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弈在下面低跪着不语。
大宇国皇帝暴戾而阴骘,眉宇总是隆起,他指着那道奏章,怒道,
“朕与你金澜国三月宽限,上交十万斤谷粮,万盆花卉,如今期限已到,你父皇不仅不上交,反而向我大宇要银钱?”
说道这里,他停了停,
“你父皇难道不知道,他的儿子,随时会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而死?金澜国就要沦为我大宇附属,有何资格与朕叫板?!信不信朕百万铁骑踏出去,就踩烂你金澜国土!”
明弈跪在地上,头离地只有三寸,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看着在低一些就要扫到地板。
他墨色的长袍印在御书房明亮的地板上,有种明暗地极致反差,
“明弈只是一个弃子,一枚废棋,呵呵,皇上,或许在明弈死前,可让明弈伺候你一晚?保准皇上极致享受。”
他的语气有些浪荡无谓,皇帝被激怒了,他那些事,探子都是回报过的,清楚明白,听罢,不屑至极,甩袖,
“你等下贱身子怎可近朕身!”
明弈笑,
拾起地上奏章,皇帝见此,冷笑,“朕该如何回你父皇?”
“明弈猜,父皇会弃子保国。”
御书房久久静默。
明弈的侍卫在外面等了会儿,才等得明弈出来,见主子笑得春风,以为是好事,便没多问。
两人着金澜服饰,在大宇国尊贵的皇宫里,如同异类。
……。
君柒在君府里头思量着,两个兄长的事情,等着丫头将季芸姑姑喊来。
抬头看天,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只是偶有风过。
风停的一瞬,她忽然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