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回女装,带上一张面巾,穿着一件霓裳衣,让他们几人将资料送回飞扬亭交给夏依笙保管,便来到了呈煌殿的房梁之上。呃…错了,是屋顶之上。这次的宴会是在呈煌殿殿外举办的,害得我还要到屋顶上来吹冷风,想到这里,便朝朝主位上的人狠狠地瞪去…绿滢面无表情的坐在诸位上,主位因她一个人坐着而稍显得有些微的宽敞,她微垂的双眸注视着案桌上的点心,紧抿的双唇不知何原因泛起了丝丝冷意…
皇夫礼仪万千的坐在下位;德君冷静严肃;婉君娇媚,只是他有些僵硬的身子出卖了他的天生妖媚;淑君温婉贤淑;贤君楚楚动人,闭月羞花;皇太夫一团和气和颜悦色的坐在绿滢的右手边,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洞悉全场的眼上下扫视,显得慈眉善目;心阳公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水波含情脉脉的望着上位的冷峻女子。
使者专区,龙熠在首,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貌美男子,丰神俊朗,貌似潘安,晶莹的脸庞泛着冷色的光晕,束起的发丝因他低垂着头而散落到了胸前,我暗骂一声妖孽;再过一位便是轩辕华月与红印,轩辕华月穿着宫装,美丽大方,威严中带着温和,倚在她身边的红印如出水芙蓉沉鱼落雁;再下一座,呵呵…没想到居然是红羽,一身粉衣的他更显得娇小柔美…因为这是属于国宴,所以众臣子都没有携带家眷。
中间舞台上歌舞正在继续,但是望向舞台的人却没有多少,除了那些喜好男色而家中又不能满足的女人才紧盯着台上的舞姬一直流口水,好似就这样猛盯着就可以将舞姬身上的一层层纱衣剥落一般,有点像饿狼扑食…额…这次形容的…
“陛下今日生辰,阳儿愿为陛下献舞一曲,请陛下恩准…”一身青衣的心阳公子半跪着落落大方的给绿滢请命。
“好,孤恩准了,如果阳儿跳得好,孤重重有赏…”难得绿滢此时露出了一丝笑容,缓和了一下宴会的气氛。
心阳公子一曲画舞双和,赢得了满堂喝彩,当然,那幅画好的龙凤呈祥自然是献给了绿滢,引得太上夫眉开眼笑,直夸心阳公子不仅长得俊美,这画又画的如神…接下来是皇夫的扶桑曲,德君的天蓉舞,可到了婉君这里就卡壳了…
婉君恼恨的瞪向淑君轩辕怜笙,受到皇贵君皇甫子汐的干扰,婉君自己动不了淑君,但是他可以动贤君,自从他自己进宫以后,最看不惯的就是淑君和贤君,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婉君从容起身,撒娇的拉住绿滢的衣袖,“陛下,因臣妾身体不适,可否让贤君代臣妾一舞?”
“孤可没见过贤君跳舞,孤今天高兴,不如贤君跳一曲,让孤大开眼界一番如何?”绿滢对着发愣,脸色苍白的贤君说道,变相的同意了婉君的提议,仿佛是绿滢真的想要看贤君一舞。
“陛下,臣妾…”贤君急忙起身解释,欲言又止…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歌舞,罗痕自己准备到了他自己的时候,他就献上自己的一幅字画,可现在…罗痕急得眼泪直转…
罗泉见自己弟弟受辱,起身对应,“陛下,泉愿意替臣弟献艺…”罗泉知道,自家弟弟从小就对歌舞不来电,只对诗画感兴趣,这婉君不是存心想要弟弟出糗嘛。
“罗大人,现在不用那么着急的表现才艺嘛,一会儿有的是机会,可是现在是四君的表演,罗大人如此行为实为不妥吧?”婉君尖酸刻薄,顶得罗泉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只见贤君罗痕施施然慢吞吞地移步到了舞台中间,婉君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贤君君主等一下,雪衣舞阿婀娜多姿美轮美奂,不如贤君君主就跳雪衣舞如何?陛下以为可以否?”婉君那张利嘴在我看来真是可恶,趁一口之快,趁着现在你能多说点话,那你就多说点,等空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旋律响起,贤君还是呆愣的站在舞台中间,忽听到人群中的一声哄笑,顿时羞红了脸颊,僵硬的跟随音律摆动…。
雪衣舞吗?我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嘴边,笛音杳然如空谷清音,我足尖点花,一手拂笛,一手引导罗痕,笛语婉转如黄鹂,舞姿轻盈如飞燕,凑到罗痕耳前低语,“痕儿,身体放柔、放松…”
众人见舞台上多出的人,震惊,听到笛音如痴如醉,衣袂飘飘,流衣宽袖,妙曼身姿,台上的两人如隐藏在森林深处美丽的精灵,引带着众人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哪里梦幻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空,苍翠峭拔,云遮雾绕,在寂静没有人声的环境里,桂花自开自落,好像可以感受到桂花落地的声息,夜静更深的时候,景色繁多的春山,也好似空无一物…
一曲完毕,我飞身上了屋顶,手指间一颗药丸分为两半分别弹入两个人的杯中,媚惑一笑,衣袂翻动,离开,无视那些痴迷无神的众人,沉醉在刚才的两人雪衣舞上…
“三皇女殿下…那是三皇女殿下…”人群中的余溪从一开始的低喃到后来的激动,余溪抓住一旁的罗泉的手臂,“泉,刚才蒙面的那个女子时三皇女殿下对不对,对不对?只有她才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声,舞出这绝美的容姿,是她,一定是她,对不对?”
一旁的官员惊醒,看见尚书大人猴急的向巡抚大人确认什么,其中的一个官员疑惑的拍余溪肩膀一下,问道,“余大人,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三皇女殿下…是谁啊?本官记得绿春殿下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