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退后一步,在看见君柒床上的死尸后,便是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双目更是瞪直了发青,一看便是被吓得不轻!
好在季芸姑姑拉住了老太君,否则,老太君便是实在站不稳妥了。
当所有人看到君柒床榻上浑身赤裸的人是谁时,都是一阵慌乱和惊惧,丫头们都是掩住了眼睛,不敢看向那一头,就连小厮们也是低垂着头,不敢看前面。
“是!奴才这就去!”
老太君身后的一个仆人立即应下话,赶紧后退,去了枫院去找老爷过来。
“姐姐啊!你怎的死的那么惨!啊!姐姐啊!”老太君还未命人将床上的君安氏整顿好,穿好衣裳,覆好身子,老太君身边的方氏便是走上前,身后的丫头紧紧跟上,那方氏站在窗边,弯下腰就是跪伏在床边,对着床上的君安氏哭得伤心欲绝。
她的贴身丫头菊青也跟在方氏身后抹泪,看去,这主仆二人,好不伤心。
两人的身子,恰好是将床上君安氏的脸给挡住了,但身子其余部分,尤其是那腹部的匕首,却是明显地摆在众人面前。
老太君只看了君安氏一眼,便是不忍再看,毕竟人是老了,最见不得的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儿媳妇忽然就是遇了难,还是这般死相,她如何忍心多看几眼。
此刻听到方氏跪伏在君安氏的床前,哭得凄厉,到也是真的有些感动,心想,这君家,虽是败落,但妻妾之间还算是和睦,也算是欣慰。
是以,她动了动手,让身边的季芸姑姑去将方氏拉回来,安安已经是死人,就让他安息吧,这儿那么多人,哭着也不好,待到安排后事之时,在敬姐妹之宜吧。
季芸姑姑在老太君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自是意领神会老太君的意思,她几步上前,想拉过方氏,低头,却是看见了在死在君柒床上的君安氏的肚子上的那匕首,霎时,后退一步,惊呼一声。
“怎么了?”
老太君身边的季芸姑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只不过上前拉过方氏罢了,怎么会这般惊呼。
一边未曾说话的君柒,却是心知肚明,季芸姑姑为何会这般。
季芸姑姑这次靠的近,必然是看到了那君安氏的小腹处插着的是什么。
匕首,一柄十分精致的匕首,更是曾经皇帝赏赐给老太君,而老太君又给了君安氏,后来,君安氏又给了君柒的一把漂亮匕首。
那匕不仅仅是漂亮精致,更是锋利无比的利器!能将人一刀毙命!
“老,老夫人!这,这匕首!曾经是先皇赐予老夫人的,而老夫人又赐予夫人,夫人,夫人又是给了五小姐的!”
季芸姑姑被吓到了,脸色惨白地回到了老太君的身边,眼睛时不时地瞥向一边面色无变的君柒,眼神闪烁间便是怀疑。
这五小姐,莫不是弑母?!
老太君一听,心里也咯噔一下,她知道,这君柒本就不是这原本的君柒,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说是弑母,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并不存在弑母,是以,如今铁证俱在,这事,确有可能发生!
“方氏,你且让开,让林平将安安收敛好,季芸,你让几个丫头给安安整理一下,穿上衣服。”
出了着遭,老太君倒是神色镇定了下来,并未刚才那般惊吓了,她现在脑中想着的,不是君安氏死的事情,而是这君柒杀人的事情,她为何要杀人,杀君家人,第一个是君安氏,那,下一个会是谁?
方氏擦了擦眼泪,站起站到一边,菊青也是跟着快步走到一边,林平便带人迅速上前,又是遮挡住了君安氏的尸体,准备收敛,命人穿衣整顿。
“柒姐儿,你,有何话要说?”
老太君沉眉,问站在一边同样从头至尾看到现在被人发现匕首,却从未开过口说话的君柒。
而君柒,则紧紧盯着前边在她床前整顿君安氏尸体的林平等人,没有直接理会老太君,而是上前,
“林管家,这尸体被划得如此模样,俩上也被划得面目全非,怎的就知道,是我娘?”
她上前,制住了林平的敛尸的动作。
“五姑娘,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恶犊子!自己亲娘也要杀害!真真没良心,这心肺,都是被狼狗吃了!”方氏在一边继续哭哭啼啼地抹泪,一边扬手,想打君柒几下,以示长辈之责,却被君柒接下手臂,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二姨娘,你怎可这般确定,这便是我娘?”
君柒的声音冷厉,那模样,就同她第一天回来之时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充满冷肃的气息,让人多看一边,便是心头微颤。
方氏一下子也被君柒唬到了,她顿了一顿,眼神像是不经意似地迅速朝林平及床上的君安氏身上扫了一眼,便动了动被君柒束缚住的手,
“柒姐儿!你丧心病狂杀害你娘!如今对我这又是那般?!你娘的脸,你娘的簪子玉镯,便能证明那是你娘!我的姐姐!而你娘肚子上的匕首则证明,你娘已死!是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杀害的!”
方氏正了正脸色,她看了眼老太君,见老太君冷眼看着这一切,对君柒也是有所怀疑而未有半点包庇之意,便是放开了胆子,声音也冷了下来,且说得井井有条,条条有理可查。
君柒冷哼了一声,
“匕首?若是有心之人偷了匕首,杀了我娘栽赃到我头上呢?再者,凭着簪子玉镯以及刮花了的脸,就能证明这是我娘?”君柒同样条条有理。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