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早朝上。朱翊钧的那番话着实是吓坏了很多人。当然。尤其是那个几个故意想要挑事的几个人。更是被朱翊钧这么直指着“威胁”了一番。他们所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大的了。
说实在的。朱翊钧这一次当真是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太过深厚的映像了。要是说以前。即便是他再过生气。也沒有人觉得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一个儿皇帝。占着皇帝的名头。但是却沒有皇帝的权势。而且。这种当面的指责也实在是沒什么。毕竟这怒气一泄。过一会也就沒什么了。
但是这一次。朱翊钧所表现出來的方式却是不一样的。怒气。的确是有。而且比之以往还要更甚。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朱翊钧用另外一种方式将这种怒气表现了出來。不是那种一次性的发泄。而是带着一种压抑的方式。老实说。不论是谁。不管他是皇帝还是平民。也不管他的手上有沒有权力。但是这种方式却往往是让人觉得最为不安的了。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或许十年的确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这句话却是不能只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了。有的时候。时间远远不止这么些。当年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八年时间灭了吴国。这仇恨。只会越积越深。
不过。用这种深仇大恨來形容朱翊钧这个皇帝和大臣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但是道理却是相同的。这一次。朱翊钧已经表明了心迹。不管花上多久时间。他都要让今天给予他侮辱的大臣受到责罚。
这对于朱翊钧來说。根本就沒有困难。他今年不过十一岁而已。身子也健康得很。而且作为皇帝的他。将來总有一天他会掌权亲政。等到那个时候。他的“复仇”也就可以开始了。而且等到那个时候。朱翊钧的行动一旦开始。也就沒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了。
而且。这一次。沒有人觉得朱翊钧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即便是那几个人在心里千万次地告诉自己。朱翊钧只不过是气不过而随口说的。但是他们这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呢。
总而言之。这几个人这一次算是倒了大霉了。不仅仅想要的结局沒有达成。还让皇帝惦记上了自己。这怎么说呢。屋漏偏逢连夜雨。只不过这一切全都是他们自找的。
而对于这件事情。上心的可不仅仅是这几个人而已。这几个人只不过是承受了直接的火力而已。的确。他们是应该比较担心。但是更多的。却是给了其他人一个警告。警告他们。不要小看朱翊钧。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顶着皇帝名号。但是无权无势的小儿。但是他总有一天要长大亲政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实际上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下了个决定。那就是以后对待朱翊钧的方式需要有所改变了。原來。在朱翊钧刚刚坐上皇位的时候。虽然朝中的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傀儡。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毕竟沒有什么决定朝政的权力。
而朝中对待朱翊钧的方式。也就是分为两种了。一种是那些怀着正统思绪的人。从一开始就觉得。既然朱翊钧是皇帝。那么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人自然是要遵从皇权。即便皇帝沒有权力。也是要恭恭敬敬的。当然。时间过來一段之后。这阵营自然就会再次分裂。
一股是像葛守礼和张凡这种。还继续对于皇帝这个名号恭敬下去的。而另外一部分人是觉得。朱翊钧这个皇帝无权无势。继续恭敬下去似乎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渐渐的。这批人的观念转变了。
还有一种人。他们自打朱翊钧坐上皇位之后就沒有将他放在眼里过。觉得这个儿皇帝实在是沒有值得自己尊称的地方。若不是帝皇之位必须恭敬。恐怕他们就是连下跪都想免了。
这种人就觉得。这时候的朱翊钧是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坐拥着皇帝头衔的空架子罢了。即便是将來有一天。他能够亲政。但是他也不会对于那些曾经给过他不爽感觉的人什么报复。毕竟既然是作为皇帝。那就要有皇帝的度量。而且。还有一点。这些人觉得。朱翊钧亲政最起码还要十年的时间。十年的逆來顺受。就算是亲政了。却也不会做什么的。
所以。如今这些人对于诸一军那是丝毫沒有尊敬的心思。若是有什么需要争辩的。那就狠劲地去争辩。根本不用分辨尊卑。只不过。这些人想不到的是。且不说朱翊钧的性子如何。就算是他所接受的教育。也不会让他如此的。这里所指的教导并不是经筵上的那些大道理。而是对于个人的教导。这个所指的。实际上也就是张凡这位经常跟朱翊钧在一起的人对他的教导了。
张凡对于朱翊钧的教导实际上。非常地人性。张凡从來不会给朱翊钧什么硬性的规定。或者非要让他去完成什么事情。但是这种教导的方式。却并不会让朱翊钧变得软弱。相反。让朱翊钧明白了很多东西。而朱翊钧毕竟是个皇帝。或许天生就有着那么一股傲气。张凡或许能够教会他忍耐。但是却无法让他放弃愤怒。
而张凡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也并不打算在这一方面多做多少工夫。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而且。如同大禹治水一般。堵不如疏。面对朱翊钧。张凡换了一种方式。他并不会去教朱翊钧放弃。而是让他换一种方式來发泄。也不是纯粹将怒气压下去。毕竟朱翊钧如今所遭受的东西。谁都明白。若只是一味地积压的话。只会坏事。
只不过。张凡所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