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萱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迷茫害怕的看向慕容清幽。
“对…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这里不能进的。”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唯唯诺诺的说道。
慕容清幽剑眉微皱,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有着一丝不悦,他手一挥,冷冷的道:“出去吧!”
“好…好!谢谢!我马上就走…”夏颜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欠身而出。
转过身,脸上怯懦的表情不再,转而一脸的淡然,嘴角微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夏颜萱刚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一旁的树林走了出来。
他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看着夏颜萱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弧度。
慕容清幽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哥不是在大厅宴客吗?怎么有空清幽这里?”他挥了挥手,让人把身前的古琴和琴案拿走。
两名护卫连忙上前,利落的把它们撤走。
琴案刚刚拿走,便显出了慕容清幽的全貌,只见他坐在一张轮椅上,两条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缎子,身上自然而然的带有一种莫名的忧伤,一双细长的黑眸深处,有着一丝自嘲,虽然不多,却十分明显。
慕容清离来到慕容清幽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向着一旁的花园走去,双眉微微皱起,脸上有着一抹担忧之色,“清幽,腿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当年那场变故使他双腿的经脉全断。他从一个开朗的翩翩佳公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而且他的腿,基本上五个大陆上有名的药师来看过,但是不知道何故却一点起色都没有。
慕容清幽摇摇头,嘴角微勾起一丝自嘲,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悲伤气息,“能站起来又如何?他们已经都不在了,只有我苟活在这世上。残与不残又有何区别?”
“清幽你这又是何苦?他们已经不在了,你就应该放下过去,好好的过下去。”慕容清离拍了一下他的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慕容清幽细长的黑眸,注视着不远处的那棵玉骨果树,“大哥,不用再找药师给我看了,这一辈子就让它如此吧!”活着也只是残喘度日,他的人生没有任何的意义。
慕容清离看着他,黑眸中因为他的自暴自弃而露出一丝不悦,“慕容清幽,你要活就给我好好的活着,不要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他们就能活过来了吗?难道你真的不想为他们报仇了吗?”
慕容清幽的手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把手,目光注视着远方,双眸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想!无时无刻都想!”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手刃了仇人。可是他现在是个废人,还有何资格去报仇?而且自己欠了他们家太多太多了,他即使心中仇深似海,他也只能压抑,他不能自私的拖着他们去死。
想到这里,慕容清幽的脸再次的转变为平静无波。
慕容清离看到慕容清幽那淡然的脸,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清幽,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治好你的腿,你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来看你。”
慕容清离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坚定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清幽,慕容家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
慕容清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眸中有着氤氲,喃喃的自语道:“哥哥谢谢你们!但我真的不能那么自私。”他从来就不怕死,他只是不想连累他们。
手微微一翻,一颗晶莹剔透的粉红色果子出现在他的掌心。这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也是唯一让他活下去的信念。
他珍惜的轻轻擦拭着,许久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储物空间里。
夏颜萱回到后院,正要回房,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丫头怎么在这里偷懒,还不去前厅帮忙。”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到身后是一个高瘦的老者,他的脸紧紧的板着,满是不悦之色。
夏颜萱身前双手不停的搅动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诺诺的说道:“我是新来的,所以还没接到任务…”
老者听到她的话,一张脸才缓和了下来,“既然是新来的就不要乱跑,这里有很多的地方都是不可以去的,知道吗?我是慕容府的管家福伯,以后要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夏颜萱乖巧的点点头,“好的,谢谢福伯!”
福伯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向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夏颜萱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刚刚已经把慕容府能去和不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她当然知道像还魂妖果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是由慕容家某位重要的人收藏着。但是不确定是谁的时候,她也不能下手。
刚刚跨进房门,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真的看不出你的手段还不错嘛?”
夏颜萱柳眉微微一皱,眼中划过一丝冷意,随即又转为一丝迷茫和不解,看向坐在那里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俞青岚,“俞姐姐,雪儿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心中也有着不解,自己好像跟她没仇吧?
俞青岚冷冷的一笑,质问道:“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可真会装啊!你这一下午都去哪里了?难道去勾引主子了?”
“我就随便逛了一下,难道这慕容府还有不能逛的道理?”夏颜萱脸微微一冷,淡淡的说道。对于俞青岚咄咄逼人的态度有些不满。
俞青岚微微一愣,一双眼仔细的打量起夏颜萱。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