个名叫庄飞扬的女子来过?原来…除了飞扬姐妹,还有其他人记得我啊!有一股暖流流入心田…
“小姐,我们只是要去哪儿?”小琴见自家小姐站起身来,忙走过去询问,现在虽然是初春,可这气温低得还是不饶人啊!小琴眼角随意一转,便瞟见墓碑上的字,写着:“庄飞扬之墓”,眼中写满了疑惑,这女子和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去清远镇…飞扬庄…”我撇过头,不想让小琴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骑上红娘,率先驶马离去,我知道,小琴会跟上来的。
三个时辰之后,清远镇的飞扬庄飞出四只小雕…雕身通白如雪,灵敏的身子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城镇,来到它们的主人身边…
正在神龙山庄别苑内,假装绣花的某人,见一只小雕直冲而下,诧异的接过小雕,见到纸条上的内容,顿时绽放出一朵如花笑靥,惊呆了一旁的小婢女…
端王府的某绿衣女子,手中端着一盅燕窝,感觉到有某种物体袭来,将燕窝盅迅速的转向右手,左手看似随意一抓,便捏住了某物,瞧见是那只专属于她的小雪雕,复将燕窝盅交给身后的婢女,取下纸条,小心展开,心中疑惑,这雪雕养在飞扬庄,难道庄里出事了?当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嘴角上扬,露出的容颜令天地几乎黯然失色,婢女心中暗忖疑惑:就算侧王妃得到王爷宠幸也没有露出这般笑容啊,除了世子…
飞扬亭中的处事机密阁中,一冷峻女子坐在案桌边审阅批文,手中拿着滚云派的打探消息文,打听傲雪公子的行踪,冷峻女子微蹙眉头,这傲雪公子听说是在十岁那年一夜白头,不知何原因,人性孤傲,行踪漂浮不定,人称傲雪公子。这滚云派打探傲雪公子的行踪,应该是前段日子傲雪公子打伤了他们门派中的大弟子,想要找傲雪公子寻仇报复吧?冷哼一声,将文牒准确的扔向了垃圾桶,正准备看下意文牒时,某动物停在了案桌上,一丝惊异闪过眼眶,冷峻女子从容的取下纸条,嘴角勾起,如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圣洁高贵而美丽…
一片森林中,有两人衣袂翻飞,一袭白衣一身媚态入骨,娇颜却露出与气质完全不符的肃杀之气,手中的柔带长拖在地上,对面一身红衣的男子,雌雄莫辩,俊美无双,男子击出一掌,女子正准备用柔带接下那一掌,忽然瞥见对面飞来的小雪雕,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那看似轻柔的一掌,女子倒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