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水琛吃完饭,便让他沐浴上床休息了,劳累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水琛一沾到床,就沉沉地睡去了…
我与张青又回到书房讨论那迫在眉睫的问题。
“汐少,你说那伤人的飞虫是殭虫?”张青暗叹,殭虫她也有所闻,父亲懂医术,本想让自己继承衣钵,哪知自己志在仕途,小时候,偶然一次翻到父亲的医书,其中就有对殭虫的介绍,体态肥硕,有对小翅膀,能飞,成长需要经历两个阶段,幼年在尸体上存活,成年后便到处飞行觅血。想要消灭殭虫的药方长多十几味药,而且制药方法复杂,被咬伤者必死无疑。
“对,就是殭虫没错。”玩转着手里的茶杯,玩味的看着张青一脸土灰色,看来,不止我一人知晓殭虫嘛,张青年轻貌美英俊潇洒,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做事认真谨慎,是个人才,而且博览群书。
“那该如何是好啊?消灭殭虫的药方我也记不全啊!”张青满脸悔恨,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一边与父亲习医,一边考科举呢?
“这好办啊!”轻松微笑的看向张青,张青一听我有办法,激动的看向我,“你说的药本少爷已经研制好了,就等着明日的行动了…”张青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忧国忧民的好官、清正廉明。
“那就太好了…”张青高兴的站起身,来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手,“人才啊,修竹有你这样的人才是修竹之幸啊!”
“既然大人如此看得起与欣赏本少爷,那不如与本少爷结拜如何?反正此时本少爷已收墨儿为义女了…”一时起兴,朋友或许比姐妹更可靠。
“好,来人…备香烛…”张青豪气万丈的吩咐下人准备香烛。
香案设在了祖屋大堂,里面设有张家祖宗的牌位,两旁是张家相继去世的牌位,没想到这竟是一个大祠堂,可以看出张青对这次结拜看得有多重,我俩跪在团蒲上,手中均是拿着三支香烛:
“我,张家第五十八代单传子孙张青,今日与皇甫子汐结为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姐姐…”止住张青接下来的话,虽说大多数结拜均是有这样的誓言,可那并不现实,认真的看着张家祖宗牌位,慎重溢言,“我,不论何种身份,愿与张青结拜,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姐姐一声平安,家和万事兴…”说完后便磕下三个头…
拉起还跪在团蒲上的张青,朝董丽奴了奴嘴,“青姐姐再不去安慰丽哥哥,丽哥哥恐怕想要水漫金山寺了…”
张青虽不懂何处是金山寺,可一听心爱的人流泪,顿时心慌,哄着爱人,将爱人搂在怀里轻言细语安慰着,奴仆们看到此时,便做乌鹊全散了…
晚上白烟大厅,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庆祝一下收了一个好弟弟,因为是主宴,小琴看着一桌好菜流口水,最后无奈的撇头与一群小奴仆抢吃的去了。
“子汐,姐姐敬你一杯…”张青端着酒杯站起,邀我饮酒。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亦站起身,“姐姐称我为汐儿就是了,能与姐姐这种青年才俊结拜是汐儿的荣幸…”
我与张青碰杯后,均是大笑着将手中的酒饮尽,又倒了一杯准备敬他们全家一次,却被水琛拦住:
“汐少,男儿家哪能喝这么烈的酒,一杯足矣…”
听了水琛的话,张青一拍后脑勺,“哎呀,我怎么忘记准备果酒呢?只想着这‘沉醉’是百年好酒,就拿出来喝了…姐姐立马让人准备果酒…”
“不用了青姐姐,果酒汐儿早就喝腻了,尝尝这百年的‘沉醉’也不错嘛,何况汐儿又不贪杯。”阻止了张青让人拿果酒的意向,端起酒杯,“这杯酒,汐儿敬青姐姐丽哥哥百年好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弃…”我们三人一同饮尽杯中酒,或许是董丽不怎么喝酒咳得厉害,到水琛的哀怨眼神,我撇着嘴坐下,一副“我的错,我不该逞强”的模样,逗得水琛咧嘴开怀大笑。
我夹了几块嫩兔肉在水琛碗里,“乖,这几天肯定没吃好,多吃点,补回来…”
水琛羞涩的瞧了我一眼,便埋着头与碗里的肉作斗争了,于是,见他碗里快见底了便夹肉夹菜在他碗里,并威胁他不吃完我夹的菜,今晚他就自个儿睡一屋。
一顿饭在一种怪异的气氛下吃完,张青来回审视着我们这一桌,心里惊觉,这桌上俨然有两对夫妻啊!张青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的奴仆打发走,暗自发誓,就算汐儿有那种嗜好,她也一定会替他遮掩,尽量不让别人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