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商谈毫无结果,二人根本拿不出什么法子。看着张凡面有忧虑的回来,赵明等人都大概猜出了个结果,没有来打扰他。
李映月每日还是来寻张凡,二人这几日感情很好。本是高高兴兴地进来,却看到愁眉苦脸的张凡,映月很是诧异。不过她到底是知晓一些的,转眼一猜就知道了个大概。此时的张凡可谓生死未卜,然而李映月却是有着不得不接近他的理由。“这人当真是不错,若不是……算了,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不如陪他一同死在这里倒也不错。”李映月心中想到。她一生命苦,父母早逝的她和姐姐二人相依为命,却是看到姐姐被深爱的男人出卖。为了家人,来到这苦寒之地,却是遇到了张凡。虽然二人都是虚情假意,可就算如此,也让她尝到了人生的甜处。对她来说,一生都在虚伪和狡诈中度过,但是和张凡在一起的虚伪却让她难么的难舍。
“凡哥,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映月强打笑脸,关心的问道。
这时的张凡心烦意乱,却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不知来头的女人,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
李映月却没有不喜,反而好言相劝:“凡哥,有什么心事,能跟月儿说吗?月儿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
“我看你我二人也不必如此了。”张凡冷冷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俩心中都明白,现在我敞明了和你说,如今我们性命难保,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李映月听了他的话,表情变化,却没有惊讶,只是苦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虽然我也察觉,可总归是自欺欺人。”
张凡看着她没有说话,却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也闹不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
“我的身份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个大概。”李映月继续说道,“我是苗族人,自小父母双亡,比我大六岁的姐姐把我拉扯大。原本我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也是不错,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
“姐姐她到了出嫁的年纪,有一个很是相非常。却是……却是出卖了我的姐姐。
“我们生活的寨子很小,他看上了权势,巴结了其他族的头领,不想再呆在那个穷苦的地方。姐姐对他丝毫没有阻止,无论他做什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姐姐就感到十分幸福。他很快就成了我姐夫,新婚后的他对姐姐很是疼爱。可是……”
说到这里,李映月脸上留下了泪珠。她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姐姐带着我和他一同去了那显赫的族中,然而生活却丝毫没有起色。直到那族的头领看上了姐姐,向他索要。姐姐已非清白之身,即使去伺候头领也得不到名份,只是个最低贱的侍婢,如奴隶一般。而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对姐姐说头领看上了她,若不把她献出,恐有杀身之祸。姐姐相信了他,更是怕牵连我,委身于头领。
“我那时虽小,却是懂得一些,奈何姐姐决心已定,却没有办法改变。谁知那头领又看上了我,姐姐誓死相护,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这才保住了我的清白。可那头领却仍然没安好心,不断对我……”说道这里,映月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双手抱在胸前,不忍回忆。
半晌才回过神来,泪流满面地说道:“我虽仍是清白之身,却早已污浊不堪。这些日子来,不管你是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我宁愿你就这么一直对我如此,起码会让我就这么一直生活在梦中。”
“可是这些都是假的!”张凡说道。
“假的又如何!”李映月却说道,“人生短短几十载,若是就这么虚情假意的度过,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张凡默然了,李映月的故事很老套,很狗血,却是很真实的,让人同情的。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什么话都是无力的,什么人生格言在她面前都站不住脚。可怜的她根本无法享有真实的爱情,拥有的只是虚幻而已,甚至虚幻中还隐藏着尔虞我诈。
“你被那头领抓住了把柄,就是你姐姐吧!”张凡说道。
李映月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轻生!”张凡继续说道,“你若是死了,你姐姐想必也不会独活!”
“不,你不明白。”李映月苦笑着说道,“姐姐她如今过的生活哪里算得上一个人!我觉得让她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张凡听了她的话,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抬起手,重重的一个巴掌就打在她的玉面之上。力气之大,竟将映月扇倒在地,嘴中仿佛看着不争气的人愤愤说道:“懦弱!”
李映月的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她却不闻不问,望着张凡说道:“我一个小女子,就算懦弱又有何不可!何况我连死都不怕,你凭什么说我懦弱。”
张凡平复了心中怒气,说道:“说你懦弱,你从来没有想到过抗争,你从来没有为你姐姐着想过。人生短短几十载,可若是带着屈辱和悲痛度过,那是何等的漫长!你以为不怕死就是勇敢吗?不,寻死是最懦弱的表现,逃避责任的胆小鬼才会这么做。你不怕死,你却没有继续活下去,追求幸福的勇气。”
张凡没有经历过这么多,这些大道理也不过是前世的所见所闻。原本张凡觉得这些东西谁都知道,可是现在看来,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看不透。心中愤怒之下,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