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沒有想到,只不过是讨论一下关于王杲的事情,却是沒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引起了李太后如此多的关注,原本张凡觉得,就算是李太后觉得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并不是能够靠着她一人就决定的,但是那也最多叫过來一两个人便是了。
但是现在,李太后不仅仅是让他和冯宝留在这里,甚至于她讲整个内阁的人都唤过來了,这是让张凡觉得有些意外的,他的确是沒有想到李太后对于这件事情居然是如此的关注,居然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这样倒也好,毕竟人多了的话,脑子也就多了,考虑起來问題也就更加全面了,或许靠着一两个人未必能够想的完全,但是如今倒是能将方方面面全都考虑明白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人多了并不仅仅只是方便,也是有麻烦的,甚至于人一多起來,这麻烦恐怕还是要比人少的时候更加多了,毕竟人一多了,脑子所想的也就方方面面起來了,因此有些事情,或许有的人觉得很好,有的人觉得还行,但是有的人就觉得不能,而在场的这些人,又有哪个不是自我主见非常强的,或许他们如今在内阁当中是以张居正为首的,但是这件关于王杲的事情可沒有关系,因此他们倒是有机会畅述己见了,而这,恰恰就是张凡所最为不希望看到的。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太着急,而就算是这几个人再怎么吵吵嚷嚷的,想來今天也总是能够有个结论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张凡面对这种情况,还是觉得非常麻烦,可是现在再说什么也不行了,毕竟人都已经來了。
“张先生,”李太后自然是不知道张凡心中的那种麻烦想法的,这件事情,她只是觉得需要让下面的人商议一下,虽然说事情不大,可是毕竟是要给王台谈条件的,而王台又不是汉人,因此,就算是事情不大,但是如果胡乱同意的话,恐怕到时候朝中也是有人有不同意见的,因此,李太后是想要多找些人來问问,只不过,如今李太后倒是问起了张居正,“哀家近日听到传闻,说朝中的许多爱卿,每日都惶恐的很,如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先生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太后的这番话一问出來,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了张居正,毕竟这件事情就是他弄出來的,当然,李太后之所以会这么问,想來也是早就已经知道这当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虽然李太后深居宫中,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的话,也不会露面,可是这可不代表李太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实际上,张凡和冯宝是最清楚不过的,李太后才是消息最为灵通的一个,虽然他们两个人掌管着锦衣卫和东厂,专门就是收集和打探消息的,可是如果是什么大事的话,恐怕在两人刚刚知道的同时,李太后也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而如今,李太后在这里说了这么一番话,自然是将众人的眼神吸引到张居正那里去了,尤其是冯宝,看着张居正的眼神当中,总是有着那么一丝等着看笑话的模样,想來对于冯宝而言,能够看到张居正吃瘪,这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张居正面对这种情况也是非常自如的,就算是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着他,可是张居正却是一点都沒有不自在的模样,还是那么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显然,张居正也是早就料到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不过这在张凡看來,就算这是突发情况,是张居正沒有准备的,恐怕张居正面对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整件事情都是张居正所为,随着张居正的这种做法,虽然那些被他找过的人都绝口不提到底张居正跟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即便是如此,朝中的这种气氛也是变得越來越不同了,张居正或许觉得沒什么,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虽然有些人的身份还用不着张居正去亲自跟他说什么,但是这点他又不知道,他只知道张居正如今在找人麻烦,更何况传出來的关于张居正新法的事情,谁都能看得出來他会反对,因此,这些人也是在担心张居正会突然找过來。
自然,面对这种情况,的确是会让人觉得很是无力的,即便是张居正哪怕再三保证,告诉他们绝对不会,想來事情也只会越來越麻烦了,因此,即便是如今朝中的人们是人心惶惶,但是却并沒有出來解释什么,因为他们明白,这件事情解释了只有更乱。
而张居正倒是一脸平静的模样,仿佛如今发生的事情,别说是他闹出來的了,就如同跟他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沒有的模样,面对张居正的这么一副平静的样子,张凡心中也只有无奈了,而对于张凡來说也是同样,他也是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情走到了张居正所规定,但是却未必是他所希望的那条路上。
好在如今,虽然朝中弄得人心惶惶,但是也毕竟是那些人的担心罢了,更何况,那些人之所以会担心,也是害怕张居正是不是抓到了他们的什么把柄,可是反过來说,也就是说,这些人心中明白,自己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这才是会如此慌忙的,若不是因为这个,那么他们完全就沒有必要去害怕张居正。
当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不过这番话对王法可是沒有什么说服力的,犯错了就是犯错,大小可以定罪,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想來,张居正原本说过,只要让那些有身份,能带头的人到时候不站出來反对,那么下面的那些大臣就算是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