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乡长一行人等在外面都一个多时辰了,见这对夫妻还呆在屋子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一伙人等得着急之时又不敢擅自作主离去,只得抬腿跨进了教师宿舍楼的门槛。
没想到苏老师的门是虚掩着的,门外早已闪现了好多的教师,她们本来是想来替苏老师送行的,同事了两年,皆不知道念锦居然是秦市长的夫人,如今知道了,诚惶诚恐之际,都不约而同都跑出来送行,毕竟,如果今后事业上市长夫人拉他们一把,少说也会少他们十年的奋斗,没想到会听到屋子砸坏器具的声音传来。
大家站在门外,缩起了脖子,不敢作声,面面相虚,妈呀!还没人敢这样子对待秦少天啊!久久听不到秦领导吱声儿,看来,外界传言秦市长怕老婆是真的,这位隐藏在森山中的政界夫人完全能够驾奴秦大市长,这一物降一物,还真是世界永远不变的真理呢!
而且,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平时柔柔弱弱,待人接物也十分友善的女人居然也会发飙,这市长大人到底是怎么惹到她的啊?
随即,屋子里传来了愤怒的吼声。“秦少天,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子管我啊?”
哇靠!苏老师真是有脾气,居然敢直呼领导的名讳啊!真让众人跌破眼镜呢!胆儿大的竖立起了耳朵想偷听过究竟,胆儿小的闭起了眼睛,缩起了脖子,可是,也不愿意离开。
屋子里再次传来了一记‘嘭澎澎’声,是盘子摔地发出的清脆声响!
“你走不走?”某领导终于发飙,声音低沉冷咧,穿透凉薄的空气,从门缝里飘出来,直刺大家耳膜!
大有领导发飙的那缕范儿,声音虽不大,气势却很足,秦少天举手投足间本身就有领导的范儿,也许是知道大家会在外面,他声音压得很低。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足可以让安飞死无葬身之地。”这声音霸道蛮横不讲理,在那冷沉的声音听到了安画家的名,大家面面相虚,皱起了眉宇莫非他们吵架与安画家有关?不料,此时,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迈步走了过来,陡地身形一顿,目光一滞,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安飞不算难看的五官面色倏地铁青,真恨不得即时挖一个地洞钻进去,方能逃避身处的尴尬境地。
他没想到秦少天在念锦的屋子里,更不知道念锦居然在与秦少天吵架!她们吵架的内容好象是围绕着他,他刚刚从念锦的话语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蓦地,薄薄的门扉被人用力拉开,俊美的身形跨步而出,满面阴鸷,眉宇间还浮现几缕阴戾,没想到外面居然全都是前来送行的人群,众人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抽身而出,大家顿觉尴尬,纷纷退开几步,想转身吧!又觉得已经被秦领导看到了,为时已晚,唉呀!他们知道了领导大人的**,这以后他会不会给他们小鞋子穿啊!
李乡长瞟了秦领导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额角不断浸出的汗珠,暗忖这天儿真热,不过,他自个儿明白冒的是虚汗,这一行人当中,只有他的官儿稍大一点,明知道会中枪,明知道人家秦领导在气头上,可是,他不开口肯定死得更惨,岂还有故意打探领导**之嫌疑,再说,现在的商界,职场里,最忌讳的就是打探上司的**啊!
‘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麻起胆子,颤抖着唇对秦市长鞠了一个躬。“秦市长,我们这一行人都等不急了,还以为,还以为……这档资料……”李乡长颤魏魏地问着,他刚才给苏老师她不要,如今,他只得给秦市长啊!
“扔了。”紧抿着嘴唇终于掀启,吐出的两个字让大家背脊发凉。“噢……这。”他还想说点什么,被秦领导凌厉的眼神一扫,简直就语难成句。
秦少天凝站在门口,犀利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扫视了众人一眼,性感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嘴角有些抽搐,面情掠过一丝让人知道**的难堪,不过,他秦少天是何许人,心理素质过硬的他喜怒一向从不表现在脸上,仅止半秒,他就恢复如常,垂下眼帘,理了理自己身上黑色西服的纽扣,抬眼,眸光笔直地扫射向五米之远的那个身着白色衬衫,灰色笔筒长裤,扎着马尾,浑身充满了艺术气息的男人,他就站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面色还有点儿铁青,也许刚才他也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威胁话语,很嚣张的话,也许是毁掉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可是,他不后悔。
安飞承受着秦少天的锐利的目光,并没半丝惧意,仰起头,嘴角甚至还勾出一记挑畔的笑容。
也许是他们这样的气场吓坏了围观的群众,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秦少天收回目光,视线垂落在了自己的西服上,抬手,拂去衣袖上的点点尘灰,他一向是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点儿瑕疵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笑痕,又恢复他一向温良如玉的常态,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穿越过那条为他散开的人行道,即便是在越过安飞面前时,也绝不再抬头望他一眼,也许,在他的眼中,他安飞并不算一个人物,要不是,他与念锦走得那么近,甚至于,念锦不惜为了他与他起这么大的冲突,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吧!
也许,在他的眼中,安飞一直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家伙,即便是称作画家不过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