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也不知道映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自己在那里胡乱猜测。完全沒个谱。他倒是宁愿映月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大闹一场。或者是面上能让张凡很容易地看出來她在生气。又或者是发发小姑娘的脾气。几天几夜不理会张凡。闹闹别扭什么的。这么一來。张凡起码也好有个准备或者是想出个对策什么的。只要对症下药。迟早能让映月和自己重归于好。可是如今映月这样无声无息的。虽然她成天只要是见到自己还是笑眯眯的。可是这几天的映月也沒怎么和张凡说过什么话。这让张凡心里头很是异样。
而今天。正是所有事情将会发生的一天。张凡又怎么能不紧张呢。看着面前铜镜中所映出的景象。映月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后。帮着自己梳理头发。认真之余。面容中始终带着微笑。仿佛在为什么事情高兴着一般。
看到这里。张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知道映月到底在想什么。若是再这么样把话别在心里。可能等到映月还沒发怒。张凡自己就被自己逼疯了。
“月儿……”张凡刚说了这两个字就停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面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当初他第一次面对上万鞑子骑兵的时候都沒有这种感觉。这让张凡就是在这么一瞬间。脑子里还悟出了两个道理:一是有人陪着你共同作战的时候。哪怕是遇到必死的结局。心中也不会害怕;二是这女子。果然是猛于水火猛兽的存在啊。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不管是文采无双有如房玄龄、陈季常这样的文人墨客。还是指挥千军万马、驰骋疆场有如刘备、又或是近在眼前的戚继光这种人物却都有惧内的习惯。如今他可算是理解了。就说自己。对戚继光是敬仰非常的。却是也沒有想到过这么一位统领数万官兵、沿海抵御倭寇几十载。战功无数的名将却是为“气管炎”。当初张凡听到这个消息还觉得只不过是某些人误传的。可是当那几次去过戚继光在蓟州临时的住处。见识了这位在戚家军中都有名的悍妇。张凡算是服气了。
据说戚继光的部下为此多有不平。怂恿戚继光派人将其夫人接进军营。帐中将士盔甲利刀。想要震住她。她却毫无惧色。径直來到戚继光面前喝问:“唤我何事。”把戚继光吓的是当场小心翼翼地说:“特请夫人阅兵。”
之后。他的部下还是极力怂恿。戚继光总算是抵不住。提着宝剑冲入家中吓唬一下正在午睡的妻子。來到妻子床前是大喝一声。哪知他妻子醒过來是面无惧色。喝问道:“你拿着宝剑想要干什么。”戚继光顿时是差点吓破了胆。赶忙说道:“我想给夫人杀只鸡。所以才高声叫唤。”戚夫人一听。开口说道:“以后杀鸡再不要大声嚷嚷。”从此以后。戚继光再也不敢提在自己老婆面前想要挺直腰板的心思。以戚继光的身份和胆识。统兵几十载从无败绩。却在他夫人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见“惧内”二字并非在于男子胆小。而是在于女子。
而如今的映月就隐隐有朝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若是以后住在同一片屋檐下。虽然张凡敢肯定。映月绝对不会在母亲和妻子的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胆识那种无声无息的方式。还是让张凡觉得自己的未來有些灰暗。
“凡哥。可是有什么事要和映月说。”
张凡正在思考着。映月的声音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