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姑的手忽然便是一轻,木盒已经从自己的手中到了君柒手中,手上空荡荡一片。

她缩了缩手,才是将手慢慢缩了回来。

不知为何,听着君柒说的这句话,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是毒素一样,顷刻之间,就是从心口处一下子蔓延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堵塞在身体里出不去的难受与不安。

君柒接过那木盒后,便是转交给了身后的兰瓷,再是转头之间见面前的李姑姑还是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是勾起了唇,挑了挑眉,

“李姑姑,如今这嫁衣也是送到了,不知是否还有什么事,或是七公主殿下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君柒?”

“没有了,那奴婢便是先行回宫了。”

李姑姑一个愣神,被君柒的话给惊醒了,抬头见君柒正看着自己,便是立即低下了头,硬是将心头里的方才的那奇怪想法给压下去,对君柒福了福身子,就是告退了。

君柒含笑点头,目送李姑姑离开。

李姑姑转身走之后,一直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如炬一般射在自己的后背,让她整个脊背都是僵直的,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一直走到了转角处,背后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消失了,她才是大松了一口气。

不自觉的,心中便又是想起方才站在君柒面前时,最后她留在嘴角的那抹笑,她说的那句话,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跟在李姑姑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看着姑姑这般模样,脸色都是板着的,对视一眼,也是敢开口说话,想起方才听到的君家小姐与这李姑姑之间的对话,不禁都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开口说话了,都是自求多福。

等李姑姑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君柒脸上的笑容才是慢慢隐匿了下去,看了一眼在兰瓷手中的木盒,

“带到屋子里来。”

她倒是要仔细看一看,这皇上亲自命这皇宫的纹绣阁里绣出来的嫁衣,比起外面的来,究竟是有多少不同之处,又有多少的华贵之处。

回了屋子里,兰瓷也知道,自己手中这木盒里的嫁衣,有多么重要,是以,将木盒放到桌上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不小心,损坏了这木盒子,连带着损坏了这木盒子里装着的嫁衣。

“小姐,现在就要打开么?”

兰瓷放下木盒后,便是退到了一边,倒是绿霜这丫头,好奇得探着脑袋看了过来,看那脸上的神色,是对那木盒子里摆放着的嫁衣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恨不得就是立即打开看一看。

“嗯,打开。”

君柒点了点头,没多说别的,绿霜眼睛一亮,就是迫不及待得伸手想去打开那木盒子,但是被君柒一下就是拦住了她的动作。

“等等。”

绿霜不解,抬头看向抓住自己手的君柒,疑惑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这皇宫里送来的东西,必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是好东西,那也是添加了那些个不利的辅助东西的,这东西,还是自己来打开比较好。

将绿霜的手拉过之后,便是仔细看了看那木盒子的锁扣,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帕子,捏住边缘,才是小心翼翼得将锁扣打开。

两个丫头都是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木盒子里的东西,等待着那入目的鲜红,毕竟两个丫头都是到了待嫁的年纪,看到这皇宫里的纹绣阁里亲自绣出来的嫁衣,说不好奇那都是假的,哪个姑娘不期待着美丽的嫁衣,不期待着自己能穿上最是好看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出嫁。

所以,当木盒子里那一件如血一般鲜红色的嫁衣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最是兴奋得莫过于绿霜,她指着那木盒里的嫁衣,声音里便满是羡慕之意,

“小姐,皇宫里做出来的嫁衣,就是好看,比起帝都里最好的绣坊做出来的嫁衣还是要熬好看。”

绿霜眼睛发亮看着那嫁衣,就差伸手去拿那嫁衣到手里抚摸了。

兰瓷倒是站在一边看到嫁衣后反而就是淡定了许多,看着那嫁衣,甚至是露出了与绿霜完全不同的神色来,她看着那嫁衣时,眉头是皱着的,更是越皱越深。

君柒看到了兰瓷的神色变化,也是觉得有趣,

她指着那嫁衣,就问兰瓷,

“兰瓷,你觉得,这嫁衣美么?”君柒微笑着,唇上淡淡的笑容却是给了兰瓷一些压力,她想了想,便是毕恭毕敬得回答。

“回小姐的话,这嫁衣自然是美。”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是看了一眼那在木盒里静静地躺着的嫁衣,有些话,似乎是被她自己吞了下去,但又是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来,君柒自然是要配合她,问下去。

“但是?”

“回小姐的话,这嫁衣,太过鲜红了,看着让人不安。”

兰瓷踌躇了两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嫁衣本应当是红红火火的,代表着喜气,但若是像这样太过于鲜红了,像是倾洒在衣服上的鲜血一样,看着也是让人不适了,那种成亲婚嫁之时的喜悦,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君柒笑着,没回兰瓷的话。

“兰瓷,你说的这也不对吧,”绿霜听了却是有些不赞同,“嫁衣本应当是越鲜艳越红火好,穿在身上才是喜气洋洋的。”

说完这话,便是看向君柒,原本是想得到君柒的赞同,但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什么话便都是不敢再说了,只是看着那鲜红色的嫁衣,还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没说错。

绿霜的眼睛一直看着那木盒子里的嫁衣,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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