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冷漠的说完说,便一抖胳膊,甩开了尚可心。
尚可心听出他话里的不悦,生怕惹怒了他,在这里就丢下她,于是闭嘴不敢再多言。心里却狠狠地骂道,死瘸子!不仗义!没绅士风度!不是男人!
走进了,方才看清,原来,那半空中漂浮的光亮并不是什么鬼火。而是竹枝上挂着一盏灯笼。
灯笼就一盏,生怕东临无过抢去然后又不管她了,尚可心松开东临无过牵着她的腰带,循着光亮,快步跑上前,将灯笼提在手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小人心思和小人行径感到羞愧。反而得意的举着灯笼回过头,向东临无过炫耀。
这一照之下,尚可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子因为没了腰带的束缚,衣襟零散,带了几分慵懒的魅惑。及腰的长发倾斜流下披在肩两侧,遮去了平日里的戾气,带上了几分柔和。跃跃的灯光照耀下,俊美凉薄的五官晦明交错,竟生生描绘出了一种惊艳的画面。
“看够了没?”东临无过薄唇轻启,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
尚可心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在自己的头上摸索了一会儿,抽出一根玉簪,递给他。
“六皇兄先将就着用着吧,等回京,臣妾在备一个上好的玉冠赔罪。”好看归好看,总不能一直披头散发的吧,而且似乎,罪魁祸首还是她。原来,那金属扣打到的东西竟是东临无过的玉冠。她可真不是故意的,今晚的一切纯属巧合,天地为鉴。
东临无过也不推辞,接过玉簪一声不响的向左拐了个玩儿就走了。尚可心举着灯光向右方向看了看,奈何,光距有限,看不真切。但东临无过都向左拐了,她向右拐,也准没错。
不同于鬼医的茅草屋子,尚可心来的这处境是栋二层小竹楼。出于礼貌,尚可心没敢乱逛,只在一层楼上找了间有床的房间。根本就不用烛火,这间房子里竟处处都放着照明用的夜明珠。起先都罩着黑布,黑布一掀开,整间屋子,亮如白昼。
这间卧室干净整洁,但却极其的奢华,与胖老头儿那破破烂烂的屋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看得出它的主人是一个及其享受又养尊处优的人。由此可见,这竹林定还住过其他的人。
随便洗刷了,尚可心便和衣躺在了床上。本以为处于陌生的环境,她的心又有些害怕和不安,定会难以入睡,谁知,一合眼,没一会儿,困意便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