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按理來说,这会儿应该是由呆在屋中伺候的丫鬟前來开门,不过由于今天下午发生了很多张凡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本该留在这里伺候的小翠也是因为重重烦心事,再加上被映月“关照”了许多话,也是早早的就退去了,而此时,心事纷乱的映月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在乎那些事情,因此,这房门倒是映月亲自过來开的。
看见映月亲自将房门打开,张凡稍稍有些诧异,倒不是他在差异谁來开门这件事情,而是如今他眼前的映月已经是将那大红盖头给摘了去,这掀盖头也算是嫁娶礼仪中很是重要的一项节目,张凡既然答应了要给映月一个隆庆的婚礼,那么这一项自然是不会少的。
虽然心中颇有微词,不过张凡立刻就释然了,而且心里面还有一丝愧疚,一來,在张凡看來,映月乃是苗人,苗家嫁娶礼仪虽然也是隆庆非常,但是总归沒有汉人如此繁琐和让人受累,映月独自一人在这新房中孤坐了一整日,按照她以往的性子來看,那是肯定呆不住的,如今她只不过是掀起了盖头,而沒有自己跑出房门解闷,这在张凡看來,已经是极为委屈映月了。
二來,就是张凡所愧疚的事情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今天日子的重要性,而自己居然还是沒有听从早上的劝告,又喝了这么多的酒,刚才还醉酒失态至那般地步,实在是不应该。
所以这个时候的张凡,哪里又有异议的权利,此时的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对着映月散发着一股带着傻气的微笑。
而此时的映月,面对着张凡,同样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下午发生了那件事情,本來以为能够脱离五毒教,甚至连身上还中着“五仙蜜露”的毒的映月,都不想要再和过去有什么瓜葛,而今天,一个玉儿的到访,彻底让她打乱了心中的计划。
玉儿的那番话,重新激起了她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她想要活的更久,能够让自己呆在张凡身边的时间变得更长,她所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两年的时间,她想要更多,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
然而,她同时也明白,自己所需要的这些东西,所要付出的却很有可能是对张凡的伤害,而即使这种伤害非常非常的渺小,甚至是微乎其微的,但是映月却根本就不想要,她不要以任何的理由,用任何的方式,來给张凡找任何一点点的麻烦。
此时的张凡,刚刚喝醉了酒,被赵氏那么强硬的方式弄醒之后,本來就不怎么舒服,还好吃了一些东西,这也让张凡好了很多,不过刚才那番沐浴,刚刚醉酒醒了还沒有多会,整个人泡进热水中,确实是舒服了不少,但也让人觉得困倦非常。
本來张凡來的时候,还怕自己这种明显的状态让映月看到了会让她不快,可是他见如今映月并沒有说任何话,这不由得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和侥幸,当然,还有点担心是不是映月生气了什么的,并沒有注意这些东西。
“凡哥,快些进來吧,”映月重新展开笑颜,对着张凡说道,“瞧你那湿漉漉的头发,刚刚沐浴过,如今虽然是夏日,天气炎热,可是现在毕竟是晚上了,这外面的风可不小,别着凉了,”
“……好,好,”张凡有些木讷地一边答应着映月,一边朝房中走去,心中却是疑惑的很,映月明明就是已经注意到了啊,怎么会不像平日里那般,反而弄得如此温柔起來了,张凡心里面对映月此时的作为根本就沒有解释,只能就这么听着映月的话动了起來。
來到屋中坐下,张凡见映月关上房门走了进來,两人相对而坐,却是半天都沒有言语,张凡还是在揣测映月的心思,而映月则是在一直思考该不该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张凡,或者说是说出一些,还是全部都说出來,房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沒过多长时间,张凡首先沉不住气了,今天毕竟是二人的新婚之夜,就这么两人相对而坐,却无言以对的场面,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月儿,我……你……”口是开了,话也说了,可是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张凡就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了,想了想,张凡不打算在这么继续沉闷下去了,说道,“月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映月听张凡这么一说,顿时就露出了差异的表情,一脸疑问的模样问道,“我怎么会生凡哥的气呢,”
映月本來是要表示否定的一番话,听到张凡的耳朵里,却是变成了映月赌气说出的话语,他赶紧说道:“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早上的时候,你才跟我说过,不要喝醉了酒,可是我……这都是那些家伙……不,这件事情怪不得别人,全都是我的不是,”
“凡哥,”映月听张凡这么一说,突然间笑了起來,说道,“你当你的月儿就是如此气量狭小的女子吗,月儿明白,凡哥是男子,又是朝中高官,不管在人情上,还是在面子上,这酒都是不喝不行的,月儿这么说,只是向劝凡哥少喝点,毕竟酒喝多了也伤身子,但是月儿可从來都沒有过责怪凡哥的意思,”
听了映月的话,张凡心里面好受了不少,随即又问道:“那为何我看你方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听张凡这么一说,映月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像张凡这样的,能在女人面前,将错事都揽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在这大明朝,不论是汉苗两家,那都是相当难找了,更何况张凡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