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南宫羽只觉心中一震,原来…。原来落流花竟对她…。

“主子,你怎么了?脸色发红?”看南宫羽一脸奇怪表情在出神,小环忙道,“若是不舒服,那便不要进宫了。”

“没事。”南宫羽已经恢复了神色,看了看窗外,眸子中漾起一道光色,摇头道,“王爷的吩咐,如果不去,不太合适。何况,自来北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被宣进宫,应该是有大事。时间差不多了,你介不介意陪我一起去?”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主子了。”小环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看样子,落流花也会去,她自是很希望和落流花可以多相处一会。

南宫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了,先别高兴,我是有条件的,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别说一件了,就算十件,小环也答应。”小环保证道,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

南宫羽淡然地笑了笑,低头才见火狐根本没有吃刚才给它的糕点,反而神态有些不对,难道是怪她忽略了它?

将地上的火狐抱起,南宫羽温柔道,“小家伙,你就乖乖待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火狐却是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爪子抓了抓她,似乎并不愿意。

“我不方便带你去,你这么善解人意,别闹。”南宫羽耐心说着,准备把它放下。

火狐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继续一反常态地“黏”着她,担忧地睁着眸子,在她怀里挣扎着不肯下来。

时间紧迫,南宫羽隐隐有些不耐烦,却不想对火狐发火,“不用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火狐这才将爪子松了松,眼里的担忧却更加浓重,满满地弥漫在眼底,其中还参杂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南宫羽清楚地看到了火狐复杂的眼神,脚下微微一滞,终还是和小环抬步走出了房门。

望着两道离去的背影,火狐黝黑的双眼光泽渐渐漾开,幻成一道绝望。

阳光明媚,南宫羽安坐在马车中,一路上靠着软垫,闭眸养神,未吭一声。因为,马车之中有她意料之外的人。

此时此刻,北傲阳正坐在她的旁边,拿出棋盘,自己跟自己对弈,目光未曾多看她一眼,就如同她不多看他一样。而因为他,小环便被安排与落流花一起骑马,想来,正中她的意。只是辛苦了南宫羽,不过她倒不怨落流花,想来,若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北傲阳或许更不想与她同车而行吧。

驾!驾!驾!

马车急速前进,挥鞭的声音,穿过门帘,传到南宫羽的耳朵中。然南宫羽却纹丝未动,她睡姿未变,只是那淡然的双眸,微微地凝了凝。

直到马车抵达宫门外,落流花的声音传来,“王爷,雅侧妃,南宫门到了。”

南宫羽这才睁开她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对弈的北傲阳,见他慢条斯理地将棋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又一颗一颗,慢慢地放入棋盒中。

他动作很优雅,很流畅。但南宫羽看在眼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却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蓦然,北傲阳黑玉的眸子平视上南宫羽微微浮动的清亮眼眸,“你先下车,本王收好棋子就下去。”

南宫羽没再多说什么,由小环扶着下了车。

她们下了车后,大概等了北傲阳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才见他慢悠悠地从马车上钻下身子,而后车夫给他放下马石,他悠然自得地走下来,走到了她们面前。

但说的第一句话,却并非对她,而是她身旁的落流花,“流花,你先回府。”

南宫羽的眉微微一挑,他让落流花前来却不让他随他们进宫,这是何意?

然,北傲阳却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去疑虑,他冷然看了她一眼,又道,“走吧,大家等着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南宫门内急急匆匆走来一位身形瘦小的公公。他走出来,直奔北傲阳的位置。

“二殿下,皇后已经在椒房殿等得焦急了,这不,让咱家出来看看,殿下快随咱家进宫去吧。”他恭敬道。

北傲阳幽深的眸泛动着一道郁色,“母后这次宴请的皆是女眷,正巧本王还有一些事要跟父皇商议,便不去了,便有劳公公给本王的雅侧妃带个路了。”

“是。”那公公立刻殷勤应声。

北傲阳这才看了南宫羽一眼,道,“今日是花灯节,皇后习惯宴请宫中王亲女眷一起热闹热闹,你且也看看,本王恐怕很晚才会回府,你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南宫羽朝小环飘了一眼,她们二人随后紧跟在小公公的身后,朝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北傲阳站在原位,他看那道淡然的身影走进南宫门,深邃清寒的黑亮瞳仁,翻动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色。

南宫羽跟小环两人进了南宫门之后,她们走过了一道九曲长廊,绕过了一处花园,穿过四道圆拱门,来到了一处巍峨耸立的华丽宫殿前。

“椒房殿”三个字,金光闪闪,高悬宫门上,南宫羽抬眸扫过一眼,便不多看,她紧跟小公公,跨步入了椒房殿内。

一进椒房殿,一股浓郁的冷香迎面扑来,南宫羽不由得眉间微蹙。踏着橘黄色的金丝绒毛地毯,拉开了一道凤凰于飞的八宝紫纱帐。

南宫羽便看到一张巨大的软榻,榻上皆是金丝锦被,富贵无比。只一中年女子慵懒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她容颜倾城,却带有几分病容。

不是宴请王亲女眷吗?怎么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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