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被太后唤起说事,耽误了朝事,现在才來,还望陛下责罚,”冯宝根本就毫不在意超点上的人盯着他看的怪异眼神,來了之后只是非常恭敬地对朱翊钧说道。
朱翊钧似乎也被冯宝这种不同于往常的做派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來,明明这个时候,他身为皇帝也自然应该做出來一些皇帝才应该有的做派才对,但是此刻,朱翊钧也是因为冯宝的缘故,或者说是如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冯宝做出來的这种不同寻常的动作而觉得奇怪了,总而言之,被冯宝这么一说,朱宣圻是一时之间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不用如此,既然是太后找你去,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是,既然你已经回來了,那就自然最好,快些开始早朝吧,想來诸位爱卿也都已经等急了,”
“是,陛下,奴婢这就开始,”而冯宝也是立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其实,今天这一幕倒也不是必须的,虽然冯宝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在早朝的时候也还是需要他的,总之就是非常重要,但是现在,既然李太后找他有事,而这朝殿之上,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全都到了,即便是他冯宝不在,也应该开始早朝了。
但是如今,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们,全都在等着冯宝的到來,实际上并不是因为冯宝已经重要到了却少了他就不能早朝的地步,也不是冯宝的权势已经大到了所有人全都不能无视他的地步,而是因为如今所发生的关于朱宣圻的事情了。
冯宝被叫到李太后那里去,即便是什么消息都沒有透露,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也全都知道,冯宝去那里是为了什么事情的,而那件事情,也是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在关心的事情,他们都想要尽早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冯宝的到來而不先早朝了。
只不过,冯宝回來了,但是他却是并沒有说任何关于那件他们所关心的事情的任何话语,这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失望了,而失望之后,所有的人也就更加沒有心思再去早朝了,全都在盯着冯宝,不过冯宝如今倒是当真不同寻常了,即便是如此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但是他也依旧是一点点不自然的反应都沒有,不会觉得得意洋洋,同样也一点都么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依旧是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这不由得不让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些想法,到底冯宝在李太后那里到底听到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事情的原因才让他如此,还是说冯宝只不过是故弄玄虚,装出來这么一副自然的模样呢。
到底是哪一种,在场的人都沒有办法从如今的冯宝的身上看出來,而冯宝若是沒有主动透露出來的打算的话,他们也不会知道,更何况,如今也根本就不是个合适的机会去问冯宝,甚至于即便是下了早朝之后,想來能够主动去问冯宝这件事情,不会被冯宝冷眼,还能够问出來东西的人,也就只有张凡和张居正这么两个人了。
但是这些也沒有办法让在场的这些大臣们安心的,毕竟就算是张凡和张居正从冯宝那里问出來了什么消息,但是想來张凡和张居正也未必会将这消息告诉他们,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说最后他们总是会知道的,但是最起码还是要过一段时间的,这种事情,让这些人非常不舒服,毕竟他们的身后可是有这无数的人在盯着他们,要他们赶紧将这件事情给打听清楚了,总之,这些人如今就因为这件事跟他们本身实际上并沒有什么关系的事情而变得忙碌起來了。
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件事情当中并沒有什么重要到需要对别人保密的事情,所以冯宝在朝殿上能够把这件事情非常自然地说出來,那就最好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可就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了,冯宝根本就沒有提这件事情,说的也都是平日的早朝上应该说的那些,虽然是国家大事,也很重要,但是显然,这些重要是沒有办法满足其他那些怀带着强烈的疑惑之心的人们的。
总而言之,这个早朝对于很多人來说,都是变的痛苦了起來,总是觉得这个早朝,也变得难熬了起來,但是他们却沒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形,不管如何,冯宝若是不愿意说的话,他们也根本就沒有办法逼着冯宝说,而更何况如今,他们连开口问出來的权力都沒有了。
终于,将日常所应该做的事情办妥了,而接下來,事情似乎就应该到了下朝的时候了,正当众人觉得失望的时候,冯宝显然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失望下去的。
“陛下,”快要下朝的时候,冯宝突然开口对朱翊钧说道,“太后那里交代了奴婢一件事情,还望陛下准许奴婢当堂说出,”
朱翊钧也被冯宝的这句话弄得愣住了,不过他也是恢复的快,马上就开口说道:“既然是母后的口谕,自然无需多想,你自管说出來便是,”
而对于冯宝的这句话,在场几乎所有的人全都有了反应,毕竟冯宝说的可是非常明白的,这件事情是李太后所交代的,而在如今的情形下,发生了那件事情,而李太后又要有所交代,显然,如今冯宝所要说的事情,不管怎么去想,也就只有那一件事情了。
所以,冯宝的这番话一说,在场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将耳朵竖了起來,眼睛盯着冯宝,等他说接下來的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实际上那些个聪明的人,已经是差不多能够猜得到事情会如何了,他们虽然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样,还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