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太史慈先入为主的想法,他来江东仅仅不到一年,关于刘尚的很多事迹虽有耳闻,却不详细,自然也对刘尚产生了轻视之意。
不过祖郎可不这样想,一来他是江东人,对于江东发生的大事都很了解,二来他是山贼出身,干这活的消息最是灵通,光是刘尚这几年来不断的打压豪强,出兵剿匪,就让祖郎够胆战心惊一辈子了。
看着太史慈表面淡然,但嘴角的那一丝不屑,很明显的表明了太史慈肯定没把会稽那位主放在眼里。
祖郎暗暗摇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万万不能说,他现在归顺了太史慈,自然要站在太史慈的角度着想。
“祖郎,孙军不日将到,城中兵马招收的如何?”太史慈问道。
祖郎拱手道:“已经有兵甲六千,皆可上阵杀敌,但是面对孙贼,恐怕不堪一战。”
太史慈想了想,无奈道:“选取精锐随我前去迎敌,其余的留守泾县。”
祖郎大惊,问道:“将军要主动迎击孙贼?万万不可,孙贼骁勇,兵马数万,将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取胜爱上美女市长。”
“难道要一直据守泾县不成?”太史慈口气坚决道:“与其被动困守,还不如主动出击,就算不能得胜,也可挫其锐气,扬我等之威。”
太史慈的一番豪言壮语,祖郎只是稍稍一愣,紧接着也是豪气冲天,掷地有声道:“将军如此豪情,祖郎也愿跟随将军,与孙贼一绝死战。”
“好!你立即点齐兵马,随我出发。”
“是!”祖郎重重的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谁也想不到,小小的泾县,竟然是风云汇聚,不仅是刘尚举兵而来,就连周瑜也亲率大军,誓要夺取泾县,生擒太史慈。
“公瑾,我们已经到了泾县,泾县城已经不远了。”程普看着刻着泾县两个字的石碑,对着周瑜说道。
大军持续前进,周瑜骑在马上,一身蓝衣长衫,羽扇纶巾,儒雅翩翩,闻言颔首道:“此次泾县之行,我等必要势在必得,帮助伯符解决大敌。”
程普皱眉不解道:“那太史慈虽然厉害,却是区区一人罢了,再者泾县城墙薄弱,亦不可守,我认为只要一偏师足矣拿下。”
“程江军所言不错。”周瑜轻轻的一掉头,含笑道:“只不过伯符早已经吩咐过,一定要活捉太史慈,切不可放跑了他。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如果能以十倍的兵马包围敌人,太史慈就算再勇武不可敌,也绝不会逃脱。”
“再者,会稽刘尚已经到了吴郡,我料他们此时急需一块立足之地,以图对我军稳扎稳打,然此时的吴郡之内,只有泾县还没落入我军手中,我想,刘尚很有可能会染指泾县,所以我们也需要快一步占据此地。”
“公瑾说的是。”黄盖捋着身下的髯须,迟疑片刻后,说道:“公瑾,你是否知道主公最近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这个……”周瑜摇了摇头,一脸神秘道:“现在不可说。”
黄盖哼了一声,言语不满道:“公瑾,你和公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按照我对公子的了解,他这两日来一直没路面,肯定是已经不在军中。”
周瑜一愣,果然还是这些老臣了解孙策,一番犹豫,决定还是透露一点,道:“伯符正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如果成功,江东就是我们囊中之物。”
众人听了之后都感到惊讶,想要继续询问,但是周瑜就是不肯开口,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在心中胡猜。
然而就在他们前行不久,依稀可见泾县城池之时,前方却是一片战旗挥舞,一支数量约有千人的兵马排成一个方阵,此刻正严阵以待。
周瑜等人虽很吃惊,却并不在意,笑话,自己这边都有数万的将士,另一边怎么看也就千人,这种数量上的差距,可不是靠排兵布阵,又或是奋勇杀敌可弥补的。
“是太史慈!”程普目光一敛,诧异的看着对面,道:“太史慈可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派兵出战,难道他不知道两边的兵力何等悬殊吗?”
相反的是,周瑜倒是以赞赏的目光看向太史慈,道:“兵法之道,善于审时度势,太史慈能看出自身的弊端,并且将其弥补,虽效果甚微,但已然有大将之风范,此人必须生擒收降,为我军所用。”
太史慈看着对面的孙军,眼神闪过一道复杂,随之被坚毅所取代,只见他手持双戟,双腿一夹马肚,从阵中飞驰出来,对着周瑜等人高喝道:“孙贼,可敢与太史爷爷较量一番。”
“呔随身养个狐狸精!俺周泰爷爷来会会你!”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孙军中冲出一将,赫然是一脸凶蛮的周泰。
两者相见,都被对方的气势所感染,战意越发浓郁,低喝一声,双方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招。
周泰力大如泰山,勇力非凡,一刀一式没有任何精妙可言,但是霸气十足,威风四面,就连程普、黄盖等人也发出感慨,等周泰成长起来后,日后定不会是其对手。
“锵!”
爆发着强烈的撞击声时时响起,太史慈目光凝重,手中丝毫不留余地,拼命出招,时而防守时而进攻,比起周泰不懂章法般的乱砍,太史慈倒能进退有度,可以随时保住自己。
“着!”太史慈大叫一声,寻了个露点,先发制人,双戟如秋风扫荡般劈向周泰的腰腹,后者反应不及,连连后退,险些栽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