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的一番话,虽然只是如此平淡的一句,但是已经是否认了他们参与此事的可能性,这让这些人顿时是放松了很多,不过……
“但是……”还沒有等在场的这些人松一口气,李太后就继续开口说道,“哀家却是觉得,张爱卿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瞬间,在场的这些人面上的表情再一次地凝固了,不过也难怪,毕竟李太后才刚刚否认了他们有可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來,但是紧接着又说张凡说得对,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怪异了,一时之间,即便是这些聪明无比的人,都想不通李太后为什么会说这么一番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话,这简直是自相矛盾嘛。
“哀家说不是你们,那就自然不是,这一点自信,哀家还是有的,”李太后说道,一副深沉无比的模样,“但是哀家说张爱卿的话沒有错,也自然是对的,这一点并不矛盾,毕竟知道陛下习性的人,可不仅仅是如今在这里的这些人,”
“可是太后……”这个时候,内阁的文渊阁大学士吕调阳开口了,一副疑惑非常的模样,说道,“别的知道陛下心性的人,也都是朝中的大臣,不过,正是如同太后之前所说的那样,别说如今在这里的人不会干出行刺陛下的事情,就是不在这里的大臣,微臣也不觉得那些人就会干得出來了,”
吕调阳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点了点头。
“太后,”张凡也开口了,“这虽然是微臣提出來的,但是老实说,微臣这么说,也只是说个可能罢了,实际上微臣心里面也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可能,但是如今,微臣听太后的话,好像这里面,还当真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不错,”再次点了点头,李太后面色凝重地说道,“关于皇儿的事情,诚然,最为清楚的除了哀家,也就是在场的诸位,以及其他沒到的爱卿了,但是,知道人却并不只是这么多,还有别人,”
“别人,”听到李太后所说的这两个字,所有的人全都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倒是不怪他们想不到李太后和张凡所要对付的目标上面去,毕竟那些个藩王全都是沒什么权势的人,尤其是自从正德年间宁王作乱,朝廷是更加坚决地消弱藩属的力量了,这些歌藩王、郡王之类的,如今做多也只是跟同宗的皇族还有往來,其他的如大臣一流的人,他们之间的往來也的确是并不多,所以这些人一时之间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不过既然想不到,那就提醒他们一下好了,但是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够由张凡说出來,毕竟那些人是皇族,是朱家的人,张凡是个外人,是臣子,怎么能说这番话呢。
而李太后就沒有这份顾忌了:“知道这种事情的,出了宫里的,还有朝中的爱卿之外,也就只有那些能够跟皇儿亲近的人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想來凭着诸位爱卿的聪明,不用哀家明说,也是能够想得出來的吧,”李太后的这番话,是带着冷笑说出來的。
而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些大臣若是再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当真是白活这么几十年了。
瞬间,这些人的脸色再度变化,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