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悠闲的在院子里度过了几天十分安宁的日子,只是这几日两边都没有消息传来,让司徒先生的内心十分的暴躁,他又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司徒先生终于坐不住了。他想到那几个精明的手下一个个都没有回来,便是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盯上了。
深夜,天上寒星点点,司徒先生却在凉亭中独自酌饮。烫上一壶酒,两个小菜,司徒先生很快就喝醉了。
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司徒先生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道黑影顺着未合拢的窗户飞了进来,那黑影来到床边,看司徒先生喝的烂醉,甚至身上还有吐出的污物,便是放心的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那黑影一离开,司徒先生便是睁开了双眼,那一双绿豆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和决绝,他随即起身,只拿了房中的银票,便是从屋后敞开的窗户跳窗而逃。
司徒先生是个狡猾的人,刚出了院子,他本想直奔城门而去,但想到现在城门已经关上,且有城门兵把守,便是略一思索,便回身回去,小巷子里正有个小叫花子睡得正美,他在睡梦中似乎闻到了烤鸡的香味,翻转身子就醒了过来。
“别出声。”眼前只看到一团黑影,小叫花子还未喊出声来,便被来人捂住了嘴。“小乞丐,把衣服脱了。”来人见小叫花子不出声,便是冷哼着道。
小叫花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司徒先生借着月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嘴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这几日过的憋屈,可若是连个小乞丐都拿捏不住,岂不是侮辱了他宁王架下第一谋士的名号?
那小叫花子看出来这司徒先生是有求于他,便是脸上露出点儿得色:“我这一身衣服你准备拿多少来换?”
“小叫花子,不过是一件破衣烂衫,你还想卖出个高价吗?”司徒先生不由冷笑,真是恶从胆边生。
手中一撮粉末样的东西闪过,小乞丐先是一惊,等他恢复了甚至便是已经将那粉末给吸入了体内,顿觉得一阵头昏眼花,便已经不省人事了。
司徒先生先是踢了踢这小叫花子,看他是真的不省人事,这才冷着脸剥去了小叫花子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换给他,司徒先生冷着脸将小叫花子扔到了这暗巷中的一口废弃水井中。
听到尸体落入水中的声音,司徒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瞬间,他就成了那个畏畏缩缩蜷着身子躲在墙角的小乞丐,脸上抹了土,头发披散下来挡住那双锐利的眼睛。
他闭上眼睛,一副困极睡去的模样,但其实却是竖起了耳朵,正小心翼翼的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夜寂静,风停息。司徒先生在这极静的夜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那颗脑袋里正积极的思考着,怎样才能混出城去,怎样才能卷土重来。
慢慢的,他就睡着了,睡梦中,他似乎看到了宁王一统天下,而他也鸡犬升天,成为当朝的宰辅,流芳百世。
烈日高升,司徒先生从睡梦中醒来,却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地上正遗落着两枚铜钱,也不知道是谁看见他可怜,便是留下了这铜钱。
司徒先生本想生气,突然他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即敏捷的将铜钱给藏到怀中,还偷偷的看了看旁边,发现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便是露出了笑容,慢慢的弯着腰走出了小巷。
此时,太阳东升,街道中已经人来人往,有不少的小贩沿街叫卖。
只是人人看到那小乞丐都是忙不迭的退了开去,生怕身上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司徒先生一晚上只喝了点酒,闻到肉包子的香味,突然想到手中的两个铜板,便是转身来到那肉包子摊前,要买肉包子。
那小贩捏着鼻子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虽然不喜,但总归是拿着银子来买东西的,便是不情愿的拿了个肉包子递给司徒先生,换回了两个铜板。
司徒先生脸上带着卑微的笑容,双手接过了肉包子,便是一脸着急的找了路边的墙角,很快的就吃了起来。
这街面上那些身着便装的侍卫来回走动却是并没有将这样一个很普通的小乞丐看在眼中,更不知道这个小乞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司徒先生吃了包子,便懒散的窝在墙角晒太阳。
现在看到街面上这么多的侍卫都没看出来自己的装扮,司徒先生便是生了心,决定等再多一点儿时间才离开。
只是想到那不知死活的王超,司徒先生不免有些黯然,情之一字真的是能葬送人的一生。想来这王超就是为了那个婆娘而一去不回,自己则是要引以为戒,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葬送了未来的前途。
日头渐渐行至中午,趁着护卫们换班的间隙,司徒先生便是懒懒散散,一边讨着钱,一面朝着城门而去。
还别说,这一路上倒是有几个软心肠的大姐大娘们给了他几个铜子。司徒先生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城门前,但看着这明松暗紧的守卫,心中又暗暗戒备。手中的药粉还有不少,但这些东西可是他这个文弱书生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的。
就在司徒先生暗自着急该怎么出得这城门,就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那身着官府的衙差,疾驰而来,一脸的焦急竟是有大事发生。
苏晨从客栈里走出,虽然换了一身平民装束,但却不能掩饰那浑身上下天生的贵族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