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玦很满意他们有这种反应,他也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离开南平二十几年的皇子好不容易回来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赶了出去,多可怜多可笑多可以折辱他的笑话。殢殩獍晓

几乎是已经开始幻想这条落水狗被自己赶出南平时会有多狼狈,而自己又会派多少杀手过去让他后悔来过世上这一遭,南非玦阴森的笑容慢慢在脸上化开,看向熙欲晚的眼神里甚至有了得意的同情。

而后,他便在熙欲晚的眼中也看到了这种类似的同情,只不过对方更多的是可怜,一种像是在看着一个下贱乞丐般的可怜。

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撞开,南非玦终于发现群臣从结果揭晓的那一刹那就一直在看着他,身居太子之位多年他自然知道他们眼中那种冷漠的疏离是什么意思——这群大臣本来就不是他的人一直强烈反对女皇现在就让位于他,如今,他们等待的落井下石的机会终于到来!

不,不可能!12SgF。

握着卜算结果的那只手强烈的哆嗦了起来,不祥的预感让南非玦刷地将令牌上的字转过来面向自己,果然,他看到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熟悉到,这个名字伴了他近三十年——南、非、玦!

双眸霎时爆出阴寒,南非玦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阴寒眸光刺向那个被他收买过的国师,冷寒道:“国师,能跟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国师依然是之前那副微微倨傲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礼节的样子,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这就是测算的结果!”

去他妈的测算结果!

南非玦腾地一脚就把跟前的桌子给踢了个四分五裂。

破烂不堪的木屑在地上散开,似乎每一块残渣都带上了南非玦阴鸷的暴戾,他冷冷地看着国师,一字一顿道:“给朕重算一遍!”

“回皇上……”国师微一躬身,“微臣自不再担任国师以来就发过誓,每天只算一卦,所以请皇上恕微臣无能为力。”

“你他妈的到底算不算?”刷地回身抽出一把长剑架在国师脖子上,力道之狠让国师脖间因苍老而皱褶的皮肤迅速泛出血迹,南非玦抬手将剑送进那伤口里一分,凸睁着双眼近乎癫狂地咬牙切齿道:“两条路,要么再算一遍,要么现在就死,国师,你选一条吧,嗯?”

“这……”国师面上恰如其分地现了几分难色,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了殿上曾经同朝为官的众臣。

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玲珑心肝,群臣在接收到国师求救的目光之后立马会意——这个皇帝本来就不是他们想要的,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们为什么不把握?

为了南平未来几十年乃至几百几千年的国运昌隆,他们绝对不可以将皇位交给这样一个愚蠢而又残暴的昏君!

当下便有人站出,朝南非玦双手一拱躬身道:“启禀皇上,既然二十几年前国师只测算了一遍的结果可以为准,那为什么二十几年后的结果就要推翻重测一遍?”

紧跟着就有第二人:“南平皇室祖训,每位皇帝登基之前都要由国师来卜算未来的国运,因太后让位让的急皇上之前也没有卜算,不如,就拿这次结果作为参考吧皇上!”

“皇上,事关南平未来国运,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退位!”

一时之间,“皇上三思”、“皇上退位”八个字,成了议奇门诡女:解密地理惊悚传奇hTTp://92KS/10438/事大殿之上的主旋律。而这主旋律的中央,那大红宽袍的身影艳丽非常,他淡淡地站在那里,只嘴角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就是对南非玦最大的讽刺。

南非玦一张脸已经铁青到了面无表情。

他狠狠地攥着双拳瞪视着熙欲晚,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败到这样一种程度——对方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击了个粉碎,而自己竟然还沉浸在这片虚幻世界中甚至还提前庆祝了胜利的到来。

原来,他与他的差别,如此之大!

没人在意南非玦最终是如何被迫离开议事大殿的,那已经不是他们所关心的范围,官场人情向来淡薄更何况是一个失势狼狈的像是一条狗的废物皇帝,所以在南非玦离开之后,所有人都似提前演练过一般行动一致地朝熙欲晚跪下,齐声恭敬道:“臣等恭迎二皇子回宫,请二皇子登基!”

非玦以料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的就如南非玦所说,熙欲晚没有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一个江山。

早朝已经散去,由礼部去商定熙欲晚具体的登基时间以及登基前所需要做的事,而熙欲晚所要做的,就是留在这南平皇宫中,等待着属于他的纪元的到来。

“计谋确实不错!”

熙欲晚暂住的宫殿里,一众人都坐在里面饮茶休憩,一连好几天的高强度紧张让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致,如今终于尘埃落定,众人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这句话,是熙欲晚亲自给凤临轩倒了一杯茶时,送给他的。

凤临轩淡笑不语,只接过茶来细细饮了一口,许久之后才道:“已经一半了!”

熙欲晚以手支额的动作一顿,随即笑开。

是啊,他们的目标,已经完成一半了。已经走到了这里,剩下那一半是成是败,他们都必须走下去。

“欸,我说……”洛嘉嘉自坐下之后就安静地吃着点心,有着南平独有味道的点心甜而不腻,正是孕期中的她所喜欢的口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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