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皇极殿上,百官们按照文武品级,依次分队站定,就在等着隆庆临朝了,可是今天,当真是有些怪异了,这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见隆庆的人,而且也沒有什么消息传出來过,隆庆以往也不是沒有这么撂挑子不來的情况,不过那也是早早就会有人过來说一声的,可是今天等了半天都沒人來。
正当众人猜疑的时候,一个内宫的太监走了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声宣布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龙体欠安,诸位爱卿若有事上奏,一律交与内阁审理之后,送上司礼监,钦赐,”
百官们听到这么个消息,却是并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再说了,这里又有哪个是不知道隆庆的,估计又是昨晚在哪个妃子那里fēng_liú劳累了一晚上,早上估计是爬不起床了,在他们看來,这实在是太过平常了。
“另传,”沒等下面的人回过神來,那个太监就继续说道:“今日陛下拒不见客,所有大臣若是又是要奏,皆递折子上來便是,退朝,”
随着这一声退朝,太监就转身离开了,而下面顿时就开始议论纷纷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怪异了。
以往隆庆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却从來都沒有发布过,不准大臣进宫觐见的命令,这里面绝对有事。
正当众人都在议论的时候,张居正找上了张凡,來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远德,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学生不知,”张凡说道,“若是知道的话,学生今日又何须來此,直接前往东宫便是,”
张居正一想,张凡说的的确不错,随即说道:“你有陛下钦赐的腰牌,可以随意进宫,可去打探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老师,学生这块腰牌也是只能随意进出东宫啊,”张凡颇为无奈地说道,“再说了,宫里下的旨意是不得大臣觐见陛下,恐怕学生也……”
“你怎的如此糊涂,”张居正说道,“你不是要去东宫吗,让太子去传个信,就说你要觐见,就算是陛下他不见,不是也能从太子那里打听來一些消息吗,”
张凡听到张居正这么一说,顿时是恍然大悟,是啊,他可以去东宫找朱翊钧帮忙,到时候就算是隆庆不见他,他也可以问问朱翊钧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隆庆这一次到底怎么样了,是还是像从前那样,只不过是跟宫中的妃子玩的过火了而弄得身体虚弱才上不了朝;还是说当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病了之类的。
隆庆的习惯爱好,满朝尽知,倘若是后面那一种可能的话,恐怕这事情还就真是不怎么好说了,张居正如今也是要根据情况,早做打算才好。
听了张居正的话,张凡也是动身直接向着内宫走去,却是被侍卫拦住,但是在他出示了腰牌,并且表明自己是去东宫为太子教书之后,也就是放行了。
后面看到的大臣们无不是羡慕非常,当然,高工更是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不过他现在再气也沒办法,谁叫张凡进出宫中如此之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