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听方月玲这么一说,张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來看着她,“不知方教主所说的正事是指什么,”张凡是当真想不到,方月玲找他还会有什么正事要谈,似乎,应该谈的正事都已经谈完了,不论是这一次关于永宁府的事情,亦或是将來锦衣卫跟五毒教结盟的事情,总之,如今跟五毒教相关的事情似乎都已经沒必要再说什么了,即便是事关结盟之事,却也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东西。
“哼,莫非张大人忘记了,”方月玲的自从刚才开始,就沒有给张凡好脸色,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是一样,“若是我沒有记错的话,前日张大人刚到的时候,不是还吵着想要为黎阳讨要解药吗,怎么,难不成张大人现在不要了,”
“哦,原來是这件事啊,”听方月玲这么一说,张凡点了点头,说道,“解药自然是要的,只不过既然跟贵教已经谈妥了,想來也是不会赖账的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毕竟解药的事情,不急,黎阳又沒有毒发,但是眼下的事情,却是要看紧了才行,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向方教主讨要不迟,”
“哼,不用你如此假惺惺的,”方月玲又臭了张凡一句,随后便拿出个小瓷瓶,丢给了张凡,“拿着吧,这里面有两颗解药,正好能解开黎阳身上的‘五仙蜜露’,对了,父亲有句话,想让张大人转告黎阳,从此以后,我们跟他两清了,不论是我们五仙教,还是他跟我父亲的关系,从此决断,以后,即便是我们两家结盟,我五仙教的人,也不想再看到黎阳了,”
“这倒是做得很绝啊,”张凡无奈地说道,不过他倒也是能够明白一点,方振乾为什么会这么做,恐怕他对于黎阳的叛出,以及加入锦衣卫想要退出江湖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吧,虽然这种想法很别扭,但是并不是无法理解的,所以张凡出了无奈之外,并沒有对方振乾的这个决定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说起來,这件事情,原本应该是我比较着急着想要得到解药才对,毕竟若是能早一日拿到解药,将來黎阳对我也就越是忠心了,而贵方却应该是想要拖延一番才对,怎么现如今,却是反过來了,”
“这是我父亲的主意,”显然,对于张凡的这个问題,方月玲并不是太想回答,但是恐怕也有不得不说的理由,所以,声音当中也是透露着无奈,“既然父亲跟你已经谈妥了结盟的事情,那等到永宁府的事情结束,也就差不多了吧,既然如此,这算是示好吧,你就当成示好也行,”
“……”方月玲的话,让张凡愣住了,一般來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说的,张凡心里面也能想得出來方振乾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提早把解药给自己的,他之所以会问,说到底也沒有什么别的缘故,只是想要听听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罢了,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方月玲居然会这么说。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來呢,只要做出來,让对方知道也就足够了,对方知道你的意思,到时候自然是会有所回报的,但是如果当真是说出來的话,恐怕就不灵光了,这等于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做了有利于你的事情,而你将來就要感恩回报才行。
这种事情,想來恐怕只有那些傻子才会做吧,但是,很明显的,方月玲并不是傻子,而且正相反,她聪明得很,之所以如此聪明的她,会做出來这种事情,实在是因为,她的阅历实在是太少了。
曾经的方月玲,鲜与他人接触,所以对于世间的常情,并不太过了解,而即便是她做了五毒教的教主,也是如此,平常的教务,大都由她让玉儿带她传达,很少与教众直接对话,想來这也是因为她父亲和玉儿的缘故。
方振乾很是宠爱她,所以在以前,几乎不让她露面,而玉儿却又因为那些奇怪的原因,对于方月玲有着很强的独占欲,虽然她还不至于无端在方月玲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但是总是会不自觉地告诉方月玲,外面的人大都是包藏祸心的。
如此一來,方月玲也就不再去对外面的世界有着过多的向往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她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搭救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情上面,所以会有如今的这种,近似于愚蠢的天真,倒也是怪不得她本人了。
想到了这些,张凡的迷惑,突然之间变成了一股想笑的冲动,他的确是沒有想到,方月玲居然会这么做,而现在,即便是面对着方月玲,张凡也已经无法在面上保持冷静了,浅浅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只不过,这一丝笑容,自然是带着许多揶揄在其中的。
而方月玲,自然是看到了张凡的这个表情,或许她并不是太过通事理,但是却能看得明白张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在自己刚刚说完了话之后,张凡一阵发愣,便是露出了这种表情,这让方月玲顿时很是恼火。
“你……你笑什么,”恼怒之下,方月玲也不再多啰嗦,看着张凡厉声问道,“难不成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成,”
“不不不,”见到方月玲当真是恼火了,而且恼火的同时,也沒有任何羞愧的意思,显然她并沒有认识到自己会发笑的理由,顿时,张凡也不再调侃她什么了,正了正面孔,说道,“方教主可沒说什么奇怪的事情,正好相反,方教主说的一点都沒错,如今黎阳这才算是入了我锦衣卫,若是能早一天将解药交给他的话,将來他必然会对我更加忠心,我只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