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着很多让人想不通的事情。更有着很多让人想不通至于还会觉得尴尬的问題。而如今。张凡就面对着这么一个问題。
朱翊钧的问題问出來之后。张凡整个人立刻就僵住了。站在那里是动也不动。也沒有开口说什么。而且面上也是青白翻转。就如同遇上了试玩鞑子铁骑一般。无所适从。不过想來也对。谁又有可能想得到。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童。会问出这么个问題來呢。
张凡的听觉沒有问題。他也绝对不会怀疑自己听错了。更加不会将朱翊钧所问的问題应是往好的方面去考虑。
想想也是。问女人是什么“味道”。这问題再怎么解释也不会变的纯洁。而且。朱翊钧问这番话的时候。偏偏是顺溜的很。根本就沒有一点点的停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铜豌豆”。而且脸上也沒有丝毫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的模样。
有其是从朱翊钧口中说出这么一番话。一來他说的很顺溜。完全就是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模样。二來。这么一番话若是在别的人说起來。张凡到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題。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朱翊钧的身份。就算是个皇帝。也不是说不出來这番话。就那张凡亲身经历的來说吧。隆庆皇帝朱载垕。好色如命。整个乾清宫被他装饰的。根本毫不收敛。而且朱载垕跟张凡说起这方面的事情也根本不会避讳什么。
但是。如今这番话。口气跟朱载垕是如出一辙。但是却是由朱翊钧的口中吐出。用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的声音來说出这么一番话。别说是张凡了。恐怕任何人听到了也会觉得怪异吧。
可偏偏的。说这番话的主人朱翊钧是毫无自觉。反而还紧紧地盯着张凡。很显然是在等着张凡作答。
张凡倒不是在奇怪朱翊钧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一來。他毕竟是皇子。而且是作为朱载垕唯一在世的儿子。自从朱载垕坐上了皇位。朱翊钧跟着进宫了之后。很显然的。他也就成了唯一的太子。作为皇位继承人來培养的。
而对于一个皇位的继承人。有些东西是很重要的。别的暂且不说。其中有一项。那就是开枝散叶。让皇室的血统继承下去。所以说。即便是朱翊钧如今只有十一岁。但是却知晓男女之事。这对于张凡來说并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再加上。朱翊钧有着朱载垕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父皇的纯在。张凡就更加不会好奇了。要知道。朱载垕的那种被嘉靖皇帝逼迫出來的特殊性格。让他在那方面大感兴趣的同时。也根本就毫不顾忌。实际上。不论是听冯宝说。还是朱翊钧过的。朱翊钧本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往乾清宫。却是撞见朱载垕在做那档子事情了。
不过。这些都是很合理的事情。张凡也不是在奇怪这些。他真正奇怪的是。朱翊钧的那番话。不管换了任何一个人來听。根本就是透露着一个讯息。他已经尝试过女人是什么“味道”了。这才会这么着问的。
而显然。十一岁的朱翊钧有可能吗。不。这可不是有沒有可能的问題了。而是根本就沒可能。就算他想。也是有心无力。当然。有心无力自然是暂时的了。
“陛下……你……”张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直接不去管这些事情回答朱翊钧。还是说问个明白呢。
“怎么了。老师。”而朱翊钧这个时候。偏偏是摆出了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歪着脑袋。一副弄不懂发生了什么的模样。看着张凡。问道。“朕已经问了。老师为什么不回答朕呢。”
听着他这么说着这番纯真的话。再加上刚才他说的时候的纯真模样。与他刚才所问的问題相重叠。张凡的心中更加地怪异了。此刻的张凡。心中是甚为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朱翊钧发问了。
如果朱翊钧不问。那最多就是还让他那么怪异地看着自己几天。就算在持续一个月又怎么样。总是会有过去的一天。但是现在。朱翊钧倒是不那么看來。但是仿佛那一个月的怪异视线全都是集中了起來。被朱翊钧在刚才一下子都射向了张凡。
用什么來形容此刻张凡的感受呢。五内俱焚。倒也是恰当。而且张凡所遭受的还并不只是这些。虽然说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觉得很难受了。但是他刚才已经答应了朱翊钧。一定会回答他的。
“怎么了。老师。”显然。朱翊钧也是注意到了张凡的怪异模样。尤其是那站立不动的身体。再配上张凡那正在不停变换的脸色。朱翊钧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題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老师快些坐下说话。”说着话。朱翊钧倒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皇帝的身份。说着话就站了起來。扶着张凡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而张凡。显然还是处在那种神游天外的状态。被朱翊钧这么扶着也是丝毫沒有拒绝的意思。就这么着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來。只不过。张凡的眼神倒是一直盯着朱翊钧沒动。即便是做了下去。还是一直盯着朱翊钧看。
而将张凡扶着坐下之后。朱翊钧就站在他的跟前。以他的身形。如今倒是能跟坐着的张凡。眼神出在同一水平。而朱翊钧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被张凡这么盯着有什么问題。一副非常坦然的模样。
紧接着。朱翊钧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哦。原來如此。朕明白了。”
朱翊钧的这一声声音有些大。让张凡回过神來。赶紧问道:“陛下明白什么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